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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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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几秒钟后,果然有一片小雪花飘落在他的手心里,然后慢慢的溶化成水珠,接着二片、三片,再接着无数的雪花飘落,“今年第一场的雪终于下了。”他微笑着说。 “是啊!还挺大的呢!我在家都好多年没看到这样的大雪了。” “我只是记忆中和妈妈在她的家看过一回,这场雪很美,却……没有记忆中的那场美丽!” “等你病好了,我们也可以去哈尔滨看雪去!冰天雪地的一定很浪漫吧!然后假如你要是嫌太冷了,我们也可以去广州,那边的天气温暖,中国人就是占地大物博的好处,想冷就冷,想热就热,那种随心所欲的感觉一定不错……” 我说得唾沫直飞,却没有得到想像中的回应,我怀疑地回过头,“齐……齐泽?你怎么了?”天!他的鼻孔流血了,怎么会这样? “成——惠!”他困难地喊着我的名字,瘫坐在白皑皑的雪地上。 “不要说话,不要说话,你不要担心,我马上把你送回医院去!” “不!”他按住我撑起他的臂膀,“我不要回医院,那药水气味让我很难受,既……既然是死,我也不要死在医院,有……你陪着就可以了。” “齐泽!”我哭着喊着,“不许你糊说,你怎么会死?你不会死的,我们马上就回医院,医生会治好你的。” “死……是很正常的啊!只不过有些就该短命,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齐泽,不会的,爷爷不会让你死的,你爸爸和齐玉也不会让你死的。而我?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有你陪伴的日子我已被你宠成了一株菟丝花,现在少了你这棵树,菟丝花还怎么活?” “不许这么说,你还可以嫁人,找个自己喜欢的,你可以喜欢上那个沙漠王子,可以喜欢上我,还可以喜欢第三个,第四个……” “但……却再没有这么喜欢我的齐泽了。”我拉起他的手和自己的手放在一起,“看!”我摸着那两个人形的戒指,“我们说好不分开了,我们不可以分开,你那么的喜欢我,我怎么还能再去喜欢别人?” “成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么傻兮兮的你吗?”他脆弱地笑着问我。 我摇摇头。 “想知道吗?” 点头。 “因为你很坚强!你会和我辩别,在大骂我之后就一走了之,你会因为报复我而给我喝盐水,你还会打我耳光……” “什么……时候?” “在你为了那个沙漠王子喝醉酒,我背着你的时候。” “哦!我记得,但是你也把我扔到地下了,害得我屁股摔得疼死了。” “……还有,你是第一个砸破我头的人。” “齐泽……” “你很真,为了一些事情,你会和我对骂,但那却不是野蛮。” “齐泽……呜呜……没你说的那么好!” “……” “你为什么喜欢我?成惠,告诉我吧?下辈子我再决定到底做个什么样的男孩才能追到你?”他依旧在虚弱地笑着。 “一开始喜欢你是因为你很帅,很亮眼。” “这一点我承认!”他自大地回应。 “再后来是因为你从来没有打过我,虽然好多次你的手都举了起来,却一次都没有真的打过我。……呜呜……”我又哭了。 “成惠!” “呜呜……” “答应我!”他的鼻孔涌出更多的血,声音开始微弱,“以后要好好的活着,不许把想我当做习惯,清明的时候,我特别充许你可以给我送一株花或是烧几张纸,平时一丁点也不许想我。” “齐泽!不会有那个时候的……” “还有……”他自说自地打断我的话,“清明的时候……不许带你的儿女来看我,我……我怕我会从棺材里蹦出来掐死那些小家伙们。哈哈……^O^……” 到这个时候了,这家伙还在寻我开心,还在笑,只是这笑容让人感觉更加的悲苦,想哭!“你会长命百岁的,我们会走遍中国的千山万水,你不是想看雪吗?我们这就去北方,往雪大的地方去。” “成惠……”他喊了我,这次眼里含着泪光。 “你不会怎么样的!我们这就去看雪,这就去。”我努力地架起他,齐泽也配合地挪动着步伐,我们去马路上打车,却没有一个司机愿意停下来载一个满身是血的人,“看来我……永远也看不到那么漂亮的雪了。” “不,看得到,看得到!”我把他安置在路边,自己跑到路中央,拦住了下一辆的士。 “你找死吗?”那个司机停下来冲我大骂,“这么大的雪,我要是刹不住就把你轧死了。” “拜托!我朋友不舒服,可以载我们吗?我可以给你钱!”我从羽绒服的兜里掏出一大沓的钞票。(自从和齐泽在一起后,他总是不会让我身上少了钱) 司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齐泽,“上车吧!”他说。 “谢谢了。”我感激涕零地叠声道谢,但当我把齐泽扶近了车子时,那司机见齐泽满身是血,立马就反悔了,“什么不舒服?晦气!都要死了!”说完,开车离去。 “不,齐泽没死,他不会有事的。”我冲着车尾大声地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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