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兰站起,怎么说你也得等狼崽回来呀!边说边走向阳台。
沈梦兰依栏远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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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凯站在山头上朝远处望着。山下,十几公里的开面上,隐約可见一字摆开的各式战车。
肖书悦走过来,团长,看什么呢?
猛虎团右翼的坦克营距离我前沿只有五公里,中路距我前沿还不到十公里,为什么迟迟不发起进攻呢?
肖书悦笑笑,可能是我们昨天晚上跟他们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今天谨慎小心起来了吧。
可他们的左路一直没有向前推进,这又是为什么?
可能是昨天晚上跑累了,需要休息休息。
别嘻嘻哈哈的,好好动动脑子。
肖书悦收起笑容,想了想,会不会在等被我们牵到南边去的那群牯牛?
对头,庞承功显然是想把坦克二营那只拳头收回来再动手。
那我们是不是先主动出击一下?要不然等两个拳头同时朝我们的太阳穴砸过来,那还真的不好受。
康凯思索了一会,现在出击时机还不成熟,拚实力我们还是要吃亏。还是那句老话,咱剑不如人,只有靠剑法胜人。这样,你亲自去组织一下,动用一切手段,把我们最好最新的那点家当全使上去,把庞承功的那只拳头的力度、去向搞它个一清二楚。
是!
63
陆雅池和楚冰冰坐在草地上做棉球。
楚冰冰,现在还这样做棉球吗?太原始了吧?
陆雅池说,到了战场上,多几手总是有好处的。
楚冰冰侧耳听了听,哎,枪炮声怎么没有了?
陆雅池笑笑,火力侦察完了,真正的搏杀就要开始了。
楚冰冰好奇,怎么这么静啊?
陆雅池说,你没听说部队有句老话,新兵怕枪响,老兵怕静场。
楚冰冰一琢磨,我明白了,静场意味着一场不可预测的恶战就要来临。哎,陆军医,我看你应该准备个花环。
陆雅池问,准备花环干什么?
献给庞承功啊!听说康凯在那达慕大会上获胜你都献了花环,庞承功凯旋的时候,你能不好好表示表示?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能凯旋?
楚冰冰瞪圆了眼,怎么,你对这个还有怀疑?
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谁也无法肯定。
陆军医,有一句话你到现在还没有正面回答我。
陆雅池问,哪句话?
楚冰冰说,一个兄长,一个伴侣,你到底希望谁赢?
陆雅池反问,你的傾向呢?
楚冰冰坦率地说,我当然希望庞承功赢。
陆雅池狡黠地笑了,哦,我听明白了,你希望你的伴侣赢。
楚冰冰先是一愣,很快就明白过来,一下把陆雅池推倒在草地上,扑过去挠陆雅池的胳肘窝。
陆雅池笑得喘不过气来,连声告饶。
楚冰冰佯怒,我看你还使不使坏……
她们继续在草地上做棉球。
陆雅池说,……我想,康凯不仅仅是想当活靶子,他还会有主动出击的可能。
楚冰冰说,我看不太可能。
这么说,你对康凯还是不了解。
康凯很少谈他自己,而且人也怪怪的,昨天我采访他,问三句,回答半句,还不如他的参谋长能侃。是不是因为他父亲是蒙族人,性格和文化都跟我们有一些差异?
我看也是也不是。他十五岁就跟着母亲到了江南生活,是在宁州的紫霞湖边上长大的。在他身上,不仅有北方草原文化的成分,而且汉文化尤其是吴越文化的成分要比我们丰厚的多。
那你认为,在他身上,那一种成分起着主导作用,影响着他的行为方式呢?
陆雅池笑笑,这个问题好像属于人文科学的范畴,我可说不清楚。不过,作为军人,在他身上激活起来的,更多的还是游牧民族的那组基因吧,在他的性格特征中,狼性的特质会多一些。
狼性?听起来好恐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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