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琴忍不住用力回抱住他,泪眼迷濛地哽咽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这样,对不起……我好害怕喔……我怕死了,我好害怕失去裕树,我好害怕……”
直树没有半句指责,没有半丝不悦,只是温柔地抱着湘琴。
经过一夜的折腾,裕树的手术总算顺利完成。直树和湘琴两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等着裕树的麻药退去。
“累了,就先回去吧!”
“没关系,我还不困,我等裕树醒过来。”原本已经累到陷入半昏睡状态的湘琴一听到直树的话,反而强撑起精神,用力睁大半眯的双眼。
不一会儿,湘琴又开始打起瞌睡,最后还“咚”地一声,直接靠在直树肩上睡死。
“这家伙!”直树看湘琴一眼,好气又好笑,但眼神中却隐约流露出一份纵容与宠溺。
“裕树、裕树……别怕……不会有事的……裕树……直树等一下就来了……”睡着睡着,湘琴忽然揪起眉头,像是做了噩梦一样,喃喃呓语道。
裕树这次直的是吓坏她了!直树怜惜地轻轻拨了拨湘琴额边散落的刘海,柔声说:“笨蛋,已经没事了……”
睡梦中的湘琴听到直树的声音,仿佛安心了不少,睡颜慢慢舒展开来。
直树凝望着湘琴的睡脸半晌,慢慢俯下脸,深情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这是什么状况?哥哥竟然偷亲笨蛋湘琴?!麻药刚退的裕树幽幽转醒,半睁半合的惺忪睡眼望见这一幕倏地圆睁,不敢置信地低叫了一声。
直树闻声回望,举起食指轻抵唇边示意裕树噤声。
裕树点头,用力闭上双眼,假装没看到这一幕,心中暗暗说服自己—他在作梦,他肯定是在作梦!
“唷嗬,我来了!”湘琴带着一大束鲜花和一盒蛋糕,精神奕奕地出现在儿童病房门口。
“湘琴,你来啦!”坐在裕树床边削水果的阿利嫂一见湘琴出现,立刻笑容满面。
“又来了!”
“弟弟,怎么这样子说话!”阿利嫂轻斥一声。“要不是湘琴多用心照顾你,你小命早就没了。”
裕树冷哼一声,不以为然。
“直树呢?”湘琴左顾右盼地张望着。
“差不多快到了吧!”
“哼,这才是你的用心吧!心机真重。”裕树小声嘀咕道,“哥哥那天一定是脑袋突然秀逗,才会……”
“直树怎么了?”湘琴耳尖听见裕树的嘀咕,也奇地追问道。
“哪、哪有怎么样!”裕树惊觉自己差点说溜嘴,立刻改口。
湘琴狐疑地瞅着裕树。
裕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粗声粗气的说:“干嘛啦?干嘛一直看我?”
“裕树,你看起来精神好很多了吔!”湘琴没心眼地一笑。
“是呀!医生说下个礼拜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吗?太好了!”
“湘琴,这全是你的功劳喔!真的很谢谢你。”
“没有啦!”湘琴看似不好意思,但又有点自豪。
“还不是她煮的东西害的!”裕树冷哼一声,拉起棉被背过身,不理湘琴。
“要不要吃蛋糕?”湘琴不以为意,绕过床,低望着裕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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