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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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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尤宁一边答应,一边大步走了进来,目光一的“袁氏双环”,问道:“怎么样?没有被人发觉吧?” 黄石生忙躬身应道:“抱阳山庄和一剑堡的人都撤走了,属下正欲飞报堂主,是不是趁现在把他们带回去?” 尤宁道:“你确定一庄一堡的人真的都撤走了吗?” 黄石生道:“属下来时没有再见到搜索的人,大约他们已经得到日月双剑的消息,赶去审讯口供的了。” 尤宁点了点头,冷笑道:“且让他们去空高兴吧,我就不相信他们能问出一名来。” 接着,取出一条黑巾,掷给黄石生,挥手又道:“掩蔽面目,咱们回去!” 黄石生遵命系上面巾,从墙脚下挟起“袁氏双环”。 尤宁回头张望了一眼,沉声又道:“你带人行走,本座自会替你掩护,万一遇敌,只管夺路脱身,但要注意有没有人跟踪。” 黄石生道:“属下遵命先走了。”身形微闪,由楼侧阴影处落下城墙。 只见他略一审度,再举步时,却沿着城墙墙脚,奔入邻近一条小巷,并不登高越屋,仍藉街巷房檐暗影掩蔽,迅若狸猫般伏腰疾驰,转瞬间,便消失在小巷转角处不见了。 尤宁伫立城楼,目睹黄石生平安远去,不觉含笑颔首,眼中闪出赞许之色。 当尤宁和黄石生在城楼中交谈的时候,飞蛇宗海东正单臂扣着城垛,身子悬空斜持在城墙外面。 直到两人先后离开西城,假冒“袁氏双环”的事也毫未露出破宗海东才暗自松了一口气,蹑足疾落城下,顺着护城壕曲身而行。 壕中泥石错杂,野草丛生,有些地方泥土已经崩塌,留下大小不一的缺口。 宗海东潜抵一处缺口,分开乱草,低头一阵张望,却愣住了。 他分明记得是把余坤藏在草丛里的,可是,现在草丛竟空空如也,哪儿还有人影? 宗海东骇然一惊,连忙扭头四顾,是这地方一点也不错,然而那身负重伤又被制住穴道的余坤是怎么不见了呢? 失去一个余坤并不重要,问题是,假如被他脱逃回去,对黄石生却是十分严重的威胁。 飞蛇宗海东心念电转,顿感事不平常,无奈此时黄石生已走,知会他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又急急越城而入,赶回后园。 骆伯伦正在秘室探视袁氏双环,听了宗海东的飞报,也不禁大惊失色,顿足道:“你们擒住余坤,就该当场把他杀了,为什么又留下后患?” 宗海东惶然道:“这是四哥吩咐的,只因那姓余的乃系尤宁亲信,四哥准备从他口中,追查尤宁的来历。” 骆伯伦摇了摇头,道:“黄四弟一向心思慎密,怎么也做也这种糊涂事来,要问口供,应该当时就问,人没有送回来以前,怎能够冒冒失失就乔装易容去涉险?一旦姓余的脱身逃回,事情岂不是当场拆穿了么?” 宗海东好生惭愧,垂首道:“这不能怪四哥,他原是把人交给小弟看守的,也交待过小弟,万一无法保全时,就毁了姓余的面目,都怪小弟大意疏忽……” 骆伯伦道:“事已如此,追悔无益,假如那余坤是被同党救走,现在也回到前院了,你们先准备一下,愚兄去暗镜室看看,他若果真遇险,说不得,只好硬干硬拼了。” 说完,推开暗门,匆匆进入地底密道。甬道直达前院,暗镜室就在大厅下层,骆伯伦—脚跨进室门,便听见“扬声筒”中传来阵阵叱骂的声音。 骆伯伦心惊不已,急忙旋开锐眼,吵目窥探 大厅里灯火辉煌,如同白昼,厅只两个人,一个垂手肃立,另一人则大咧咧在一把虎皮交椅上。 椅上那人身穿一袭青衣儒衫,半截身子都被椅背遮住,盾不见面貌,交椅前面的,并非黄石生,却是身为主人的尤宁。 在交椅旁边,横放着两个长形黑布包裹,不知内藏何物。 这时,青衣人正指着尤宁责骂道:“你身为一堂之主,受本会倚重,寄大任,如今竟闹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还敢狡辩卸责,把责任推在第三分舵头上?三分舵差人不当,自应重惩,你督促不严,又该怎么说?” 骆伯伦只觉那青衣人的声音好熟,无奈一时竟想不起曾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但见尤宁垂手恭声答道:“属下不敢卸责诿过,只求会主赐恩,让属下将功赎罪。” 青衣人冷冷道:“本座御下一向赏罚分明,有罪不罚,何以服众?姑念你平日尚知勤奋,不无微劳,暂时革去堂主衔位,降为香主,仍着代摄银堂堂主职权,以观后效。” 尤宁连忙拱手躬身,说道:“谢会主恩典……” 青衣人截口道:“这次虽然损失一名分舵弟子,总算把袁氏双环截回,刚才你说的那个余坤,他在堂中是什么职位?入会多久了?” 尤宁道:“他是前年才奉准入会的,本来补一名‘二等剑士’,属下见他忠诚干练,在西淀时,才呈请提为‘一等剑士’兼本堂行刑领班职务。” 青衣人默然片刻,道:“很好,你叫他来进来见见本座。” 尤宁欣然领命,回头扬声道:“令主有谕,召见一等剑士余坤。” 厅外接口应道:“领谕!余坤告进。”黄石生低头叉手而人。 骆伯伦见他无恙,才算心中略定,至少在目前,那个真正的余坤一定还没有回来。 黄石生毕恭毕敬走到距离交椅五尺处,单腿一屈,行下大礼,道:“一等剑士余坤叩谒会主。”,青衣人招了招手,说道:“知L,抬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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