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江猛。齐悦不由得笑出声:”哇!真的,好可爱!”
“可不是吗?”友晖在厨房探出头,得意的。
“只不过,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啊……”齐悦一边翻相薄,一边小声碎碎念:”都过了十几年了,牙牙学语的小婴儿都变成会打架的不良少年啰……不过真没想到那个恶魔,小时候会可爱成这个样子……”
“咦?小悦你在说什么?”友晖听不清楚。
“没事没事。”齐悦吐吐舌头。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一张江猛小时候和一个女人的合照,不由得好奇起来,仔细一看,便惊呼出声:”哇!好漂亮的女人!这是他妈妈吗?”
友晖闻言,忙凑过来一看,顿时脸色一变:”奇怪,我明明记得把她的照片都收起来了啊……”
齐悦见状,忙道歉:“对不起,勾起你不好的回忆了吗?”
“啊……”友晖忙笑笑:”也没有啦,其实我把照片收起来,主要是不想让阿猛看了难过,阿猛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没了母亲,那么小的孩子,真是可怜……虽然他从来不说,但我知道,在他心底,非常渴望有妈妈陪在身边……”
齐悦闻言一呆,她想起她今天在公园对江猛说的话,不由得极是内疚。
“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友晖越说越难过,眼眶都泛红了:”要不是我那个时候一天到晚只知道工作,都没顾到家里,阿猛的妈也不会离开,是我,是我害阿猛的童年没有了母爱的……”他说到这里,已经控制不住情绪,一个大男人,就在那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齐悦只得连连安慰,同时心想,这理事长,怎么跟妈一样小孩子脾气,动不动就哭成个泪人儿,也难怪妈会喜欢他……
友晖的性格真的是跟雪薇像了个十足十,哭了一会儿,马上又破涕为笑,快快乐乐的煮菜去了。
齐悦向楼上望了一眼,想起江猛手上的伤,心中决定,要为今天自己在公园里说的话向江猛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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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丰盛到令人咋舌的晚餐,江猛自顾自的上楼去了,齐悦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提起急救箱,上楼敲门。
“谁?”
“我……齐悦?”
“门没锁,进来吧!”
齐悦推开门,只见江猛躺在床上,正把玩着自己那条丝巾。
“啊,我的丝巾……”
“干嘛?想要回去啊?不是我在说,你绑这条丝巾实在不好看,我没收了。”
“你……”
“怎么?”
“你手上的伤,还好吧?”
“喔,没事,就买个纱布,随便包一包。”
“那怎么行?至少要消毒一下才行!”齐悦摆出姊姊的款,拿着急救箱到床边坐下,开始拆下江猛手上的纱布。
“今天……对不起……”齐悦低声。
“什么?”
“公园里发生的事,源伊都告诉我了,是那个小孩的错……还有,你去找过源伊的事,我也知道了……”
“喔?阿伊,真是个烂好人嘛!”
“总之,我说的太过份了,我道歉……”
“嗯,唉唷!痛!”
“啊啊,对不起,我轻一点……还痛吗?”
“小悦悦帮我擦药,我……就不……痛了……”江猛说这话时断断续续,竟是已睡眼惺忪,这几天忙乐团表演的事熬了好几天夜,累坏他了。
齐悦小心翼翼的包好伤口时,江猛已经沉沉睡去,还微微打着呼。齐悦望着他毫无防备的睡脸,不由得一呆。
“想不到他睡着时,看起来还真的有点像照片里那个天真无邪的小男孩……”齐悦喃喃自语,望着江猛出了神。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猛然一惊,发现自己的失态,不由得红了脸,心想:”我在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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