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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那你说啊，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顾可宁的眼神好像要将他烧穿。 　　“一个人能不能当上学生会主席，并不是依靠他曾经在过去有过怎样的业绩，而是他的将来，他将来会给别人带来什么。所以我们认为，当时的你过分强调自己一年来的成绩，对未来根本没有打算，让这样的人坐上主席之位，是不明智的。” 　　这可能是纪清明对她说的最长一句话，但避重就轻，可惜顾可宁是不知道的，她只是因为相信他的人品进而没有怀疑他说得任何话，并开始反思自己的错误和急躁。然而她不甘心。 　　“无论如何，你们也没有剥夺我竞选资格的权利！我能不能当选，不是还要由公选得出来的吗？” 　　“你只要站在台上，就一定会当选。”而且是学生会的主席。 　　“为什么？！” 　　“因为你是顾可宁，没有人再比你更适合做竞选策划的了。” 　　呃……这个……呃……他是在夸她吗？ 　　顾可宁听到这样的理由，呃了半天终于得出结论：“你们这是在怕我？” 　　她的特质才能就是具有鼓动人心的力量和手段，连头文字W都选她为社长，可见一斑。纪清明点头算是默认。 　　堂堂一学生会主席，号称校园实力派第一人的纪清明竟然坦言…… 　　他是因为惧怕她何某人的实力而不得不用卑鄙的手段踢她出去。传出去不是哗天下之大稽？忽然顾可宁心中绷紧的弦松了下来。不是白努力的，她的努力的确是有回报了，虽然方式有点诡异，但是她得到了自我的证明。曾经大一的时候，她甚至为自己能让纪清明眉头皱一下而感到自豪，现在她竟然让他惧怕。哈，原来一切的烦恼和自卑都来自于庸人自扰。 　　“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她都快吐血了。 　　仿佛最后的羁绊失去，纪清明叹息：“对不起。” 　　“谁要你道歉！”她骂道，仿佛心境豁达开朗一般，舒心地笑了。 　　“谢谢你啦！”她转向他，明明在月色中，却笑得像阳光那样。 　　就像被什么刺中了一样，纪清明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左胸，顾可宁的笑容太过耀眼，令他有一瞬间的失神，手下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好像要挣脱出来一样。 　　“等一下！”她瞬间收敛笑容，女人真善变，“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在事务中心主任竞选的现场说我不适合？” 　　“作为头文字W的社长，你应该保持中立。” 　　顾可宁狐疑地打量他，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预先知道了她的身份？他们开过通气会？头文字W的保密工作向来做得很好啊！ 　　她要问不问地瞪着他，沉默。 　　就在这时，大楼底下有了动静，有人在叫她。 　　“我在楼顶！”顾可宁蹦到露台边缘，看到方奇之站在下面张望。 　　“你被锁在上面了？” 　　真是料事如神的王子殿下啊，仅凭一个还没有打通的电话，就知道她深陷困境。顾可宁第一次谢天谢地，方奇之被他妈生得如此聪明。 　　王子成功地解救了塔楼上的公主，劈头盖脸第一句话：“你身上怎么会有烟味？” 　　鼻子比狗还灵！ 　　“呵呵，怎么会，大概是管理员大叔的吧。”她谄媚地笑，直觉告诉她，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不能告诉方奇之刚才她和谁关在一起。 　　等两人远去，纪清明才从学生馆出来，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自修教室楼，独自陷入沉思。 　　为期两周的电子商务高校论坛在乙市召开，方奇之作为A大代表团员之一，前去赴会。 　　顾可宁第一次知道，原来方狐狸是他们管理学院的精英分子！惊。 　　“有这么惊讶吗？”方奇之看她瞪得连眼睛都发直了。 　　“像你这种选修课必逃，必修课选逃的人……”她还是不敢相信。 　　“没人和你说过吗？大学学习靠自己，和上课，老师，没有关系。何况是我。”他推了推眼镜，高傲的模样很欠修理。 　　顾可宁回想自己低空铺路的成绩，人和人的确在智商上有所差异。 　　“那，走好，不送。”她咬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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