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为什么?”
景科长:“我们原来准备对单成功的老婆和他女儿追究的窝藏罪、包庇罪,现在因为刘川的证词都无法成立了。”
林处长对局长解释说:“刘川否认单成功的老婆和女儿知道单成功抢劫银行的罪行,也否认她们知道在海边挖出来的那些钱是抢劫的赃款。”
局长有几分惊讶:“噢?”
林处长:“现在我们还搞不清刘川是出于什么心理,要这样保护单家的两母女。刘川这份证词如果不改口的话,单成功的老婆女儿……看来只能放人了。”
景科长:“刘川倒是没饶小康。刘川在秦水的一个煤厂差点被杀,小康涉嫌这起案子。我们前天通过秦水公安局对范小康依法进行拘传,可惜在拘传令实施之前,范小康已经闻风而逃,不知去向了。”
东照看守所白天
单鹃母女被无罪释放,走出了东照公安局看守所的大门。她们走出大门后,站在门前低声商量了一会儿,然后朝着夕阳坠落的方向,并肩走了。
火车白天
东照至北京的火车翻山越岭,穿越平原。
刘川在车厢的洗漱间洗漱,他看到自己手上疤痕未消的血泡,似乎才确信,他曾经在一条布满荆棘的险路冒死穿越,现已进入另一段崭新的时间。
北京火车站白天
刘川走出火车站,他在站前人来车往的马路上,凝望着城市的天空。这一刻他几乎忘了他在秦水究竟藏了多长时间,此刻归来竟说不清北京到底是亲切还是陌生。
北京街道白天
刘川乘出租车穿街过市,他似乎还沉浸在对往事的沉思中。
刘川家晚上
刘川敲了自己家的房门。小保姆把门打开了。刘川看到,奶奶扶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过来向大门这边张望。
刘川走进屋子,他张开双臂抱住奶奶,奶奶微微地笑了。
晚上,刘川与奶奶吃了久别重逢后的第一顿晚饭。
看到刘川终于游子归家,奶奶的病似乎一下好了大半,有刘川扶着,她能从餐厅一直走到刘川卧房。那天晚上,她在刘川卧房的沙发上和刘川聊天一直聊到深更半夜,小阿姨过来叫了几次,她才恋恋不舍地回房休息。
刘川卧室夜
刘川躺在干净松软的被子里,两脚无论伸到哪里,都是那么平滑干爽,不再阴潮,不再酷热,没有臭虫,没有蚊子,没有难闻的霉腐味道,枕头和被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这种皂液的清香已然久违。
刘川家白天
第二天刘川早早起床,几个月来第一次如此仔细地梳洗打扮。一套登喜路的休闲服被洗熨得板板挺挺,一双爱马仕的软底鞋也打理得不染一尘。
刘川家外白天
刘川开了那辆久已不开的沃尔沃S80离开了他家的院门,在他刚刚驾车离去之后,王律师的车子开进了刘川的院子。
刘川把沃尔沃开上了拥挤的东三环路,半小时后他赶到了酒仙桥季文竹那里。
季文竹家白天
刘川敲开季文竹的房门时季文竹还穿着睡衣,她见到刘川后立刻露出幸福的笑脸,并且紧紧拥抱了刘川,他们彼此相拥,彼此长吻。
一束耀眼的阳光从窗外进入,投射在铺了白色床单的单人床上。白色床单衬着两个光滑新鲜的肉体,那肉体完美的颜色和质感,令阳光也变得轻盈娇艳。晶莹透彻的汗珠洁如晨露,像天地造物般地自然清新。
刘川的目光,落在窗台上庞建东送来的那盆文竹上面,他问:“谁送你的文竹?”
季文竹:“我自己买的。”
刘川:“你好像特喜欢文竹。”
季文竹:“是啊,我就是文竹。”
他们赤身躺在窄窄的床上,身上只盖了一条薄薄的床单。季文竹细细的手指若即若离,顺着刘川的皮肤慢慢游走。她岔开话题说:“你皮肤真好,像缎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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