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芳心疼地看他:“现在呢?” “人还活着,心死了。”张雷说,“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好不好。” “好了,别想了。”刘芳芳说,“想是你自己难受,吃点东西吧。” 张雷纳闷地看着刘芳芳给自己大方地夹菜:“你变了啊?” “怎么变了?我还是我啊。”刘芳芳说。 “不是小丫头了,有点女人的味道了。”张雷纳闷看她,“这不象我认识的你啊?” “有魅力吗?”刘芳芳笑笑。 “有。”张雷说,“不过也没有。” “怎么说?” “对于别人有,”张雷苦笑,“对于我,没有。我的心死了,而且你怎么着也是我的妹妹。” “你在拒绝我?”刘芳芳一点都不示弱。 张雷惊讶地看她:“我说你现在可以啊你?怎么变这么大啊?这还是你吗?” “你在拒绝我,对吗?”刘芳芳笑着问。 “我知道了——你提前跟我过愚人节!”张雷哈哈笑。 “张雷,我喜欢你。”刘芳芳坦然地说。 张雷傻了一下:“现在够乱的了,有的分有的合,你就别裹乱了。我说真的,我心已经死了。你对我好我都知道,但是我不可能喜欢你。” “为什么?” “因为,”张雷的脸很平静,“我爱她。” 刘芳芳就不说话了。 “你还是做我的小妹妹吧,这样我适应也习惯。”张雷说。 刘芳芳笑笑:“成,我什么时候说不成了!来,喝酒!” 张雷拿着杯子惊讶地:“我算知道什么是刮目相看了!” “人,总会长大的。”刘芳芳拿着酒杯眼睛水盈盈的,“不是吗?” 崭新的大校肩章静静躺在军装的肩膀上。 一双粗糙黝黑的手拿起这套军装,套在山一样的身躯上。 领带打好,领花再次对正。 军帽戴在这张黝黑的脸上,眼中是一种留恋,一种期待,一种坚毅。 “走!”何志军最后一次走出属于自己的这间办公室。 等在外面的耿辉上校和雷克明上校一左一右跟在他的身后,三双军官皮鞋在空无一人的楼道上踩出一致的节奏。 办公楼前的武装哨兵啪地一声立正,举手敬礼。 何志军和身后的两个上校举手还礼。 八一军旗猎猎飘舞在整个队伍的上空,上千名特战队员全副武装,目光炯炯有神,对走上观礼台的军区情报部副部长何志军大校行注目礼。 何志军对刘参谋长和老爷子敬礼。 刘参谋长还礼,穿着不配领花肩章的将军制服的老爷子只是习惯地抬起右手挥挥手,没有贴在自己已经没有军帽的太阳穴上。 “对你的部队,说几句吧。”老爷子淡淡地说。 何志军利索地向后转,啪地立正举起右手敬礼。 “敬礼——”台上的雷克明高喊。 刷——上千特战队员举起右手,向自己昔日的大队长敬礼。 何志军看着这些面孔黝黑的战士们,嘴唇翕动着。 “礼毕!”随着雷克明一声命令,刷地一声队伍的右手整齐放下。 训练场上鸦雀无声。 “同志们!”何志军的声音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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