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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

　　地上的双刀终于爆发了，临死也要出口恶气么？我转头看着他们，还真是可怜啊。

　　“你们是在说我吗？”我笑道，转眼看向地上狼狈的两人，却感觉手臂上云崛之的手猛地一紧。

　　“你这个……妖女，居然耍我们！”两人的叫嚣是多么的不甘心啊。

　　“刚才我就很好奇呢，怎么我就变成妖女了呢？”我戏谑道，嘲讽的意味显而易见，转头看向面前的云崛之，嫣然一笑，眼睛微微眯起，却又饱含了无数的意味，“你看，我像是妖女吗？又或者是我在这院子里呆得太久，早就成了‘妖女’而还不自觉呢？！”

　　“该死的！”云崛之猛地一使劲，我立刻跌到了他的怀里，也在顷刻之间感受到他浓浓的怒意，迎着着他的眼神，我毫不所动，双眸开始幽暗。

　　最终，云崛之将怒火滔天的双眼转向了一旁，我也将目光缓缓投向地上的“双刀”。

　　寂静的夜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云崛之的眼中吱吱燃起。

　　在云崛之那样冰火交织的注视下，那两人不复刚才嚣张的气焰，语气弱了大半，全然不见刚才叫出“妖女”时的理直气壮。

　　其中一个更是抖着发白的嘴，结结巴巴地说道：“杀……了我们兄弟，妖女，还有你们……云之巅，迟早……会被武林正义之士……攻下的！”

　　“拖出去！”云崛之的身形更是明显僵硬了，一只手几乎就要挥出。

　　“等等！”看着那些侍卫上前拖人，我冷冷开口。

　　他们停住了脚步，看着我，又看向云崛之，有些不知所措。

　　云崛之低头看我，表情冷硬，很是不解，沉声道：“他们，必须得死！”

　　“难道我这个当事人就不该知道‘妖女’一说从何而来吗？”我看着他，心底凉意四起，口气却又轻柔得近乎虚幻，“还是，你真想我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把‘妖女’这个称号落到实处吗？！”

　　“不用理会这些个无名小卒！”云崛之满是不屑地瞥向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人，语气冰冷。

　　“可是，我却很想知道呢。”语气淡得如同一缕轻烟，却又目光如炬，我就这么看着云崛之，“妖女”仅仅只是一个开头吧，现实的情况又会是怎样的，云崛之，你肯如实告诉我么？你又怎么会！也许只有这两人的话，才会真正告诉我些什么。

　　夜真的很静。

　　云崛之看着我，表情开始冷硬，片刻，他的眼看向我身后的某处，不再看我，语气伤痛得厉害：“不要听！”

　　轻轻拨开他的手，我走向两人，淡淡地说道：“说吧，说清楚了，你们，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身后一阵抽气声。

　　他俩怀疑地看向我身后冷冷僵直着身子的云崛之，又看着我，显然是不信我的话。

　　我咬了咬下唇，冷声说道：“不信？那不如……”

　　“求少夫人放过我们！”许是看到一线生机，两人开始没命地哀求起我来，“我们兄弟也是受人蛊惑，脑子发热就来了，要是知道夫人居然是这么好的人，说什么也不会说那些蠢话，干这种蠢事的！”

　　“是么？”我的语气怎么会如此冷静，抬眼看向云崛之，轻声说道，“那就先说说你们兄弟是怎么被人……蛊惑的吧。”

　　“那离家堡……广发武林帖，说……云之巅新娶的少夫人是……”双刀之一诺诺地说着，表情瑟缩，一直用眼睛偷偷地打量着云崛之的表情。

　　“是什么？”我笑了，突然很好奇他们很怎样来编派我。

　　“是……原来离家堡住在一家尼姑庵里的少夫人！”他猛地一口气说完。

　　我一惊，他居然不怕自曝家丑么？

　　我转头看向云崛之，这有什么，我早就知道，怕什么？却又意外地看见他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而且，”地上的人接着说道，“那个古家大小姐本身是不祥之人，当年……还未成亲就……”

　　“住口！”突然被云崛之拉起，我诧异地看着他。有这么吊人胃口的吗，我一定要知道全部事实。

　　地上的人脸色苍白地闭了嘴，惊慌失措地看着我们。

　　“让他说下去！”我坚持着。

　　“不行！”云崛之似乎铁了心，咬牙切齿一般。

　　“真的……不行？”我看着他的眼，心底抽痛起来。他的眼神开始涣散般飘渺，仿佛面前有些东西，他们都看不到，而我却如同在眼前般清晰。

　　“你究竟知道了多少？”云崛之的嗓音有些沙哑，他扭过我的身子，让我转身看着他。

　　“你又想瞒着我多少呢？”看着他，我的眼底有股暖流在涌动，口气却不自觉开始不对起来，“还是，你觉得没有和我说的必要？！”

　　“里儿。”他的声音里满是痛楚，眼底的宠溺那样明显，“你明知道不是。”

　　心底突然有些纠结的痛，我别开眼去。

　　“既然有我，你就不必为这些而担心。”他黯然说道。

　　我哑着嗓子，冷声问道：“难道，你以为让你一个人去承受所有，我就会好受了吗？”

　　“说吧！”他的语气落寞至极，对着地上的人说道，眼神却始终定定地落在我的身上。

　　“外面传说古家大小姐未成亲就不知与何方妖孽珠胎暗结，还一心想要嫁入离家堡，做那女主人！被那古家嫁祸于离家堡，幸好离家堡早已知道此女不祥，特意安排她在尼姑庵静养，而实则监视，可直到她那肚子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之时，才知道她不甘心就这般在尼姑庵里虚度。不知从哪里得知云少主会经由此处，妖女……少夫人没有如愿进入离家堡，就意想勾搭上……云少主，另外攀上高枝——云之巅，进而危害武林。她的用意更是让人不寒而栗，居然又用计让云之巅迎娶了她作为少夫人。而云之巅作为武林四大世家之首，让这样一个妖女入主，还怎能服众，怎可带领武林各家？！”

　　我愣住了，心里真不是滋味，这离却真可以去当八卦记者了，这样的桥段也编了出来。不过，没有关系的，因为他们说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

　　我愣愣地发着呆，这个故事还是有漏洞的吧？

　　“不过，那只是外面的传言，我们兄弟只是如实禀告，但我们是绝不相信的，特别是见了少夫人之后，更加相信那只是妖言惑众！”地上的人急切地开口说道，似乎说错了一个字，就会失去生的希望那般低微。

　　“不如，给点小小的教训，放了他们。”知道了想要的一切，抬起头来，看着云崛之，我轻声说道。

　　云崛之看着我，眼神不舍：“不行……”

　　地上的两人面色瞬间变得惨白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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