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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

　　第七章 可恶的情绪变化

　　我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我一度实在无法相信自己可以睡这么久，意识中好像没有人叫过我一样。我有点儿木然，还是决定快些收拾回学校，因为自己下午还有课。

　　我打着哈欠来到客厅的时候，客厅没有人，看来是我睡得太久了，肖扬也没有等我，估计那帮家伙都回学校了。我琢磨着早晨用什么洗脸刷牙，我的东西已经拿回宿舍了，我一边想着一边往洗手间走，在推开洗手间房门的时候，我吓了一跳，里面的人也吓了一跳，小淫在里面对着镜子刮胡子，下巴上涂着白色的泡沫，我松了一口气：哎，你在洗手间怎么不锁门啊你？吓死我了。

　　小淫拿水冲着手上的泡沫，愤愤地瞪着我：你啊，你怎么不敲门啊，真是，我刚才还好没有失常，不然划破了脸，你赔啊你？

　　我把小淫往旁边推了推，皱着眉：算了算了，真是，我先洗脸了，下午还要上课，你先等会儿了，真是，差点儿被吓破胆了。哎，你用什么洗脸啊，借用一下……

　　我翻着洗脸池子旁边的东西，小淫嘟着嘴，指指一个香皂盒子：在这儿，你用吧。

　　我打开香皂盒子，里面放着一块香皂，和我之前洗脸用的是一个味道，是力士那种，我用水洗了脸：小淫，你总共有几根胡子啊你，还刮起没完了？人家阿瑟的胡子那么多也没有像你这么紧着刮。

　　小淫哼了一声：刮胡子不在多少，在于一个习惯--邋遢很好吗？男人魅力会打折扣的。

　　我用水冲了脸上的香皂泡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水淋淋的，我靠近镜子，左右看着，小淫对着镜子一边刮着胡子，一边奇怪地看着我：十八，你看什么？脸怎么了？

　　我扁着嘴：不是，我是在想啊，哎，小淫，其实我很奇怪，很多人都说我像男生，长得像，性格也像，这我也知道，哎，你说我怎么不长胡子啊，或者长像阿瑟那样的手上或者腿上的汗毛啊？要是也长，是不是也可以对着镜子像你这么刮着，多少可以自恋一下哈。

　　小淫很鄙夷地看着我：十八，你是不是疯了你？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你以为你真是男的？切，要被你气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你？

　　我用手抹着脸上的水，看着挂在衣架上的毛巾，没有我的，我决定去客厅拿点儿面巾纸擦脸，小淫拿了条毛巾递给我：十八，你用我的好了。

　　我摇头：不习惯用别人的，我用面巾纸好了，你慢慢刮胡子吧，我回学校了。

　　我来到客厅，胡乱找了几张面巾纸，擦干了脸上的水，看见桌子上有面包，还有牛奶，估计这是早餐。我掰了一块面包，吃了下去，穿上大衣，准备往外走。小淫出了洗手间，下巴的泡沫已经处理干净了，我系着大衣上的扣子：哎，你们上午没有课吗？对了，肖扬怎么没有等我，说好要还给他借书卡的，真是，已经说好了的。

　　小淫慢慢在我对面坐下：有课，所以小麦和阿瑟都去上课，是英语课，我不喜欢上。肖扬，我让他走的，他说中午十二点在你宿舍楼下等你来着，你睡得跟猪似的，砸了门估计你也不会醒过来。

　　我嗤笑：你小子逃课，我要是英语老师，这学期绝对挂你的课，哼。

　　小淫交叉着双手，咬着嘴唇看着我：十八，我是想问你，昨晚，昨晚你为什么不睡我的房间，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我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有点儿不知所措：不是，之前不是一直霸占小麦的房间吗？睡习惯了，我说过我认床，我先回学校了……

　　小淫突然站了起来，盯着我：可是十八，之前你休息的时候也睡过我的房间，那时候你也没有说你认床啊，你什么借口啊？是不是因为饼小乐那么说，所以你才那样，你怎么……

　　我烦躁地打断小淫：够了！

　　小淫一愣，我吐了一口气，皱着眉看着小淫：那么你告诉我，饼小乐昨晚说的那些，是喝醉了之后瞎说的还是他说的是真话？

　　小淫张了张嘴，窘迫地看着我：十八，可是那些……

　　我开始不耐烦：是还是不是？很难说吗？

　　小淫慢慢垂下眼帘，声音很低：是有过，十八。

　　我扶起大衣的领子：我先回学校了，下午还有课，谢谢你的面包。

　　回到宿舍，小诺十分不乐意地瞪着我：十八，你昨晚去哪儿混了？

　　许小坏高雅地跷起腿：哼，还以为某些人多么的高尚呢？还照样不是夜不归宿，切。

　　我心里很不舒服，还没等说话，小诺嗤笑：是啊，可惜，某些人想夜不归宿还找不到主儿呢？哼。

　　许小坏嘟着嘴脸色憋得很不好看，没有说话，我拍了小诺一下：哎，想喝酒不，想喝，以后带着你一起去，成不？

　　小诺嘿嘿笑：十八，你这样才够意思嘛，你看咱俩多有缘分啊，习惯都一样，所以啊，以后我是一颗红心向着你，跟你混了。哎，说实话，你昨晚没有回来，我都没有睡好来着，我今天早晨上食堂打饭的时候，遇见大雄了，哎，大雄这个寒假发福了，可是我怎么越是看着他发福就越是觉得他很帅呢？

　　我有点儿心不在焉，同时还有些不可遏制地想发脾气，但是我找不出什么理由可以发脾气，只好憋着。翻着下午要上课的书本发呆，小诺在我耳边说的话，一边听进去一边流了出去，我特想跟谁打上一架。我盯着许小坏的腿发呆，许小坏冬天还穿着裙子，腿部的曲线很漂亮，可是这时我的心肠一点儿都不好，我看着看着就有一种流口水的感觉，不是羡慕或者嫉妒，是很想狠狠咬上几口的感觉，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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