另一家古董店白天
一个上了年纪的店员仔细察看了笔洗之后,又看了刘川提供的当年拍卖的各种证明,听了刘川的解释,然后说:“这样吧,你愿不愿意先把这东西放在这儿,我们得请人鉴定一下
,或者我们请好人,再通知你把东西带过来,怎么样?”
刘川:“你看我这不是都有证明吗,这是拍卖的证明,这是我爸爸收这东西时签的协议,都是有公证书的,你再看看……”
店员笑笑,不再看了,说:“现在连护照都能造假,更别说这些普普通通的文件了,这年头光靠白纸黑字说明不了什么。”
刘川:“那您这儿把专家请来得多长时间呀?”
店员:“这个,我可定不了时间,等约好专家我们通知你吧。”
爱博医院白天
刘川不敢把笔洗留在古董店,但又急于出手,在医院陪奶奶的时候,居然病急乱投医地把笔洗拿出来向一个老医生推销。老医生知道刘川家境殷实,肯定有些祖上的家底,竟然认真地问了情况。看上去老医生更看重那些文件,翻来倒去看了半天,他问刘川:“你要卖多少钱?”
刘川说:“原价六万,我爸收它四万,我至少把我爸花的钱收回来吧。”
医生摇头,说:“你这个呀,还是得找懂行的卖,不懂的人谁敢出这个价。”
刘川见他要往回出溜,连忙说:“那您看它值多少钱?”
老医生没答,还是再看那些文件,刘川又说:“我就是想买个手提电脑,够买个电脑的钱就行。”
老医生说:“手提电脑一万块钱就能买了。”
刘川说:“一万的手提电脑太次了,我想买三万左右的,至少两万多的那种吧。”
老医生说:“两万?”他又捧着笔洗端详了半天,说,“行,回头我琢磨琢磨。”
街边巷口傍晚
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刘川从爱博医院走出来,上了自己的汽车。
刘川的汽车开走了,那双监视的眼睛从医院门口收回视线,落到了身边一个男人的脸上,那个男人就是小康。
小康一脸狞厉:“你还犹豫什么,咱们宰了他就跑,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那双眼睛的主人,正是单鹃。单鹃的脸上,愤怒与犹豫并存,悲伤与留恋同在。
单鹃没有回答小康,她转身走进医院对面的巷口内。小康追上她,把她拉到巷内的僻静处,再次逼问:“你到底干不干?他杀了你老爸,毁了你全家,你连报仇都不敢吗!”
单鹃眼前,连续闪现出一个个画面,那些画面让她坚硬的心瞬间变软。
闪回:刘川驾车驶出公寓院门;
刘川走出爱博医院,回头一望;
在每一个画面中,刘川的眼神都是那么干净纯真。
单鹃又仿佛看到刘川带着她走进丰台小旅馆寻找父亲的那个深夜;看到刘川在院子里帮她和母亲干活儿的那个午后;看到刘川把她从OK夜总会救出来的那个死里逃生的夜晚……单鹃脸上的留恋渐居主导,她推开小康向巷口走去。
小康再次拉住单鹃:“你以为他还会来找你吗?你做梦去吧,你不是看见了吗,他有个女人!”
单鹃站住了,眼中果然浮现了刘川与季文竹挽着胳膊走进商场的情形……
闪回:单鹃看到马路对面的刘川与季文竹亲亲热热走进商场,她怒不可遏地转身走到路边,拿出小刀在刘川的汽车上划下报复的刀痕。小康也上来在刘川的汽车上发泄……
小康的声音再次刺入单鹃的耳鼓:“你不想杀他,也行,那就把他那张脸毁掉,让所有的女人,也包括你,再也不想见他,怎么样?”
单鹃继续朝巷口走去,小康叫她:“嘿,你干不干?”
单鹃回头,说:“要把那张脸毁了,那还不如把他杀了!”
小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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