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弓拔弩张,一触即发。 “你们干什么?!”刘参谋长挡在老爷子身前。 “将军同志!”张雷眼睛血红,“战争期间,你们的直升机被我们征用了!” “没天理了?!”刘参谋长怒吼,“都给我放下武器!” “现在是战争!”张雷高喊,“按照战争规则办事,立即交给我直升机和驾驶员!” “我送你们上军事法庭!”刘参谋长上来就一个耳刮子。 张雷嘴角出血,倔强地看他:“演习就是战争,这是你们教我们的!” “直升机给他。”老爷子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来。 刘参谋长回头。 “按照战争规则办事。”老爷子淡淡说。 张雷立正敬礼:“谢谢副司令!” “你是哪个部队的,姓名?!”刘参谋长怒吼问,“演习完了我找你算帐!” “张雷,陆军学院侦察系侦察指挥专业17队学员!” 张雷敬礼,手从钢盔沿放下来,转身带战士们出去了。 两架涂着演习导演部标志的直升机起飞了。 “这是战争的游戏规则。”老爷子看着瞠目结舌的将校们苦笑着说,“我们教给他们的,他们只不过是在按照我们的话去作。” 值了一天夜班的方子君眼睛红红的,疲惫地走向自己的宿舍楼。她在晨色当中不时地和路过的同事打招呼,勉强笑着强撑着自己还没完全恢复的身体。 一辆军牌奥迪轿车停在宿舍楼前。她没在意,绕过轿车走向楼道门口。车门开了,萧琴下来笑容可掬: “方子君大夫。” 方子君回头,看着这个中年女人。 “你好,我们认识吗?”方子君奇怪地问。 “我们是不认识。”萧琴笑着说,“你和我女儿认识。” “你女儿?” “我是刘芳芳的母亲。” 方子君看看车牌,是军区司令部的首长车,再看看萧琴:“阿姨,您好!您有事儿吗?” “怎么,不请我上去坐坐么?”萧琴笑着问。 方子君在思考着。 “我来,是有话想对你说。” 萧琴接过方子君递过的杯子,还是笑容可掬。 “阿姨,有什么话您就说吧。” 方子君慢慢退后,靠在写字台背对窗户站着。 萧琴仔细打量方子君:“你真的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很有魅力的女人。” 方子君不说话。 “难怪兄弟俩都这么喜欢你。”萧琴还是笑容可掬。 方子君的心被扎了一下。 7 坦克的车轮已经碾过司令部前面的警戒战壕。 特种兵们冷眼注视着,握紧了手中的步枪。 坦克的车长掀起盖子,惊讶地看着他们。 张雷、刘晓飞、林锐和身边的战士们背对背站成一个圆圈,都面无表情。 “铁虎1号报告,敌人不肯投降。”车长颤抖着声音说,“他们好像要和我们拼命?” 张雷看着坦克一点点逼近,脸上浮起狡猾的笑意:“听好了!——换工兵锹!” 大家无声丢掉步枪,拿起身后背囊上挂着的工兵锹握在手里。 “坦克履带!”张雷脸色突然一变,“杀——” “杀——” “你是一个非常有手段的女人,我们芳芳比不了你。” 萧琴笑着说。 “阿姨,”方子君咬着嘴唇,“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是吗?”萧琴的笑变得冷峻,“两个出色的青年军官,还是亲生兄弟,都成为你石榴裙下的俘虏?” 方子君不说话,眼中开始带泪。 “芳芳非常单纯,单纯的跟一张白纸一样。”萧琴脸上没有了笑容,“她没有经历过爱情,她的心是透明的!” 方子君把脸掉开,不让她看见自己的眼泪。
“杀——” 特种兵们怒吼着扑向面前的钢铁战车。 车长们都惊了。 张雷第一个冲上去,工兵锹塞入第一辆坦克的履带。履带转动了几下,工兵锹扭曲了,但是塞住了轮轴。坦克熄火了。 张雷大笑着跳上坦克,揪住目瞪口呆的车长。 “哥们你疯了?!”车长揪住他的领子高喊。 “我不会被俘的!”张雷高声吼道,手中的一颗催泪弹就丢入坦克。 “我操!”车长急忙跳出来,里面的战士疯狂从白烟里面往外钻。 张雷哈哈大笑,抓住车上的高射机枪哒哒追着扫射狂奔的装甲兵。 “我希望你放过芳芳的初恋!”萧琴冷冷地说。 “这不可能!”方子君颤抖着声音说,“我爱他!” “你没有资格爱他!”萧琴站起来厉声说,“你是一个不纯洁的女人!” 方子君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 坦克部队显然对这些跳来跳去的特种兵无奈了,有五辆坦克被工兵锹塞死了轮轴。坦克团长怒声命令:“给我抓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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