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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而且我还拖累了你，是我拖累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伊伊，千万别这样说，我还要感谢你，感谢你对我的包容。其实，虽然我答应了你，但是，我并没有完全兑现我的诺言，我才真的该说对不起。”

　　“宇夜，一切都是我的错，你的好心，难道还有错吗？”咚咚咚！有人在房间门口叩门。

　　“有人来了，不和你说了，保重身体，写生我会去的，再见。”夏宇夜眼角也有了些眼泪，他擦掉眼泪，深深吸一口气，“谁啊？”

　　夏溪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是催促他下楼吃早饭了。

　　“好，这就下来。”虽然说着却没有立刻行动，他呆呆半坐在床上，汗水沁湿了额头，有点痒痒黏黏的，很不舒服。刚才的梦境，还有她和男孩雨中漫步的情景不断交织在眼前。都说爱情是自私的，但是，自私为什么又偏偏是贬义的呢？难道强迫夏溪喜欢自己？毕竟还和她在同一屋檐下，顶着兄妹的名头在外招摇着。难道不顾伊伊？毕竟这是她的残余生命中剩下的唯一的期盼和爱恋。一直以来，自己就如风筝般被命运丢弃了，放飞在广阔的空中。但又不是完全地放开，有一根纠结的情丝远远牵引着，无处着力，只能跟着不定的风。

　　夏宇夜换了衣服下楼来，见夏溪看着他。

　　“怎么了？”他问道。

　　“你眼睛红红的。”她关心地说。

　　“也许是最近电脑看太多，有点发炎。”

　　夏溪没有拆穿他。难道哥哥也有难过的事？是和伊伊姐吵架了吗？

　　11

　　慕容若轩泡了牡丹花茶出来，安伊伊喝着喝着突然叹了口气，轻轻搁下。

　　“怎么了？我知道我泡的没有你泡的好喝，但也不至于这种表情吧。”慕容若轩故作轻松地笑道。

　　安伊伊静静看着慕容若轩。

　　“若轩，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很难不让女人心动的男人？你看，你记得我最喜欢喝牡丹花茶，连我每杯茶要两块糖你都会帮我加好。而你这样细心体贴对我，我却对你没有丝毫的意思，对一个女人和一个妻子而言是不是个巨大的罪过？”

　　慕容若轩怔了怔，随即恢复了往日的笑容：“即使我知道你的心里没有我，我却还忍不住时时对你怦然心动，猜测你对我是否有那么点儿意思。我是你的丈夫啊！换做其他男人，你要他们怎么想？”

　　“对不起，我不知道……”安伊伊摇摇头，“你知道我又交新男朋友了吧？”

　　慕容若轩点点头。

　　“这是第几个了？让我想想。”她手指揉着太阳穴，眼睛露出沉思的神色，因为她知道，只有这种表情才会把慕容若轩伤害得更深。

　　“应该是第五个。”慕容若轩好像比她还清楚。

　　“你想一直看着我这样下去到什么时候？这一年多你为我做得还不够吗？难道还不够你赎清你的罪过吗？你想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心爱的女人在身边，却什么都不能做，眼睁睁看着她跟其他男人一个个交往，你到底想忍受这种折磨到什么时候？我说过那件事情不全是你的错，而且早就过去了，为何你还是那么执著呢？”

　　慕容若轩垂下头，痛苦遍布英俊的脸庞，眼底爱恨交织。

　　“伊伊，请不要再说了。”他打断她。

　　“不，我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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