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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八


  第五章 候风地动仪

  “大岗跑得慢,小岗跑得快”,小白众人终于初能领略大漠风沙之磅礡气势。走出“香香湖”北行的大漠刮起强风,正如情诗依天象推算所料,谁也不能上路,性情变幻无常的风暴,推动着四方大漠沙丘,沿途吞噬了所有荒地、道路,谁也敌不过沙漠里的小沙岗子。

  情诗拉着小白躲在石山后看大漠奇景,兴奋得乐极忘形道:“跑啊跑!哈……左边那小岗一直在领先,唷!给过头了,快,快追上去,那些大笨岗好懒、好笨重啊!怎么总是跑不动哩?”

  小白笑道:“这是大漠风和沙的自然关系,积聚沙粒成山丘大岗、小岗,二、三丈高的大岗看来好可怕,但因为大风要吹动它,异常费劲,大岗便只好缓缓移动;反而是一丈、八尺高的沙丘小岗,风沙轻易吹动急移,便是这个道理。”

  “要是在大漠正好遇上刮大风沙,只好尽量躲在大岗之后,随它缓缓移动而退,大岗埋不了你,小岗却随时吞噬整队人,永葬身无边无际大漠之下啊!”

  跟在身后的十两、伍穷好生失望,一场无倩风沙,也不知把病魔尸首吹到哪里去了,一心想寻回尸身好好埋葬磕拜的他们,只好打消念头。

  强风吹得沙粒打在岩石山上,“噗噗”之声不绝于耳,倒也算是天然妙韵,替被困的大队人马带来点缀。

  “哇”一声,情诗忽地直奔出迎向风沙,小白正要上前冲出劝止,情诗又倒冲回来,全身已被无数沙粒缠住,脸上盖着了半边,样甚趣怪,小白看了也不禁失笑。

  “嘻……相公,好玩得很哩,沙粒非但只强吻我脸,还怪情诗跑了出去太危险,不停打痛我屁股儿啊!”纯真的情诗举手投足,天真烂漫,教人有种清新舒泰感觉,不禁萌生爱意。

  小白突一脚踢向情诗圆浑香臀,笑道:“好大胆啊!未得我准许,竟敢乱闯,臭屁股,可能已被风沙切成四份,从此岂不怪难看,好混帐啊!”

  情诗竟突然解开裤子,别腰露出迷人香臀高高隆起对着小白,随即又穿回裤子笑道:

  “没有啊,屁股儿仍是好端端的左、右各一份儿,有相公守护住情诗,风沙哪敢欺负我啊!”

  一跃而起,调皮活泼的情诗拥住小白,双手缠颈、双脚缠腰,哈哈笑道:“大漠风沙吹啊吹,有只马骡怕它追,拥住树干往上去,再看风沙哪里去。爬啊!爬啊!”

  从腰间不断向上再爬,把小白当成大树干,双脚越过胸口又踏住肩膀,再坐在双肩上,双手拥住小白的头,情诗玩得乐也无穷。

  小白把原埋在情诗胯下间的头拔了出来,抬头望着兴奋的可爱娃儿,痴痴的心里暗道:“如此天真活泼情诗,好比下凡圣洁仙子,可是内心仍惦记垂死的可怜梦香公主,怎也难以全情投入爱意。”

  情诗拍打小白的头笑道:“大树干,怎么啦?是不是记挂家中美貌的好妻子啊?”

  情诗的率直,又恰好猜对了,教小白也愣住了。

  情诗笑道:“不用怕啊!相公家中有七个好妻子,情诗便是排第八的小妾,白天给相公洗脸倒茶,夜里与姐姐们围着炉火唱曲说笑,唱得不动听,便给相公打打屁股儿受罚,总之不要切开四片便是了,嘻……”

  小白道:“要打可不必留在他日,对付小顽皮今天便要教训教训。”小白抱起情诗,不停的拍打她屁股,教娃儿大叫大嚷。二人终于倒在沙地上打滚,小白抓起一把沙便拉开情诗裤头拋下,教她痒得下身蛮不舒服;情诗也不示弱,把一大撮沙粒倒在他头发上,慢慢随脸儿流下。

  情诗愕然道:“相公,怎么你流沙泪啊!糟糕了,嘻……”

  看着小白与情诗玩个不亦乐乎,伍穷、十两也就稍稍冲淡悲伤之情。其它人等无奈地苦守湖边,但见风沙之凶猛,大漠世界瞬间万变,比起江湖杀战更要凶险十倍,也就更能明白这回夺宝之难,成败不得不问天。

  终于等到寂夜,风沙停了,今夜谁都抬头凝视天象,他们都不得不接受情诗的天象推算,只好虚心求教。

  胡说八道:“蔚蓝一片啊!是白虎还是朱雀?唔,我想内里必有文章。”

  史臭臭也来凑热闹道:“哪里见蔚蓝啊?我说左力吐白才对,老眼昏花,看得好胡涂啊!”

  张三疯也痴痴道:“你好吗?”

  史认屁愕然道:“你对着星空和谁打招呼啊?”

  张三疯笑道:“那些星星啊,它们对我闪耀打招呼,怎能不还它一句你好吗啊?史老头,你好没礼貌啊!”

  史认屁怒道:“你倒没半分天文星相学识,星星在闪,是因为它们那儿住着的人,打着大灯火示意救命啊,如此简单也不懂,真笨!”

  张三疯道:“啊,原来如此,好可怜啊!”

  抬头观星象的情诗看了好一会儿,幽幽道:“好了,明天便上路吧,从此再也不必凭星象决定可否前行了。”

  刘一线问道:“为什么啊?”

  情诗道:“朱雀血红雾里藏,地运杀人必伤亡,天威狂、破金刚,大祸不能防。天象示意,必有大劫来临,要逃也逃不了,倒不如迎上去便是,最可怕的已决定了,那就再没什么要害怕吧!”

  一番祸劫指示,任谁都十足相信情诗,内心阵阵忧虑难散,脸容再不见舒畅。

  “好丑怪啊!来来来,跟我同样的展开笑容,灿烂一点,就算死也该好看些、开心些啊,让我再来示范好了。”情诗马不停蹄的为每一位指导如何展现笑容迎接天威死神,倒也算是新鲜课题。

  大伙儿天亮后便再动身,小白、伍穷、十两、情诗、刘、关、张、胡说八道、寒烟翠、苦来由、史认屁、史臭臭、盲丙、盲丁、聋氏四子、跛氏四子,合共二十三人,同闯“死荫幽谷”。

  行行复行行,离开“香香湖”三日脚程,愈是北走,便愈见荒凉,四野不是黄土壁岩,便是大漠风沙。

  寒烟翠被茫茫连天的风沙闷得慌,连构想戏弄、虐玩苦来由的心情也荡然无存。

  白天朝北方逆风提步艰辛上路,晚上躲在黄土壁岩内歇息,好生苦闷无聊,又三天后,当看到一个枯干小树林,只是一些竹枝、枯叶,也教大家兴奋好一阵子。

  小白对情诗道:“要不要随我泛舟畅乐啊?”

  情诗不明所以道:“泛舟?没有海,哪里有舟可乘啊?相公在骗人哩。”

  小白笑而不语,直扑入林,提剑左斩右劈,很快便把枯干竹子联结一起,成为一竹筏。情诗看得手舞足蹈,笑不拢嘴拍掌叫好。

  小白笑道:“轻舟只要借助风力便能成为沙舟,随风飘来飘去,写意得很,只可惜,沙舟没有帆呢?”

  一场欢喜一场空,小白、伍穷、苦来由、情诗、十两、寒烟翠都一心苦中作乐,同坐在小沙舟上玩个痛快,只是大伙儿进入大漠,都没准备什么厚布料子,那来大帆挺张,迎风作动力。

  小白刻意对着苦来由凝视失笑,当道医醒觉小白眼神有问题时,不觉心下一凉,不祥预感便来,一对带着奸笑的媚目正不停打量,苦来由感到已成牺牲猎物。

  寒烟翠笑道:“身为学道人,衣服愈是破烂便愈好,苦来由,大家能否玩个痛快,便看你了。”

  苦来由苦着脸道:“撕破了衣衫,便再也穿不上身,寒大小姐,大漠决计没有针线补破烂的啊!

  寒烟翠也不理会苦来由,踏步上来便替他宽衣解带,扔给小自制帆,双掌轻抚强壮胸肌道:“没有衣服遮蔽你的胸腹,给我时刻看到诱人肌肤,不是更好么?”

  苦来由无奈地回答:“这个……唉!”

  肉随砧板上的苦来由,只好看着小白撕破身上唯一衣服,扎在竹架子上制帆。

  小白突然大笑道:“还差一点儿布料啊!”

  当苦来由背项冷汗涔涔而下,失神呆愕之际,那对软柔的手已径自替他解去裤头市绳,要脱掉苦来由最后蔽体衣料。

  苦来由急忙慌乱扯住不放道:“不能连裤子也拿去撕毁啊!光脱脱的上路,这……

  岂不太丑怪?不,不能再脱掉裤子。”

  从未有过的抗拒,寒烟翠再不能硬来,她跪了下来,把苦来由的左手提起,按在自己的胸脯上。苦来由手心立时不断冒汗、抖颤心惊,他好努力的命令左手撤返岗位,扯住裤头,但却是力不从心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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