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姑无语,她已失措!圣姑再次推开剑仙,退到床上——剑仙却不罢休!连连趋近圣姑,将其压到床边墙上!剑仙的激情,勾起了圣姑一直给压在心底的烈火。一国圣女,也只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妙龄女郎,她只是把对凡人之间的爱的追求,锁在灵魂深处!如今,都狂野地,涌出狂奔!
两个从未尝过人间情爱的少年男女,默默凝视着对方,心中激荡无比。
“渊清……”
“一兮……”
悠悠良夜,二人缠绵。再也不分对与错,只知道,这一刻,最重要的就是对方——他们是如此需要着、渴望着彼此。
男跟女人脸的吊坠,合并着,此刻,二人才明白什么是完全!
一觉醒来,剑仙面对不了冲动下所做出的错事,竟匆匆穿上衣服,偷偷离去!!
剑仙带着自责、逃避,带着宿醉离开了圣姑!自命一世英名,却干了这种离经叛道之事——他激动地,狠狠将手中的吊坠掷到水中!
传说中代表着百世姻缘的“女面”吊坠,就这样永坠河中!
“啪!”一声。
南蛮娘一巴掌结结实实掴在剑仙脸上。
剑仙完全没有理会南蛮娘;他拉着圣姑,要弄清真相!他追问着:“就是那一夜,你怀了我的骨肉,还将她生下来……是吗?”
圣姑不想再被触碰到的伤口,如今又再被剑仙挖了出来。阿奴看着剑仙与圣姑,已猜到八、九分。南蛮娘用力将剑仙拉开,推倒在地上!指着门外喝斥:“滚!你敢再哼一句,我杀了你!”
剑仙站起来,指着南蛮娘:“蓝三畏,我给你掴几巴掌,值得的!我欠你的不单这些!可是今天得不到答案,我酒剑仙绝不放手!”
始终沉默着的阿奴,忽然激动起来:“够了!不要吵了,好不好?求求你们!”
灵儿自有公主气派说着:“你们再这样下去,实在欠阿奴一个公道——前辈,请把真相说出来吧!”
阿奴无助地看着圣姑。圣姑挣扎着,再不能说出来的真相,也受不了阿奴的一个无助眼神。泪从眼眶里,不住滚下。
“是!我就是你的娘亲!”圣姑低着头,笃定说着。
众人早已料到,却又无不叹息。
“当天他跑了以后,我还以为他终有一天会回来找我,可是,我一直在等,腹中的你已经一天一天的长大……这个秘密已经到了不能不去解决的地步,如果继续下去,只会变成南诏国的一件丑闻。”圣姑委屈诉说着往事:“是三畏为我背负了一切的痛苦!代我去养育阿奴,我只能在阿奴的成长里,充当着一个严厉的师父角色。”
剑仙一巴掌掴在自己脸上,颤着声音说:“所有的错,都在我身上!”
阿奴挥开了灵儿,直冲出门外。一连两个震撼的真相——这个亲爹、这个亲娘,令她无力招架!她只想逃开这一切!
逍遥、灵儿、南蛮娘、圣姑一起叫着:“阿奴!”
“阿奴!”剑仙喊着,边已追了出去。
阿奴茫然走出——无助、伤心交织于心。
“原来我一直活在谎话里面,一切都不是真的!”阿奴苦笑着,想着自己荒谬的身世。
“阿奴,不要走!”仙剑心痛着,追上,拉住了阿奴。他内疚说道:“要怪就怪这个不负责任的爹!全是爹的错!我是天下最大的坏蛋!”说着,在阿奴面前打着自己。
阿奴知道剑仙有意哄自己,气稍消了点,无助地说:“人家都说阿奴是从石头爆出来的……我就知道我不是!我一定有爹的……我时常将自己变成满脸胡子,对着镜子看,想看出一丝像爹的地方。但却看不到,无论我怎么想像,也画不出爹的模样。”
剑仙感动地摸着她的头:“爹从今天起天天陪着阿奴,照顾阿奴,好吗?”
阿奴终于笑了:“你不怕我生你的气,不原谅你吗?”
“不怕,这是应该的!爹就由这刻开始,带阿奴四处玩!四处吃!”
阿奴开心地说:“阿奴最喜欢吃了!”
“可惜你是女孩子,要不然爹就带你喝酒去!”
彩光突然一闪!剑仙感到奇怪,回头——阿奴不知何时,已将自己变成了一字眉、满脸胡子的粗犷男!
“我是男孩子了!去喝酒吧!”阿奴天生豁达,很快已不再生气剑仙!
剑仙对着这个奇怪的女儿,只感苦笑不得。
小酒馆中传来剑仙和阿奴的大笑声!
“哈!哈!还是变回女孩子好了!这个样子实在太丑!”
阿奴娇嗔地叉着腰:“我是你生的!我就是像你——才会这样丑!”
“噢!跟我斗嘴了!哈哈哈哈!再喝!再喝!”
两父女已喝得微醺。彩光一闪,阿奴又变回女孩子。“哈哈!男阿奴醉了,现在换我来!”
剑仙大乐:“呵!呵!呵!呵!痛快!”
二人玩得好不快乐。剑仙边喝,边凝视阿奴——这女儿实在可爱极了!
阿奴也端详着剑仙,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其实真的很可爱!一点也无法恨他。
这样尽情喝着,不知过了多久,两父女都醉倒了。
“真像我!爹不会离开……你了……”剑仙拥着阿奴,倚墙而眠。多年来,剑仙第一次带着笑意入睡。两父女的睡姿竟是一模一样!
天色渐白。阿奴睁开了眼睛,默默凝视着熟睡的剑仙。她轻抚着父亲的额角,唤了声“爹啊!”开怀笑了,居然,有一份凄然。
这一天,是她一生中最伤心、也最开心的日子。阿奴轻轻执起剑仙的手,将一线牵绑在他中指上,另一端,绑到自己的中指上。看着牵紧着的手指,感动的说着:“这个位置,已空了很多年——是留给你的。”红线连上了这对失散多年的父女——阿奴安下心,看着剑仙,忽感百感交集!
“我会永远记着今天,这份感觉的。”阿奴轻轻亲了剑仙的脸颊,撑起身子,静静离开了……
阿奴独自来到树林中,怅然失神。
望着自己的手,为父亲空出的中指也已绑上了一线牵;心中却仍感到缺少了什么,空空的……
阿奴看着自己尾指的“一线牵”,想着唐钰!
“唐钰小宝……阿奴好想你呀!阿奴知错了,不会再食言……你出来吧!好不好?”她不住地摇动尾指!用力地摇动着!却终归没有反应,不禁痛哭失声,陷入崩溃的边缘!
“好朋友,你真心挂念他吗?”一个熟悉的声音问着。
阿奴一怔,赫然见拜月自树旁步出,脸上没有穷凶极恶,只有怜悯!
阿奴发狂般冲向拜月:“你还说这是游戏!大坏蛋!你害死唐钰小宝!快把他还给我!还给我啊!”
阿奴一拳一拳,狠狠地打向拜月,拜月完全不作防备,任阿奴乱打!打到无力,阿奴拔出武器指着拜月:“我要替他报仇!”
拜月躲也不躲,气定神闲地说:“唐钰兄弟没有死,他在我那里!”
“他……没有死?”阿奴半信半疑看着拜月。
“我来找你,就是要让你们见面!”
害唐钰者,是拜月;救唐钰者,也是拜月!究竟他有什么阴谋?
随拜月来到教坛,只见唐钰满身伤痕、昏迷不醒。
阿奴把脸贴着他的脸摩擦着,唐钰却没有反应。
阿奴哭喊着:“唐钰小宝!起来呀!你还要带阿奴去吃东西!你要疼阿奴!”唐钰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她哀恸地抱紧他:“我好想你呀!我不喜欢逍遥!我错了,我最喜欢的其实是唐钰小宝你呀!我真笨啊!是我不懂得珍惜你,是我不好!别不理我啊!”
“你们都是这样,要失去才懂得后悔。”是拜月的声音,他不知何时已来到阿奴的身边。
阿奴转身,往不远处的拜月跪去,激动地哭着:“我求求你救救他!唐钰小宝是最好的,他不应该受苦的!”
拜月温柔地拉起阿奴:“没问题!可是,我帮你,你也要帮我!才算公平啊!”
“好!只要唐钰小宝醒过来,你要阿奴的性命也可以!”阿奴拭着眼泪。
拜月摇着头:“唉!一个个误会我。我不喜欢杀人的,你应该知道的。”
阿奴对此有所怀疑——因为太多事情在这短短的时日发生了!她不解地问:“那为什么你要三番四次加害我们呢?”
“真令我失望——我以为阿奴是了解我的人。”拜月叹口气,指着唐钰说:“这次也只是个游戏呀!”
“这算是什么游戏呀?!”阿奴摇头,含恨说道:“你太残忍了!”
拜月不以为忤,继续说着;“你三番两次背弃唐钰,是因为你认为他永远不会背弃你;你想,如果你变成一个连你自己都痛恨的人,唐钰还会一样的爱你吗?”他神秘地望着阿奴说:“以前的游戏太简单了!这次是个重大考验——要你们之间存在的真是义无反顾的爱,才能破解。你敢接受吗?你若愿意,我马上可以把他救醒!”
“我愿意!”阿奴定定地望着拜月,心中虽有疑惧,却别无选择,只怕他反悔不救唐钰。
“好!一言为定。”
拜月一手拿起一个透明的瓶子,另一手放在阿奴的前额上……阿奴无畏地望着拜月,已准备迎接之后的命运。
酒后醒来,剑仙见阿奴已不在身旁,来不及起身,感应到中指不自觉地抖动着,虽然不解,心中却有一份不安,匆匆跑回圣姑家。
剑仙紧张问着:“阿奴回来了吗?”
突然;南蛮娘的拇指、圣姑的食指、剑仙的中指,还有,灵儿的无名指;也在不住猛烈的抖动!
“阿奴!”众人同声唤着,充满着恐惧,众人眼里充满有惊惶!生怕她已遭遇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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