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哥哥,你对煮东西有没有兴趣?”听了阿利的话,阿利嫂又冒出天真的想法,拍拍身旁的直树问道。
直树看着母亲,不置可否,知道她一厢情愿的老毛病又犯了。
“如果你真的不想念台大也没关系,妈妈喜欢酷酷的厨子。”
“妈妈,你怎么这样说?直树去当厨师,那我的公司怎么办?难道不让他读台大了吗?”阿利闻言皱起眉头。
“你的公司还有裕树可以继承啊!”
“等到裕树长大,那我还要等几年啊?!”
“不会啊!人家我们裕树这么聪明,说不定不到十八岁就可以继承公司了。”阿利嫂笑着轻摸裕树的头。
醉得乱七八糟的湘琴突然冲到两人之间,义愤填膺地大喊道:“停!不要再说了,你们每个人……一直这样自作主张,到底有没有想到我和直树的感受?人家直树他想决定自己的人生,不管当厨师,还是念台大,难道都不能尊重一下他的意见吗?”
直树诧然望向湘琴,心中仿佛有个小小的角落被她的话所触动,溅起了小小的涟漪,随着波纹慢慢荡漾,扩散到整个心房。
“我告诉你们哦……”湘琴一把抢过阿利手中的酒杯,一口饮尽,润了润喉,接着说:“直树他……他也是有烦恼的……我……我……”
话还没说完,湘琴已经“咚”地一声,醉死过去。
“直树!直树!”湘琴一边大喊、一边气喘如牛地追上准备参加考试的直树。
“追我做什么?”直树闻声,停下脚步,回头望着湘琴。
“我要亲眼看你进考场。”湘琴用力喘了几口气,笑咪咪地说。
直树无奈地看她一眼,扭头走向公车站,懒得跟她多说,反正不管他说什么,她一定会跟去。这家伙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样坚强!
明明昨天晚上醉得一塌糊涂,还错把裕树当成了他,抱着裕树又哭又喊,说她其实也希望跟他念同一所大学,可是以他的头脑,一定要去念台大,将来才能为社会、为国家、为全世界贡献心力,结果今天还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硬要跟着他去考场!有时候他真的很想知道,她的大脑到底是什么东西组成的?
“你会紧张吗?”湘琴跟上直树的脚步,好奇地问道。
“不会!”
“好厉害哦!我在考高中的时候,就不知道跑了几遍厕所,手脚还一直冒冷汗……”湘琴话说了一半,肚子突然一阵抽痛。
“怎么了?”直树回过头,察觉到她霎时刷白的脸色。
“没什么,大概是昨天吃太多了,肚子有点怪怪的……没事啦,快点,不然公车赶不上了……”湘琴挤出笑容,故作没事样的摇了摇头。
不等直树开口,湘琴迳自拉着直树快步走向公车站。
不行!她一定要撑到直树走进考场。虽然腹痛如绞,湘琴仍是咬牙忍住,吃力地跟着直树走到考场大门。
“好了,现在你可以走了吧!再见!”直树皱眉望着湘琴惨白的脸色,无奈地说。
“再见!要加油哦!”湘琴勉强挤出一抹虚弱的笑容,有气无力地朝直树挥挥手。
目送直树走进考场之后,湘琴转身走了两步,便再也支撑不了地倚着考场外的围墙瘫坐在地。
“咦,那个人怎么了?”
“昏倒了吗?”
几个正要进考场的学生见状,纷纷往湘琴所在的方向聚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