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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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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龙虎风云 金鼓振天,号角雷鸣! 毒龙国的禁宫校场原是御林军操演的地方。 由于国主沙克浚尚武,他的御前侍卫无一不是武林好手,即使是全岛的人民,也都是懂得几手的会家子。 所以当沙克浚要与司马瑜决斗的消息传出来,若大的一片校场早已是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 时近正中。 中原的群豪仍是由方天华作为前驱,浩浩荡荡地向校场行去! 除了方天华一个人现得特别平静外,其他人的脸色都是十分凝重! 尤其是司马瑜,方天华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告诉他应该如何克敌致胜! 他不怕跟沙克浚打一场,他此来的目的也是为着要跟沙克浚决斗,击败他,将冷如冰与靳春红救回去。 可是他究竟不是一个徒逞匹夫之勇的狂徒,对自己,对沙克浚,他都有着很深的了解,沙克浚是一个顽强的敌人! 尽管方天华对他提出十成的保证,他却一点把握都没有! 全凭武功去击败沙克浚,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这由无忧来做,或许还有一半的希望,他自己……实在比沙克浚差多了!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对方天华又望了一眼,方天华仍是不动声色! 无可奈何,硬着头皮,他默默地追随着方天华进入校场! 毒龙国的人民好似已经得到了消息,知道司马瑜就是要与国王决斗的对手,立刻对他爆出了一阵热烈的欢呼! 这阵欢呼使司马瑜惶然了! “他们是毒龙国的子民,也是沙克浚的子民,为什么会对我欢呼呢?他们明知道我是沙克浚的对手,也是毒龙国的仇敌,何以还对我欢呼呢?……” 那御前侍卫的统领金克,此刻正在场中维持秩序,那阵欢呼爆发后,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连忙吩咐几名御林军,要他们抑制那阵欢呼! 每一个御林军手中都执着长鞭,得到金克的指示后,立刻朝人群中挥扫而去,鞭梢发出了劈啪的破空声。 可是这些鞭声不但没有制止欢呼反而使它更响亮了! 金克的脸上涌起怒意,厉声下达命令道:“对这些忘恩负义的贼民们,手下不必容情,打!” 打字刚出口,那些御林军鞭捋大花,雨点似地向人潮中落去,鞭下立刻发出痛哼,足见那些御林军下手极重! 可是这一顿鞭打,反而激起了相反的效果,挨打的人,虽是暂时地闭上口了,其他的人却叫得更响! 无忧走在方天华旁边,见状微微一叹道:“看来沙克浚似乎颇不得民心……” 方天华也是一叹道:“是的!这一来我破釜沉舟的决策可不能用了!” 无忧略异地道:“先生所谓破釜沉舟,计将安出?” 方天华略顿一顿才道:“方某昨日听见仙姑说起岛上有火山之事,本想在万不得已之时,作同归于尽的打算,现在看来需要放弃了!” 无忧不解道:“我看不出这两件事有何关连!” 方天华淡淡地道:“失人心者失天下,沙克浚如此不得人心,这个国君迟早都会垮台的,群众愤怒的力量,尤其于洪水烈火,因此我不需去引发那些火山,沙克浚也难能善终……” 无忧想想才道:“先生的看法纵然无误,也是日后之事,今天我们却必须面对战斗,先生到底有多少把握?” 方天华笑笑道:“把握不在我,而在司马瑜自己!” 司马瑜就在后面,连忙追上来道:“方前辈,直到现在您还没有告诉我对敌之法?” 方天华淡淡地道:“对敌之法无他,勇往直前,心无旁顾,存必胜之信念,临危毋乱,不错过任何可资利用之机会……” 司马瑜大感惶惑道:“就凭这些可以击败沙克浚?” 方天华脸色一整喝道:“这还不够,你真能把每一点都做到了,整个天下都不是你的敌手!” 司马瑜愕然无语,无忧也觉得方天华简直是在开玩笑,怫然地道:“方先生!这几句空话谁都会讲?……” 方天华笑笑道:“却不见得每个人都能实行……” 无忧怒声道:“他们现在所差的是功力上的悬殊!这些空言能弥补功力之不足吗?” 方天华依然不在乎地道:“方某所指的乃是战斗时必须具备的条件,假如能一点不漏地做到了,纵然不得胜,亦非战之罪也!” 无忧气得几乎要翻脸,幸而他们已经走到了预定的位置,金克一一肃客入坐,她只得隐忍住不发作,寻到一起坐定了,无忧立刻道:“算了!今天还是由我出手吧!” 方天华连连摇手道:“不可!我们都是帮闲的,名不正则不壮,还是由他们正主儿自己了断去!” 无忧长眉一扬道:“姓方的!你跟司马瑜到底有多大的冤仇,非要他送命不可!” 这句话说得很响,幸而他们左右都是自己人,与毒龙国的居民离得尚远,没有引起太大的纷扰,方天华笑笑道:“方某若想害死他,何必要借他人之手。” 无忧还想吵下去,校场上忽然一阵人影乱动,一列服饰鲜明,甲胄灿然的御林军作为前驱,后面就是沙克浚的銮驾了! 沙克浚今天刻意地穿着一下,一身紫红色的武装上,束着杏黄色的奋爪巨龙,充分地表示他国君的身份! 不过这一队的行列却是在寂寞中行进,四面许多闻风来的观战的民众,一个个紧抿了嘴,刚好与司马瑜进场的时候大不相同! 沙克浚顾盼自雄,竞不在意地去向他的龙座,还伸手对四下挥了一挥! 那群人民仍是默默的没有反应,他也有点感觉了,召过金克来问道:“今天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都成哑巴了!” 金克的脸上十分惶恐,吃吃地道:“是臣下命他们不得喧哗的,因为陛下今日与中原人士约会,臣下以为毒龙国土地虽不如中原之广,国君之威严并不逊于中原天子!” 沙克浚得意地大笑道:“这也罢了,不过孤家今日所对的,只是一些中原的江湖人,用不着拘泥这些繁文褥节,你转告他们还是随便一点的好!” 金克如得大赦似地应了一声,连忙退了开去,这时校场上又来了一批人,大部份都是沙克浚网罗的谋士武客,由国师密勒神僧率领着,在沙克浚座前行过礼,转到另一边的位子上坐下。 最后进场的是冷如冰与靳春红,她们的身份似乎很特殊?每人骑着一头纯白色的骏马,坐到靠两边的位子上,那儿也仅有两个座位! 东海三魔都按捺不住,想过去找靳春红说话,方天华一把将他们拦住道:“三位最好能暂忍一下,别让人家笑我们中原人缺少风度!” 天魔齐漱清激怒道:“这是什么话!我们看看自己的徒儿,也算有失风度吗?” 方天华笑笑道:“话是不错的,可是令徒现在正是此会决赛的重点,目前不宜跟她多连络!”东海三魂气愤愤地坐了下来,沙克浚已在座上傲然叫道:“司马瑜!你准备好了没有?” 司马瑜站起来就想出去应战,方天华赶紧抢在前面道:“沙克浚,你这一场约会算是官式还是私式?” 沙克浚不耐烦地道:“决斗就是决斗,那里还有什么官私之分!” 方天华大笑道:“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你身为一国之君,又在校场上约人公开比武,就如两国交锋一般,多少也该有个仪式,比如说是呈送战书啦……”沙克浚哼声冷笑道:“你们不过是一些江湖人,那里配接受那些仪式!” 方天华不以为忤地笑道:“就是江湖人邀斗,也该有个场面交代,要是来了就打,那是市井无赖匹夫的行迳,你不要面子,我们还不愿意自降身份呢!” 他当着毒龙国数万人民,将沙克浚毫不留情地奚落一番,沙克浚一肚子怒火,却是无处发作,只得忍气问道:“你说要什么场面?” 方天华笑笑道:“我们身为江湖人,当然要求江湖场面,等一下生死相搏,尽可不留余地,现在至少也该有几杯水酒,聊作交代,这是你身为主人应尽的责任!” 沙克浚没好气地连声关照备酒,司马瑜大是不耐地道:“方前辈,还是速战速决算了何必浪费时间呢?” 方天华游目四顾,低声道:“你知道什么,我在拖时间等人!” 司马瑜不解道:“等谁?” 方天华继续在人群中找寻着,脸上也现出焦急之色道:“除了老偷儿之外还有谁,这老家伙应该出来了……” 司马瑜一怔道:“为什么要等公孙前辈呢……” 方天华急声道:“他不来的话,你凭什么去跟沙克浚交手……老偷儿也是的,这个节骨眼儿上他还在开玩笑,不是存心要我好看吗?” 司马瑜莫明其妙,其他人更瞠然莫知所云,方天华急得搔头挖耳,只得装着跟别人搭讪,胡天胡地扯些闲话来掩饰他心中的不安! 这时沙克浚的从徒人员已经把酒肴送过来了,摆在他们面前的条案上,沙克浚也得到他属下谋士的指点,按照江湖礼节,敬了他们三巡酒,然后朗声道:“今日既系武林私会,孤家也摆开国君身分,请中原司马瑜一会!” 司马瑜见他正式提名挑约,自然要出去了,方天华急忙道:“不行!老偷儿还没有来,你绝对不能出去!” 司马瑜不解地道:“可是他找到我了……” 方天华沉声道:“想法子拖……对了!师兄!你研究的九尸真解,刚好与那个番僧的精神功路子有点相近,请您先去跟他缠一阵吧!”这句话是对苦核讲的,实际也是请求,苦核想了一下道:“要拖多久?” 方天华急道:“能拖多久就多久,只要老偷儿一露面,你马上就结束!” 苦核淡淡地道:“要是他永远不露面呢?”方天华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就把日子记记清楚,来年今日,就是我们大家的忌辰!” 苦核听他说得如此严重,倒是不再多话了,慢慢地站起身来,双手一按条案,象头灰鸟似地飘落场心,四周响起雷似的喝采! 毒龙国中人人会武,苦核这一下凌气徐降,显示他内力修为的深厚,识货的人立刻表示出由衷的赞佩! 沙克浚似是微感意外,大声喝道:“老和尚!你出来干吗?” 苦核微微一笑道:“老衲想借今日之会,向一位同道法师学求进益!” 沙克浚怒声道:“你要找人打架也得等我把正事完了再说!” 苦核笑笑道:“今日既为武林之会,老衲就有权要求一了过节,至于你们双方的正点儿压轴戏,只能留到最后开锣!” 沙克浚不明白武林规矩,但是见他麾下的中原谋士都不作声,知道苦核的话并没有错,只得问道:“你要找谁?” 苦核用手一指密勒神僧道:“老衲请这位法师一了过节!” 密勒神僧神色微变道:“小弟与法兄素未谋面,何来过节?” 苦核淡淡地道:“你我虽参两种禅,同烧一炉香,大家都是三宝弟子,本无过节,只是昨夜法师以法术伤了我一位故人,老衲不得不向法兄要回一份公道!” 密勒神僧神色一动道:“昨夜那偷儿是法兄的朋友?” 苦核点头道:“不错!公孙老弟乃我多年故友,结果在法兄手下超渡了……” 密勒神僧叫道:“你胡说!他捉弄了我半天,结果在我的摄魂大法下,只迷失了心志,遂告失踪,连我也不知道他到那儿去了!” 方天华闻得此言,神色略见轻松,苦核仍淡淡地道:“据闻那寝宫之中,有如龙潭虎穴,我公孙老弟心智受惑,一定死在什么埋伏之中了,法兄虽未直接杀死他,却也难辞其咎!” 密勒神僧摇头道:“没有!国君一个上午,都在搜查他的下落,迄无消息……” 沙克浚好似对这件事十分烦恼,怒声道:“他一定是死得尸首无存了,你怕什么!人家找上来,你就接下来,你要是不敢担当,何妨归到我身上!” 密勒神僧受斥之后,不敢多言,离座而出道:“法兄将如何赐教?” 苦核闭目沉思有顷,才合十道:“听说法兄在密勒神功中,有所谓摄魂大法,一呼能致人于死,伤人于无形之间,老衲想在这方面领教一番!” 密勒神僧微微一怔道:“摄魂大法有伤天和,贫僧虽然习得,却不愿多用!” 苦核冷笑一声道:“法兄昨夜对敝友并未慈悲!” 密勒神僧脸上一红道:“那是他欺我太甚,而且我后来也将他救活过来了……” 苦核摇头道:“老衲不信法兄真有如此神通,一定要请教一番!” 密勒神僧脸有难色,沙克浚又自不耐地道:“人家自己愿意死,你客气些什么,快把事情了结了,我好办正事!” 密勒神僧无可奈何,只得道:“请教法兄宝号!” 苦核缓缓地道:“老衲俗家姓名叫长孙无明,出家号称苦核!” 密勒神僧忽地神色一整,音发如雷,猛吼道:“长孙无明!你该死!你还不快死!”余音嗡嗡地在空间缭绕,四下之人都因而变色,只有苦核神色如恒,平静地站立在当场一动都不动! 密勒神僧连叫了三声,苦核依然毫无所伤,使他大为吃惊,变色大叫道:“世上从未有人能当摄魂之呼,你……使什么方法挡过去的?” 苦核这才微微一笑道:“法兄作摄魂呼时,为什么一定先问姓名?” 密勒神僧怔了一怔才道:“那是因为一个人对自己的姓名,印象最是深刻,叫出姓名后,他无法抗受我底下的摄魂召唤……” 苦核笑笑道:“法兄既知此理,便不该叫老衲的俗家姓名,皆因老衲自入空门以来,对俗世之事,早看着过眼云烟,对那四个字的印象甚为淡薄……” 密勒神僧这才明白,正想改口再叫时,苦核将手一比挡住他道:“法兄一时疏忽,自失先机,现在可轮到老衲回敬了!” 密勒神僧懊丧地道:“法兄将如何赐教!” 苦核神色微动道:“老衲不会摄魂呼,只想默念几句心经请法兄指正!” 密勒神僧莫明其妙地道:“你在心中默念,我怎么听得见?” 苦核笑笑道:“佛家所尚者心,只要法兄心与神会,自可了了听闻!” 密勒神僧又惊又奇,不知道苦核那几句心经会有多大威力,可是自己先攻了一手,无法不接受对方回攻,只得集中精神静待变化! 苦核不动声色,闭目静立,默思片刻,其实却已展开他九尸真解中的持索功夫,在附近找寻死而未朽尸首,驱出来唬他一下。 因为他的任务只是在拖时间,拖到公孙述出现,而造成转危为安的奇迹! 在他默默的探索中,知道就在脚下五六丈之处,恰好有一具合用的尸体,然而为了要把时间拖得久一点,他迟迟没有发动! 整个校场都是静静的,几万人摒息以待,要看苦核施展出什么绝招。 可是大家等了半天,苦核还是那个样子! 沙克浚大是不耐烦,发声推促道:“你还不开始在闹什么鬼?” 苦核朝他望了一眼,又对方天华望一眼,表示无法再拖下去了,通知他赶快想下一步办法,因为公孙述仍无影讯,方天华只能回报他一个苦笑! 沙克浚再度发声催促时,苦核才轻叹道:“老衲这心经一念,可能会惊世骇俗,大家最好心理上作个准备!” 沙克浚冷笑表示不信,苦核再度闭目,口中喃喃念词,九尸真解中的感引神功已经默然施为! 校场中坚沙的土地突然自动地裂开一条缝,然后在缝中探出一颗巨头,上顶钢盔,已然生锈,盔下是一张死板的脸,苍白全无人色! 全场发出一片惊呼,中原群侠因为知道这是苦核行功所致,尚未表示太多的惊骇,岛上的居民则骇然失魂了…… 尸体继续向上冒升,露出上半身,依然是骨肉俱全,肩披金甲! 等到尸体整个出现时,连苦核自己也表示惊奇了。 他驱尸多年,也没有发现这种奇事,因为那尸体的下半身完全是枯骨,泛着灰白的颜色,可见腐朽已久! 久年陈尸,会烂掉一半,保存一半,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那具尸体十分高大魁梧,足登它生前是个伟丈夫,从它一身盔甲看来,还可知道是个男的武士。 尸体的前心插着一柄金色小剑,黄光灿灿,毫无锈斑,可见是柄宝器,也是那尸体致死之因! 它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手中另握一柄长剑,朝密勒神僧走过去,密勒神僧怪叫一声,掩脸回头就逃。 其次是沙克浚,他也同样发出一声怪叫,动身朝那具尸体扑去,忽地人群中飕飕连响,飞出六道人影,一人阻止住沙克浚的身形,其余五人则朝那具尸体跪下,顶礼膜拜,态度十分恭敬! 苦核在震惊之余,忘了继续运功驱尸,尸体失去了恁籍,才走了几步,扑的又跌倒在地上。 这后出的六个人年纪都很大,衣着华贵,身分望似甚高,那膜拜的五人见尸体倒地之后,立刻又连连叩首,行过朝拜大礼后,才由一个紫脸老者哀声发言道:“吾君英灵不灭,白日显圣,乃使千古疑案昭明,老臣等一定查明真像,使吾君得瞑目泉下……” 祝告完毕,五人同时起身围住沙克浚,仍由那名老者厉声问道:“世子曾说先帝浮海失踪,此刻先帝灵体自现,世子作何解释?” 沙克浚对这六个老人似乎略有怯意,啜啜地道:“这一具枯骨,阁老们凭什么认为是先王遗体……” 老者怒声道:“先帝灵体虽朽,面目未腐,世子为先帝亲侄,难道会不认识。” 另一名老者接着道:“世子登基之时,曾说是先帝临出海之时口诏,现在先帝遗体分明留在国内,世子所说之口诏,到底是谁的?” 沙克浚脸色大变急声叫道:“口诏是先王李常侍宣布的,你们为什么不问他去?” 紫脸老者怒声道:“不错!李常侍代宣先帝口诏,说是先帝若三年未返,便由世子登位,可是世子登位未及半载,李常侍就被世子以叛变之由处死了,现在先帝既未出海,李常侍之言已不可信,世子秘密处死李常侍,更有灭口之嫌!” 沙克浚怒声道:“你们认为我不够资格登基!” 紫脸老者沉声道:“先帝无所出,世子为先帝唯一血嗣,继承的资格自毋庸怀疑!” 沙克浚连忙道:“那不结了,先王已故,我是唯一的皇裔,你们还多问些什么?” 紫脸老者哼了一声道:“先帝失踪之事,老臣等已不相信,皆因事无佐证,且国内不可无君,所以才勉强同意世子登位大宝,世子还记得登位之日,作过什么允诺?” 沙克浚顿了一顿才道:“我答应先王若是回来,便立刻退位!” 紫脸老者道:“不错!现在先帝已经回来了,世子应该遵守诺言!” 沙克浚手指尸体冷笑道:“你们要我让位给一个死人?” 紫脸老者怒声道:“不!老臣等请世子先暂除国君之尊,将先帝驾崩的原因查明后,若世子的确毫无关系,老臣等定当再度效忠正式拥立世子!” 沙克浚怒声道:“寡家自登位以来,历时二十余载,你们仗着是先王遗老,一直没有称过孤家为君。孤家看在先王份上,不来计较,谁知你们竟变本加厉,怀疑孤家谋害先王起来……” 紫脸老者也沉声道:“世子假如确实清白的话,应该不怕追查,支持老臣之举……” 沙克浚一怔道:“要怎样追查?” 紫脸老者沉声道:“那方法很简单,先帝之死因为胸前之小剑,此剑共有几柄,由先帝着精匠铸造,分赐九人,上面各镌名字,现老臣等金剑尚在,请问世子金剑何在?” 沙克浚立刻接口道:“孤家用来赐死李常侍后,并未收回!” 紫脸老者冷笑道:“那先帝胸前之剑,一定不会是世子的了?” 沙克浚肯定地道:“我敢发誓不会!” 紫脸老者想想道:“那要等起出之后,才可确定!” 沙克浚厉声道:“好!孤家命令你马上去起出来,如果不是孤家的剑,孤家立刻要办你们欺君犯上之罪!” 紫脸老者闻言立刻回身走尸体之前,又跪下叩拜一番,才伸手去拔出小剑。 沙克浚跟着过去问道:“是谁的!” 紫脸老者对小剑看了一眼,满脸怒色道:“世子请自己过目!” 沙克浚接剑在手,不觉呆了,紫脸老者已朝另外五人打了一个手势,每人都在身畔亮出一柄同样的小剑,将沙克浚包围在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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