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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

　　素素瞪了他一眼，还是说："每次都疼得死去活来，他也不敢碰了。"大概是自己不好吧，不知道为什么允禵每次都那么欢喜的样子？

　　允禵忍不住仰天大笑，两腿一伸一划，把素素夹在中间，抱好了，说道："他笨蛋！捡了宝贝自己不认识。"素素有点不明白，但也知道没什么好话，不好追问。允禵却不肯罢休，"以后我得多教教你，保你流连忘返，天天缠着爷要。"

　　这个听明白了。素素扑凌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哗地一声，未着寸缕的身子就带着水珠扑啦啦地钻出水面。两只小兔子毫不设防地蹦到允禵面前，允禵眉毛一挑，手上一紧，本来就握着素素的手，一扯，整个人都趴到他的身上了。允禵龇牙咧嘴地嚷嚷："你要谋杀亲夫啊，撞死爷了！"反手一扣，带着被呛得头晕眼花的素素游到水塘深处……

　　"乔引娣要你这么说的？"允禵睁大眼睛看着她。素素一窘，摇摇头："她就是哭，说自己没脸见人了。后来，她就说她在宫里有多难。皇上对你有戒心，她的处境不是很好之类的。后来，你写诗骂皇上，皇上一生气，迁怒于她，才失得身子。"

　　允禵摸摸素素的脸："替她难过了？你杀人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好心？她比追杀你的那些人好不到哪里去！这些话，也就是骗骗你，换了福婶听听，看她信不信。"

　　素素道："福婶也不信的。所以我就没说什么，就是看着可怜。"想着自己终究是要走的，才没有问允禵究竟怎么打算的。

　　允禵跃上岸，自己穿好衣服，又拢起火堆，这才拉起素素，用大氅包好了，慢慢烤着火。

　　伸手从随身的香包里拿出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亮晶晶的膏体，口里说道："她和老四怎么回事，跟爷说不着。老四他不是皇上吗？你的女人，呸！我偏拿来当丫头糟蹋！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用管这事了。等回去，就把她调走，省得天天闹心。"说着单手揽住素素，让她横躺在自己怀里，低头亲了亲，另一只手却伸进大氅里。

　　素素想说什么，但下体一凉，倒吸了一口气，惊呼："你，你要干什么？"

　　允禵笑道："耍了那么多次，肯定破了。我帮你抹点药。别乱动，出了事，你负责。"

　　素素面红耳赤，四周看看，也不敢乱动，低声说："不正经，出门还带着这玩意儿。"低着头，不知道用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想起他方才的话，不知道他和引娣当初是怎样的情义，如今看起来竟凉薄如斯！反观己身，竟有兔死狐悲之意。

　　允禵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手上的触觉却真切地传过来，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停在那里犹豫着。毕竟，素素那里比一般人要紧小许多，今日已经有些过了。强压着复又泛起的欲望，看着素素低垂的面颊，白里透红，像个可口的水蜜桃。素素心里想事，没察觉允禵的变化。下体包裹着允禵的手指，觉得有些不舒服，本能地夹了一下，往他怀里缩了缩。一进一出，允禵不想再控制了，声音带着几分喑哑，说道："丫头，你真是个妙人！" 之后掀开大氅钻了进去。

　　这天是朔日，天上没有月亮。簌簌的落雪打在身上像小冰碴子。过了关帝庙就是他们住的地方，素素已经睡着了，刚才是把她累坏了。允禵忍不住勾起嘴角偷偷地笑起来。刚到门口，就看见匆匆赶出来的范世铎，脸刷地就拉长了，冷哼了一声，端坐在马上不肯动。范世铎一看这架势，知道这位爷还为早上的事不爽，心里也奇怪，不是带着那位胖夫人去洗鸳鸯浴了吗？左右瞅瞅，也没见到女眷。看十四爷身前的披风鼓出来一块，在这里呢？看样子挺好的，怎么还是讨债的模样？也顾不了许多，赶紧请安。

　　允禵也不下马，图海一想，哦，夫人在怀里呢，不方便。赶紧搬了个脚凳。允禵喝道："不张眼的狗奴才，那是爷用的吗？"

　　图海一想，对了，赶紧趴在地上。允禵哼了一声，斜看着范世铎不动。范世铎一看，明白了。硬着头皮走上去，推走图海，说道："十四爷，您请！"之后双膝跪地，以手做撑，趴在地上。

　　允禵道："范大人的好意，你十四爷也不能驳了面子不是。罢了，就将就将就吧！"范世铎心里这个气啊，又不能说什么。好在允禵今天穿的是常服，青色薄底翻毛鹿皮靴，没穿马刺，不然那后背还不捅个窟窿？！范世铎心里直安慰自己。腰上一沉，赶紧使劲努着，允禵好像故意似的，还掂了掂。范世铎心里暗叹，完了，回家还想和秋娘亲热呢，这下真成"千年老腰"了。不过有点奇怪：十四爷怎么这么沉呢？

　　等到允禵下马进屋，因为没有叫起，范世铎也不敢站起来。但是借着允禵背过身子的机会，抬头看了看，似乎有一绺女人的头发从十四爷的胳膊处漏出来。毕竟是皇子，都这么背了，还不缺女人。范世铎咽了口口水，想起胖婶的分量，又勃然变色。不过最近听说瘦了很多，莫非真是个美人儿？

　　一个兵士走上前来，低头说了两句。范世铎赶紧站起来，也顾不得十四了，赶紧往回走。陈公公有皇上的口谕，为什么这时候才宣？

　　送走陈公公，范世铎一下下地敲着桌子。怎么回事，好像皇上要动手了吗？

　　"来人啊！"沉吟了一下，范世铎写了一封信，叫来一个亲随，"明天找个机会，把这个给乔姑姑送去。记住，一定不能让人看见！不然……"他阴冷地看了一眼，闭住了嘴。

　　再说允禵，抱着素素走进内院，头一个迎接的就是乔引娣。看见允禵怀里抱着的人，引娣走上前去，轻轻地问了声安，细声细语地，似乎怕惊醒了沉睡中的人儿。允禵点点头，没有说话。冲福婶抬了一下下颌，福婶会意，跟着图海一起进了主屋。引娣站在院子里，呆呆地看着主屋的灯火亮起来，人影倒映在窗户上，十四爷清瘦的身影时不时地闪动着。人来人往，她就像一个隐形人儿似的，没有人答理。直到灯火熄灭，万籁俱寂。图海在外间伺候，福婶回了西厢房。引娣这才拖着僵硬的双腿回到自己的屋里。白色的绢帕已经被绞成一条条的，皇上，皇上在哪里呢？他还会再来吗？

　　31．他背后的那些人

　　"乖，吃了它！"允禵耐心地哄着，素素躲闪着，不肯吃喂过来的药。被破例叫来伺候的福婶看到这幕情景，恍然大悟，夫人每日病恹恹的样子竟是被十四爷喂药了！难道十四爷真的是强抢民女？戏文里的纨绔子弟，白脸奸臣全都重合成允禵的模样。福婶暗自叹气，怎么伺候这么个主子！

　　这回允禵学乖了，把素素摁在自己怀里，无论怎样使劲也不会伤到她。素素躲不开允禵的铁臂，万般的屈辱无奈全都涌上来，反倒不肯哭了，恨恨地盯着允禵，不肯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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