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水城外白天
那一阵刘川天天随小康出去收租收费,看他们欺行霸市砸窑打人,跟着他们晃着膀子招摇过市……
小餐厅白天
有时,刘川也和他们一起,让欠钱的窑主请客,在饭馆里大吃一顿。请客的窑主端着酒杯挨个敬酒:“来来来,干了这杯,我这小窑全靠各位罩着。主要是今年煤出得不好,卖不出好价,要不然我请大家上花旗大酒楼好好吃一顿去。”
一个名叫小虫的打手说:“花旗大酒楼,你他妈说三遍了。”
窑主:“明年我要赚了钱,不去花旗咱是地上爬的,行不?”
小虫:“行,我等着,我这一年不吃饭了,我等!”
窑主走到刘川跟前敬酒:“来干一杯,这位兄弟面生,新跟范老板干的吧?”
刘川面无表情,喝了酒,又坐下吃饭。
小康冷冷地看着刘川,看着单鹃往刘川碗里夹菜。
另一处小煤窑白天
小康的人马在这里砸窑打人,刘川在一边坐壁上观,冷冷看着,不发一言。
某游戏机房白天
小康和打手们在这里玩儿游戏喝饮料。小康和刘川一起玩儿“拳击”,刘川玩儿得比小康好,他操纵的拳击手总是一次一次地打倒小康的拳击手。单鹃兴高采烈地为刘川喝彩。小康拼命反击,脸色狰狞。
某村口白天
小康的人被一群窑工截住,双方几句不合,群殴起来。连单鹃都冲上去动了手,只有刘川躲在一边。
面包车上晚上
小康等人战罢回城。有好几个打手挂了彩,头破血流。
打手们七嘴八舌议论着:“我数了,他们有十六个人,咱们才十个人,十个打十六个,要是咱们也十六个,今天非把他们都治出尿来不可。”
小康故意冷冷地问:“咱们哪有十个人?”
小虫说:“不算单鹃。”
小康仍然故意疑问:“那也没有十个吧?”
打手前后左右地数着车里的人:“一个两个三个……”数到刘川,小康说:“噢,他也算一个人。”
打手:“啊,对,刘川不能算,算也只能算个残废。”
大家哄笑起来,单鹃面色难堪。刘川无动于衷。
小虫家晚上
车子开到小虫家把受伤的小虫送进家门。单鹃把小康拉到一边,说:“你别让他们挖苦刘川了,刘川那么老实干吗老欺负人家。”
小康:“我们抛头颅洒热血的,他干什么了?你看他那个熊样,也他妈算个男人。还不能说他两句?”
小院晚上
面包车送单鹃、刘川回到小院。一进院单鹃就对刘川说:“刘川,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这样也太窝囊了吧。不是小康说你,连他那帮虾兵蟹将也都这么没大没小地损你,你就不觉得难受啊?”
刘川:“那帮人,没文化,我理他们干什么。”
单鹃:“我知道你有文化,有文化你就更应该要面子,你不为自己挣个面子,你也为为我吧,我替你说了那么多好话,你也做一把给他们看看。小康说你是孬种,你就做回好汉给他看看,你横一回我的面上也好看一点啊。”
刘川看她,问:“你让我怎么横啊?”
单鹃说:“他们动手的时候,你也上去帮他们一把。”
刘川说:“你让我打人?我妈又没教过。”
单鹃说:“哟,妈妈的小宝宝,你刚才拉完屎你妈给你擦干净了吗?刘川你别跟我装正经了!你没胆就说没胆,找那么多理由干什么!”
刘川说:“对,我没胆,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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