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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邺昊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火堆旁,蝶儿正痴痴的看着他,而白发老怪静静坐在火堆旁,正烧烤着用树枝串着一串的几条海鱼,海鱼散发出清新的香气,刺激着邺昊的心脏。 蝶儿见邺昊醒来,立时笑靥相向,嗔道:“你到底出了什么毛病,总是无缘无故的晕倒?再这样不吓死人才怪!” 即尔露出忧郁之色,与她小小的年纪极不相称,邺昊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气馁道:“我也不知道,只觉得那壁上的大蟒似曾相识,接着脑袋就巨痛难忍,才昏了的,我可不想吓你,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发老怪将串鱼翻了翻,鱼肉“吱吱”的冒出几缕香烟,光滑油亮、惹人贪吃。白发老怪解释道:“刚才我也看了那图案,怎会是大蟒,而是一条幡龙临波而腾,你误当它是大蟒。定是那条追你坠崖被摔的那条大蟒作怪,想必是你在失去记忆之前被大蟒吓的魂不附体,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这大脑受了强烈刺激,才会昏痛的!” 邺昊和蝶儿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半信半疑的点头,认为这十分合情。 邺昊坐了起来,问道:“蝶儿,你发现了那大帅住的地方了吗?大帅睡觉的地方定在那巨龙图案后面。” 蝶儿嗔道:“你那样不明不白的昏了,人家哪有心情和时间去找什么大帅居地!”邺昊想那倒也是,心愧道:“蝶儿,对不起啊!” 接着邺昊又道:“现在我还想去看看那巨龙,看其中到底有何玄机,第一次昏倒,第二次不会再昏的!” 蝶儿科不到这家伙还有胆量去看那条怪龙。 嗔道:“现在你乖乖坐着,不许你去看那东西,不然我可要生气不理你啦!” 说着把头撇向一边不再看邺昊,心里却在想,他会不会听我的话呢!若他一意孤行,真的就要生气不理他吗?蝶儿开始后悔自己把话说太满了! 蝶儿一细想,心里恍惚,不敢去看,怕看到令自己失望的情景。但邺昊听了蝶儿的话后,脸色微变,黯然的坐着不动,他真怕蝶儿生气,一想那怪图案此时不看也成,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现在与蝶儿因此过不去呢! 白发老怪见这两个小子如此有趣投机,感情一日千里,但又想到自己的江湖声誉,对蝶儿的影响很大,而邺昊又是名侠之后,两人在一起,只怕会好事多磨,他本欲阻他们再深交下去,几次想要诟丐带走邺昊,但均被蝶儿厉言拒绝,没有邺昊在其身边,她是不会如此快乐的。为了自己心爱的孙女,白发老怪倒真的没有办法! 邺昊呆呆的看着火堆,不声不响,洞里一时静寂无声,唯有烤鱼的“吱吱”声和飘绕的香气,邺昊此时暗暗回忆那条巨龙,当知道那是龙而非大蟒时,回忆时倒真的不再觉得心痛。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留在脑海中的样儿,只是朦朦胧胧的一片,只知道那是一条金色巨龙! 而蝶儿听得邺昊居然没有动静,知道他果然——“忌惮”她生气,心中不由窃喜,芳心也落地生花,缓和了许多,撇头望向邺昊,见邺昊得楞看着往火,一副不高兴的样儿,嗔道:“我又没有拦你,脚在你自己身上,说了两句,就那副样儿,做给谁看,心中不高兴不如过去看便是!” 邺昊神态一震,双眼立时明亮,向蝶儿笑笑道:“不敢,刚才我并不是不高兴,现在我不想去看了,只等爷爷烤好鱼肉,好美吃一顿!” 蝶儿不信的噘了噘嘴,骂道:“口是心非,虚伪!” 这时白发老怪笑道:“不要吵了,好久没吃东西了,还有这么多力气,真是人小不知省力气!鱼烤好了,这里刚好九条,每人三条!吃了再吵不迟!” 说着把烤熟的鱼抽下来,放在三片树叶上,自己捧起三条鱼来,有滋有味的吃起来,蝶儿心中有气,向白发老怪嗔道:“爷爷,你只顾自己,招呼也不打一个,这样也能吃!” 白发老怪笑呵呵道:“哟,小丫头脾气还真大,居然泼到爷爷身上来了,爷爷一把年纪,又要抓鱼,又要烤鱼,还要‘请’你们吃,是不是要爷爷捧到乖孙女嘴边‘孝敬’你这小祖宗!” 蝶儿咯咯笑道:“爷爷这样说,小孙女倒是不好意思啦!我倒没有生气,有些人倒是小气鬼,你不给我送来,倒该给小气鬼送过去!” 说着自己也捧起一包三条鱼,斜乜着邺昊,眼中似笑非笑,含着狡黠的光。白发老怪不吭声的看着邺昊,又看了看捧着未吃的孙女,向邺昊道:“溪儿,你怎么不吃,是不是肚子不饿?” 邺昊尴尬的笑了笑道:“爷爷,溪儿不饿就成了活神仙!饿又挪不动去取烤鱼。但溪儿知道不能麻烦爷爷,那会让溪儿受之有愧的。” 话音刚落,蝶儿已嗔道:“要人家帮忙,就直说好啦,还说那些拐三抹四的话也不知道累!” 说着把自己棒的三条鱼送到邺昊面前。 邺昊灿笑道:“谢谢蝶儿,吃你亲手送来的鱼,味道要好多些!” 说完捧过鱼来,狼吞虎烟就吃起来,蝶儿听了邺昊的话,很是受用,脸上和颜多了,见邺昊那饿神样几,担心骂道:“好像真把你饿惨了,也不怕鱼刺梗喉,到时又会怪人家的鱼有刺!” 邺昊一愣,边咀嚼着边向蝶儿陪笑道:“你送得鱼刺也不伤人,味道也不错呢!” 说着就听其口中传来“嘎”的嚼鱼骨之音。 这些鱼小而嫩,经火一烤,骨头当可以嚼碎,蝶儿皱了皱眉,真怕他被鱼骨梗着,提醒道:“不要说话,小心些,真便着谁也没办法的!” 这时白发老怪已将鱼吃了个精光,笑道:“溪儿,你刚才说蝶儿送上的鱼,味道好多些,难道爷爷烧烤的不好吃,还要经小丫头转手才行?” 邺昊不吭声,只摇了摇头。 蝶儿向爷爷道:“你没见他正在吃鱼不能说话吗,是不是存心害他?” 白发老怪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笑道:“哇,小丫头火气越来越大,脾气越来越古怪,连爷爷也要呵三叱四,真像要出嫁的样儿了!” 蝶儿脸上立时绯红,“扑味”笑了起来,不再理白发老怪,捧起鱼就吃。 白发老怪吃了鱼,又出了洞,洞里剩下邺昊和蝶儿,待两人吃过了鱼,蝶儿知道邺昊依旧惦记着那个图案,自告奋勇道:“傻瓜,你要去看那怪龙就去看吧,我扶你去!” 邺昊以为蝶儿又在试探他,心里虽然痒痒的,但依旧摇头道:“我已经忘了,你说不看就不看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说话间心态毕露无遗。蝶儿嗔道:“还说忘了,口气却是在暗怪我阻止,现在我叫你去看,你就得去,不然我要你赔……” 邺昊一听“赔”字,心中叫苦,忙截道:“好,就听你的,不过若是又把我吓昏了怎么是好?” 蝶儿撇嘴道:“那是你自己的事!别要来问我!” 说着去扶邺昊,邺昊假装无奈的顺从她站了起来,又走到那巨龙图案前,开始不敢看,暗暗提劲聚神,暗想那时吃了巨蟒心丹,自己也是一条巨蟒,还怕它干什么。 却不知巨蟒心丹在其体内早就化为乌有,融入经脉血髓之中了。 邺昊心中念道:“它是龙,不是蟒!” 缓缓抬起头来,眼神凝于一线望向仍案,眼中立时显出一条苍茫金龙,龙在火光印照下莹莹生辉。邺昊心神一震,血气翻滚,但知道这是龙,并未有心痛发昏,但奇怪的是丹田之内如大海飓风刮过,波涛汹涌卷起一般。 邺昊心惊肉跳,暗忖:“这巨龙古怪的很,还是不着为妙,以免又生事故!” 但眼前的巨龙似乎活了过来,其身下的波形图案也活了过来,波浪在翻卷,仿佛还听到巨大震耳的涛声。巨龙在浪涛间飞滚上下卷腾,图案越来越模糊,成了金灿灿的一片,但那条金龙却十分清晰,气势磅席,而且窜跃的轨迹如无数的金带交织在一起,隐含着凛凛霸气和杀气。 邺昊顿时如痴似醉,周身各个穴道大开,体内真气在经脉中七游人转,越转越快,逆转越猛烈。四周如同千斤之物挤压了过来,仿佛要把邺昊挤成碎片,邺昊心惊肉跳,慌忙闭上眼睛,良久方才睁开,眼前除了那古怪的龙腾图案,什么幻觉也没有了。 邺昊长舒了口气,此时全身经脉中的真气又归于平静,如虚脱了一般,身体摇晃了两下,腿一软,就欲坐下。 蝶儿忙扶住邺昊,关心问道:“你怎么啦?” 邺昊摇了摇头,回头看蝶儿,见蝶儿眼中尽是焦虑之色,不由笑了笑道:“没什么,刚才好象做了一个梦,接着全身无力!” 蝶儿责怪道:“还说没什么,刚才见你脸上冷汗直冒,又见你痴痴呆呆的样儿,真吓人,我又不敢叫你,怕你出事!” 邺昊忙换自己的脸上,才发现脸上挂满了冰凉的汗珠,心中暗惊,觉得这图案好厉害,如魔咒一般,不敢再看,亦不敢再想,向蝶儿道:“现在我真的不敢看了,这东西真邪门的厉害!” 蝶儿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这条龙却雕刻的活灵活现,仿佛要飞起来一样!” 邺昊心震,暗忖刚才自己不是做梦,只是幻觉,这条金龙真的会飞起来吗?如真会飞,那刚才那无数的金色光带又是什么呢? 邺昊不得其所以然,茫然的摇头不语。 蝶儿又道:“傻瓜,你看见这图案套仿佛另刻有三个十分奇怪的符号,不知是不是你说的大帅住室的机关?” 邺昊一楞,顺眼而看,见蝶儿正指着图案左侧留的一片空白处,刚才他只注意图案,未看见空白处还有东西,只见空白处隐隐有三个符号“↓↑→”,邺昊见是三个短箭头,一个指下,一个指上,一个向右指,不知是什么意思。 邺昊顺着三个方向望去,并未发现什么东西,但“→”平指的箭头前面却有一金色的小点,这金色小点又是什么意思呢? 邺昊百思不得其解,转头问蝶儿道:“你看出来了吗?” 蝶儿茫然摇头,两人又在图案四周细心寻找了一遍,除发现一行“留给有缘人!”外,什么也未发现,邺昊心灰意冷,嘀咕道:“有缘人,到处都刻着‘有缘人’几字,我们能进此洞,不是有缘人是什么,还需再提醒一遍吗?” 二人在怪龙图案面前未看出什么花样,邺昊刚才虽然未昏倒,但尝到了比昏倒更加痛苦的滋味,更加惴惴不安,不敢再看,心中亦十分失望,蝶儿反倒对图案产生了兴趣,将图案翻来翻去的看,但也未发觉开启暗门的机关。 最后邺昊道:“蝶儿,不用看了,我们出去瞧瞧爷爷在干什么,他刚才带回了一串鱼,不可能这次带回来几只鸟吧,何况我们上岛还未四周转一转呢!” 蝶儿一听要出去玩,立即将注意力转了过来,俏皮笑道:“你该不会在岛上又抓一只小兔吧!” 邺昊认真道:“只要岛上有,我就会抓到他,送给蝶儿,蝶儿你说好不好?” 蝶儿立时兴奋起来,拍手称好,但很快静下来道:“可惜你不能走动,否则我们可以痛痛快快的玩!” 邺昊道:“你扶我,我们不是可以出去吗?” 蝶儿脸上生霞,嗔道:“谁扶你出去,刚才扶你几下,是在洞里,到了外面,大白天的,多不象话,更难为情,我可不愿意!” 邺昊诡诉的笑了笑道:“洞里只有我们两人,洞外也没有其他人,你知我知爷爷知,没有别人的,有什么难为情,你扶我,难道就在洞里呆着,只怕好几天都不会好起来的!” 蝶儿面露难色,更是娇媚,嘀咕道:“这不成,别人看见了认为你无能呢,还会说我……我……好啦,我们还是不出去,外面也没有什么好瞧的!” 邺昊依旧不死心,劝道:“你扶了我好几次,再多扶一把也没什么,何况,你扶我时那么亲近了,而且我们又相互吻了,以后长大你只有嫁给我,不然嫁不出去的,现在扶我两把,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邺昊糊乱说了一气,而且胡理有据,蝶儿又羞又气,大骂道:“你这没良心的,我扶你是帮助你,我吻你是受了你的骗中了圈套,想不到你竟然以此要挟我,还要我嫁给你,简直是流氓无赖,我们不嫁给你,让你这如意算盘落空,何况这些事没有别人知道。” 邺昊心有成竹的笑了笑,赖道:“谁说没有别人知道,我的眼睛知道,我的嘴知道,以后若你要嫁给虽人,等你们拜堂时,我就会用嘴巴将眼睛兄弟见到的说出来,那时大家知道你抱过我,吻过我,你说,哪个傻瓜还会要你做老婆!” 蝶儿羞的满脸通红,一会儿“抱”,一会儿“吻”听上去确实不象活,对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来说更是要命。心里更是惊诧惶恐,眼睛瞪得大大的,暗想:“这辈子难道只有跟定这傻瓜吗?难道自己不再是冰清玉洁?这还了得。而这全是为了这傻瓜,才弄成这样。” 越想越气,凤眼变成孔雀眼,最后变成杏眼,表示她怒不可遏,蝶儿做出决定:“傻瓜本来就不错,嫁给他迟早的事,但不能就此输了气势,以后岂不是在他面前逆来顺受,让他无法无天了!” 想到这里突然咯咯笑道:“嫁不出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推销,说到天说到地我也不会扶你出去,要出去你自个儿出去好啦!你也休想我会逼你娶我,我要你逼我嫁给你!” 说完蝶儿踩着鼓点步就向外走去。邺昊见蝶儿还是未上他的鬼当!颓丧道:“好,你狠心是你的事,我不求你,留在洞里就留在洞里,伤好后,休想我帮人抓山雀!” 蝶儿果然停住了脚步,不忍的回头看着邺昊,心里又在盘想:“这傻瓜精灵的很,他又在耍什么花招,千万别再中他的圈套,以后翻盘的机会就难得了!” 但横看纵看邺昊并未耍什么诡计,正欲踱步回去,突从洞中传来爷爷哈哈笑声:“孙女呀!你怎么这么笨,你又中了他的圈套,这小子花样多的很,你未见他身上的伤已经不影响他走路了?” 说着爷爷已回到“大帅府”洞,手中拿着一把匕首,背上居然背着一个分筐,白发老模象变戏一般每次回来均有新鲜东西。白发老模气色好多了,仿佛身上奇毒已然去尽,来去匆匆,有忙不完的事,他上前看了看邺昊的伤势,嚷嚷道:“老乞丐的灵丹妙药还真是神,恢复的比我想象的还快!” 他却不知道邺昊服有大蟒“心丹,刚才在巨龙图案前经过一阵”诱发“,起了巨大作用,邺昊流出许多冷汗,伤口又怎恢复的不决呢! 蝶儿一听邺昊已能走路,心中又喜又气,嗔道:“原来你还是在戏弄我,明明可以自己走动,却要我扶!” 邺昊被白发老怪道破天机,心中暗叫不妙,向蝶儿讨好的笑了笑,道:“我没有戏弄你,只是有你扶一把,我的心情好些,伤也恢复的快些,现在我能走动,还多半是蝶儿的功劳呢!” 蝶儿听邺昊口气,明白他自己亦知道能独自走了,那刚才的一切全是他在做鬼把戏,自己险些又中圈套,还要老实巴交的去扶他,更生气了,上前就欲擂他几拳,邮笑嘻嘻一笑,身子一摇,使出了迷心步法,立时身幻散,影零乱,婆娑一片,不愧是迷心步法,重在迷眼迷心,心被迷,又怎抓得住影,辨得出真呢! 蝶儿一拳擂空,邺昊已乘机擦身而过,出了“大帅府”,笑呵呵的向山洞外跑了去,哪像不能走的样儿! 蝶儿气不打一处,不依不饶,追出了山洞,白发老怪看到两小消逝在隐隐约约的山洞里,舒心的微笑起来,开始收拾起大帅府来,以后大帅府就是他们生活的地方幸好这里海中有海鲜,山上有山味,大帅府又有做饭睡觉的地方,一切只需重新布置一番就成。 对白发老怪这久走江湖,深深体味到江湖甘苦,一心只想过平淡余生的老人来说,这孤岛再理想不过的了,但对蝶儿和邺昊这童心未泯的二人来说,这里只是暂时栖身之地,始终要回到江湖中去! 一想到这热热闹闹的二个孩子终究要离开,白发老怪心中就难过,但难过之后,又释然起来,只要他们留在这里一天,这里就会有天伦之乐,就应好好的享受这迟来的乐趣,从死神身边找回来的快乐,现在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岛上有竹林,断竹可成青筏,可编竹篓,岛上有树,断树掠干,可以筑房舍,可以烧火做饭;岛上有溪,溪水可饮。蓝蓝的大海上孤岛一叶,就如漫漫沙漠中古城一座,同样可以供人生活,留下生命,留下岁月的痕迹。白发老怪多才多艺,不但武功江湖震动,而且是治家筑舍的行家,不知多少时日过去了,真所谓“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在这大海上,只有潮起潮落,朝阳夕照,树木青了又黄,黄了又绿,什么也不知道。 渐渐岛上乱石上出现了木构竹楼,草屋,一老二小就安安心心在此处安居下来。 造了三片竹筏,于是可以荡筏海中,邺昊和蝶儿渐渐学会了驾驶竹筏,只要将细细的、长长的竹杆在蓝蓝的海水中一撑,竹筏就会乘风破浪,倘佯海面。随着岛上的变化,白发老怪苍老了许多,海风在其额头留下岁月的痕迹,但老怪却依旧精神矍烁,从大海中读懂了人生的深还含义,从大海中看到了不屈的精神,从二小的成长中见到了快乐,他真正迷醉此地了。 但诟丐却再未上过这座孤岛,人一去如黄鹤一般杳无音信,而且青娥双侠亦未踏上这座孤岛来见自己的儿子。难道这座孤岛是海市蜃楼,蓬莱仙境,诟丐去后就再找不到这里了吗?还是出了什么事故? 白发老怪一有空闲时就静静思索着这些远离孤岛的问题!不在江湖想江猢,踏入江湖怕江湖,一点不假,诟丐对白发老怪有救命之思,而且几乎可其他在江湖中唯一的朋友,朋友对他来说太稀太贵了,就如自己的生命一样只有唯一,没有唯二! 除了担心诟丐,白发老怪担心的还有渐渐长大,由孩童变成少年的邺昊,这几年虽然头痛病未再出现,但谁又能担保明天就会发作呢!而且永远失去昔日忘记对他太不公平了!几年时间,他已真正将邺昊当作了自己的孙儿,邺昊更与蝶儿形影不离,青梅竹马,白发老怪怕邺昊一恢复记忆,自己周围立刻就会改变! 白发老怪一生害怕的人就是自己的师兄金发狮魔,金发狮魔永远比白发老怪武功高,心计深,做事狠毒。白发老怪偶尔也会想起令他不寒而栗的师兄,不是因为师兄弟之情,而是因为一张秘图“楼兰宝藏图”,使师兄弟反目成仇,金毛狮魔无故失踪,“楼兰宝藏图”也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一切都被雨打风吹去。 蝶儿和邺昊在无名岛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二人渐渐长大成少年,邺昊是翩翩公子,而蝶儿出落的如花似玉,自然一个美人胚子。 二人长大,白发老怪倒闲起来了,下海捕鱼的任务落在邺昊身上,而家里的一切有蝶儿收拾,一切都井然有序。邺昊除了迷心功夫更上层楼外,杂或练习白发老怪的“碎影掌”法,当初白发老怪就是依赖这套碎影掌法纵横江湖,邺昊悟性奇佳,资质上好,日日练习,自得碎影掌法真传;蝶儿倒也习得了迷心剑法,虽不能得其神,但似模似样。二人从两小无猜到郎情妾意,并不觉得这无名岛的生活单调无趣! 阳光和煦,大海上的天空湛蓝无尘,如三人的心境一般,白发老怪坐在一块白洁的崖石上,老眼平视,望着大海。海鸥在海上盘旋欢叫,邺昊正撑着竹筏从远处回来,转过几处绿洲,很快就到了岛下停泊的地方,蝶儿见邺昊回来,象云雀一般飞跑过去,到了沙滩边,向邺昊边招手边欢叫道:“傻瓜,今日又抓了几条鱼,有活的吗?” 邺昊人未到岸,心已停驻,撑了一下竹筏,粗声道:“有我出马,怎会没有鱼,到了海里,我比鱼还游得快,今日,倒抓了一条美人鱼,漂亮的很呢,我还与她亲了一个嘴!” 邺昊随着年龄的变大,在蝶儿面前说话越来越肆无忌惮,蝶儿现在倒不轻易红脸,早就习以常,只是撇了撇嘴,妩媚道:“有我漂亮吗?若你真的敢如此花心,看我不把你那张馋嘴打肿才怪!” 两人一说一答之间,邺昊已把竹筏住在岸边,邺昊用将将竹杆深深损人沙滩中,稳住了竹筏,轻轻一跃,到了蝶儿身边。如今的邺昊,迷心步法其境界真得已达迷心乱影,影婆娑,心零乱。 邺昊未等蝶儿反应过来,已一把揽住了蝶儿的柳腰,蝶儿娇嗔道:“死鬼,快放开,每次回来都想吻人家,这次可不行,你的嘴上还有鱼腥味呢!” 说着就用粉拳擂着邺昊的宽厚的胸脯,半推半就道。 邺昊却已在蝶儿的脸上错蜒点水般的点吻了几下,方才放开蝶儿,笑呵呵道:“每次出海看你长得一点也不迷人,但每次一回来,却发现你无处不迷人,总想抱着吻个够,真是个怪物!” 蝶儿嗲嗔道:“你才是个怪物,越大越不象活,大白天的又搂又抱又吻又叫,一点也不知羞,让爷爷看见,多不好意思!” 邺昊低声道:“爷爷早就看见了,他那次还暗地里问我对你的印象到底怎样,爱不爱你呢?我知道爷爷的意思!” 蝶儿眼中惊异,紧张兮兮问道:“那你怎么回答?” 邺昊眼中诡橘一闪,笑道:“我说印象还行,过得去吧,但要说爱,只能在嘴边,在没在心里,还不知道,他不说出来,我也装糊涂!话可不能自己堵死,你说是不是?” 蝶儿气得飞拳而来,大骂道:“你这没良心的,枉让你白搂白抱了,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若发现你花心,我……我……” 蝶儿气极,后面说不出来。邺昊立时在沙滩上翻了几下,得意道:“哈哈,这么轻易就上当了,还说聪明,干脆你叫傻瓜吧,爷爷早就将你许配给我邺昊当老婆了,又怎会这样问我,真是笨!” 蝶儿细想,爷爷的确不会问,这还用问么? 又让这傻瓜给戏弄了,蝶儿气呼呼道:“谁要嫁给你,你别做白日梦!” 邺昊调皮道:“你不嫁给我,除非你不嫁人,孤男寡女在这里,搂搂抱抱又吻吻,就差……” 说着到了蝶儿面前,神秘兮兮悄语道:“就差没行周公之礼了!” 说完未等一耳光打过来就一跃后退了几丈。 蝶儿见这死小子越来越没礼节,这种话也说出来了,立时羞得满脸通红,气得双眼圆噬要吃人一般。但她对邺昊一点办法也没有,在这孤岛上,除了爷爷,就邺昊武功最高,而爷爷不会帮她的忙,蝶儿气呼呼的道:“你不要嚣张,总有回来的时候!”说完转身就向小竹楼走去。 邺昊见蝶儿生气了,双眼一转,说道:“美人鱼美人鱼!蝶儿不理我了,现在就你理我,让我再亲你一口,谢谢你给我的爱!” 蝶儿一听邺昊那痴迷的声音,心里酸酸的,忙回头,见邺昊已跃到竹筏上,蹲在竹篓旁,手里捧着一条殷红透明的鱼,看上去果然美丽无比。 蝶儿先前以为邺昊在骗他,谁知他果然捉住了一条美人鱼,立时忘记了刚才的生气,回头重新走到沙滩边,跃上了竹筏,嗔道:“喂,不许亲她,否则以后我真的不理你了!” 邺昊明知道蝶儿会回来,抬头看着依旧装怒的蝶儿笑呵呵道:“好,不许我亲她,只许我亲你,这不是忒霸道吗?” 说完向着在手中蹦跳的玻璃鱼道:“小美人,你说是不是?” 蝶儿气鼓鼓的,本想给邺昊一点颜色,或许一脚把他踢到水中,但一想着美人鱼,气就压下留在心底。 邺昊见好就收,又道:“不亲她就不亲她,免得蝶儿不理人家,人家就没处睡,没东西吃,美人鱼,你可得体谅我这英俊哥儿的苦衷哟!” 蝶儿见他说得有声有色,心中顿时欢悦,不由“扑哧”笑了起来,依旧唤道:“你知道与蝶儿作对后果怎样就好?看你还敢不敢在蝶儿面前耍横不?” 邺昊笑嘻嘻道:“不敢耍横了,蝶儿,我本要把这美人鱼送给你的,谁知你不给我好脸色。现在送给你,不知你还要不要,若是不要,我只好把它放进大海恢复她自由!” 蝶儿急忙道:“谁说我不要,刚才生的气早就忘啦,若这么多年要生你的气,只怕早就气得不想活了,刚才我还以为你在骗我呢!” 说着蝶儿亦蹲下来,说道:“还不把它放这竹篓呢,一会儿可要渴死了!” 邺昊立刻照办,把美人鱼放进浸入海水中的竹篓里,美人鱼恢复了自由,在竹篓里灵活的游来游去,很是美丽好看,其身边的海水也被浸染成透明的淡红色,如红翡翠一般,蝶儿看着美人鱼,一下倒着迷起来。 这时邺昊悄悄把嘴触到蝶儿耳边,嗅着轻轻兰香,柔声道:“蝶儿,喜欢不喜欢!” 蝶儿点了点头,侧头唤道:“你又想干什么,是不是又想非利了?” 邺昊贪婪笑道:“蝶儿,今日送你一件这么好的礼物,你总该意思意思,不然,那多没意思!” 此时蝶儿心情爽多了,媚眼美眸狠狠乜了邺昊一下,娇嗔道:“你这人怎么越来越贪,刚才不是已经占了人家便宜吗,现在又想,人家脸上又没有蜂蜜,真是的!” 邺昊嘻嘻笑道:“现在不是我占便宜,是你给我奖赏,这可是两回事!” 蝶儿又狠狠瞪了邺昊两眼,脸上微微泛红,低声道:“你这色鬼,想要什么奖赏,越来越不象活了!” 邺昊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蝶儿立时明白过来,“扑哧”的娇笑起来,向四周看了看,方才在邺昊脸上轻轻吻了吻,谁知邺昊一时心情澎湃,紧紧搂住蝶儿,在其脸上狂吻起来,蝶儿意乱纷呈,口中嘤咛一声,骂道:“色鬼,你……你这害人精!” 蝶儿经邺昊一阵狂风骤雨般的乱吻,神思霞飞,何况反抗也是一种羞涩的象征,渐渐的柔软下来,温柔的迎合著邺昊给予的美感,难以自持,红颊春意盎然,如桃花灿放,双眼更是明亮痴媚化骨。 邺昊更如大海涨潮一般越来越猛烈,波涛越掀越高,简直要碎礁倒空。蝶儿恍惚间感到竹筏在剧烈摇晃,惊叫道:“傻瓜,不行,再下去要出事的!” 说着猛的推开邺昊,邺昊双眼灼热,盯着蝶儿,游走在蝶儿起伏的胸脯和高垄的双乳间,颓丧的问道:“为什么不行,会出什么事?” 蝶儿心乱如麻,脑袋亦神飞四野,不敢看邺昊,怕一看就会立即深深的陷进去,声如蚊蚋道:“竹筏会翻的,那……那鱼会跑的……” 说到最后,语气软弱无力! 邺昊顺手把竹篓的盖关上,又看了看天色,天上夕阳已经褪尽,夜色正向大海压了下来,四周的绿洲也变成黑乎乎一簇簇静静飘浮着。而邺昊脸上却如火烧云一般,方兴未艾,又欲来抱蝶儿,蝶儿知道今次和往常的不同,若再让邺昊抱住,又将意味着什么,她十分的清楚,此时她心中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正想着,已被邺昊“恶狠狠”的抱住了。 邺昊来势比刚才更猛,三下五去二就击溃了蝶儿的犹豫,蝶儿立时如飘浮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天是蓝色的,阳光暖暖的下照,恍恍惚惚的天也遥远,海也遥远,岛也遥远,突然自己往下一沉,海水没过了头顶,蝶儿双手猛的一探,抓紧一根浮木,这浮木却是邺昊的虎腰,她也醉了,迷失了大海之间,迷惘在这温馨的大海竹筏上。 两人如两团气雾一团从东来,一团从西来,相遇之际,相互碰绕,相互穿插,久而久之,已经缠绵合融作了一团! 恰在这时,突闻一阵清晰的咳嗽声从岸上传来,两人立时如被泼了一桶冰水,灼热瞬间被褪去,闪电般的分开,向岸上惊惧望去,见岸上一座熟悉的身影,不约而同呼道:“爷爷!” 来人正是白发老怪,白发老怪气哼哼的看着二人,不发一言,蝶儿羞涩脸上火辣辣的低头,见自己衣衫零乱,已然不整,慌忙用手整理着,心中却在想:“真是倒霉,让爷爷见到,多难为情,都是这色鬼害的!” 而邺昊在惊慌之后,立即平静下来,跃上沙滩,走到爷爷身边,又叫道:“爷爷,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白发老怪气哼哼道:“你说爷爷怎么会到这里来!若是不来,不知你们会做出什么伤事!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邺昊辩道:“爷爷,我们都长大了!你难道不赞成……” 白发老怪截道:“大了,真的长大了吗?你以为天下就只这岛这么大!怎么说也要等你恢复了记忆,找到父母才行!” 说完白发老怪回头不再理邺昊和蝶儿,自个儿向竹楼走去。邺昊满是不解,什么恢复记忆,什么找回父母,简直是茫然。这时方才想起蝶儿,回头见蝶儿依旧在竹筏上,衣衫恢复了原状,邺昊心中依旧不满,跃上了竹筏,失望的看着蝶儿,好事就这样被老古董瞎搅散了。 蝶儿闷头问道:“爷爷走了么?他没责怪我们吧?” 邺昊摇了摇头不发一言,蝶儿又道:“这次让爷爷闯见,都是你害的!” 邺昊没好气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还不是迟早的事,有什么害羞的!” 蝶儿嗔骂道:“你脸皮厚,我可脸薄着呢,傻瓜,这也不怪爷爷,我们还小嘛,你未见到父母,我未报仇,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邺昊将鱼篓从水中捞了起来,心情缓和多了,对蝶儿道:“不说这些了,我们去把美人鱼放在鱼池里吧,今天全是这美人鱼惹出来来的!” 蝶儿这时也恢复了平常心,听邺昊蛮不讲理的口气,“扑哧”笑道:“美人鱼惹出来的叫红颜祸水,我倒认为今天也你的贪心做怪,叫贪心不足蛇吞象!” 邺昊在蝶儿脸上捏了一下,笑嘻嘻道:“蛇吞象今日没吞成,吞了一半被老象吓了一跳,又吐出来了,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把你吞下去!说到底,你也有大半责任,回头一笑百媚生,谁家儿即不动心。何况我这个准老公呢?” 蝶儿听着“咯咯”媚笑起来。 两人拥着上了沙滩,沿着沙滩绕岛而去,走过片刻,拐进一个山香,这里绿树成荫,溪水潺潺而下。在半山腰处,一挂溪水被怪石刮成几缕,哗哗泻了下来,淙淙坠入一秘小潭中。 这小潭本来没有,在蝶儿的倡议下,邺昊花了不少功夫,将四周岩石搬以下游拦了起来,又用沙砾筑成一道大堤,使溪水改道从另一侧高处向下流,而溪水在此集成了不大不小的一泓潭,在上游小瀑布的冲刷下,小潭渐渐似模似样,俨然天成。 邺昊经常将一些有趣的海鱼放进小潭人工养起来,造就了一番情趣。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到潭边,将篓中的美人鱼放入潭中,看到美人鱼邀游自在,方才挽手哼着古怪的小调踏着碎石向竹楼方向归去,忘记刚才不快。 两人到了竹楼,见白发老怪愣愣坐着,以为爷爷依旧在生气,忙上前向白发老怪打招呼。白发老怪翻眼看了二人良久,脸色拉长了许多。蝶儿依旧害怕爷爷责怪她,借口去准备夜饭去了另一间阁楼屋子,邺昊在白发老怪身边坐了下来,突然记起什么,对爷爷道:“爷爷,今日我到海上叉鱼,发现有几艘船在大海上游荡,而且他们似乎在寻找什么?后来他们碰上我,我只说是捕鱼的,双方发生了争执,那船老大忒凶,让我狠狠教训了一番,他们才离开,你说他们会是些什么人呢?” 沉默的白发鬼怪听之一愣,脸色一变,暗忖会是些什么人,诟丐说过他会经常来看他,却几年时间一直未来,他说不会告诉别人,就一定不会告诉别人,但他可能告诉青娥双侠,青娥双侠自然会到岛上来,但一直也没陌生人上岸,极有可能他们不知这片岛屿,即使诟丐也已忘记。今日定是寻找白发老怪之人,他们是敌是友,多半会是仇家找上门! 想了良久,白发老怪向邺昊道:“是福还是福,是祸躲不过!溪儿,明日不要出海了,以免出了什么意外,就难办了!” 邺昊点了点头,白发老怪深深叹了口气,邺昊突然问道:“爷爷,我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到底怎样失去忘记,对以前的事一点也记不得,但自从与爷爷相识的一切大小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并不健忘!” 白发老怪早想告诉邺昊这些,但怕邺昊会犯头痛病,故一直不敢说,现在见邺昊已长大成少年儿郎,身体硬朗,几年并未犯过病,心意已绝,正欲说出来,这时蝶儿端着夜饭出来,慌忙阻止道:“爷爷,你不能说,一说他就会想失去忘记的那一段,定又会头痛,出了大的问题怎么办!” 邺昊奇异道:“不会吧,说说也会头痛,这多玄!” 白发老任听了蝶儿的话,只告诉了邺昊他知道的事,亦是邺昊知道的事。 但白发老怪终不敢将他极可能是青娥双侠的儿子告诉他,以免出了三长两短,爷孙俩都为邺昊担心,怕他时日越久,脑中的顽疾会更加顽强,最终成为痴呆人,那可惨的很了! 邺昊听了白发老怪的话,自语道:“我到底是谁,怎么记不得呢?”看来只有找到恢复记忆的方法,方才可以轻易的知道父母是谁,邺昊闷闷的想着心事,而白发老怪和蝶儿也不答声,三人就这样默默吃了夜饭,白发老怪突然道:“对了,我忘记大帅洞中那条巨龙,两巨龙真是奇妙神秘无比,而且变化无穷,更主要的是其中暗含着轻功剑法杀气,而且人刻合一,剑是人,人是剑。我思索了半天功夫,也琢磨不出来,看来老夫并非有缘之人,溪儿,你说你能看到许多龙影金线,而且金线缠地张着四下扩散一般,从海中卷上空中。你算得有缘之人,你是否记得当初见过的情形吗?” 邺昊想了半天,只能记得少数一些,许多已经忘却。 白发老怪看着邺昊的样儿,劝道:“没关系,慢慢的你也许可以想来,想必是那位大师留下来的,明天开始,你捕鱼空闲着就去看看!” 邺昊自从几年前望过那条怪龙,心生余悸,再未去望地。今日听爷爷说出,重拾记忆,脑海中断断续续又出现金线条和游龙惊涛,以爷爷的点技:“轻功剑招,人剑合一,人是剑,剑是人。” 心中恍然大悟,暗忖那金龙若是个人,或是一把剑,亦或是人持剑,那些游动的金线条当是人的轨迹,剑的轨迹了,若是那样,会是多奇妙的轻功,会是多霸道的剑法。这几年,他亲厉过海啸惊涛,深有体会个中气氛,不由又入神的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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