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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第二章法号：上灭下绝

　　“师父，小舞还没请教您的法号，不会是上灭下绝吧……”

　　“贫尼法号孤钵。灭绝？这法号好！小舞，等你剃度了，就叫这个法号吧！”

　　苏小舞试着把体内多出来的那一缕热流按照方才皇甫非墨的方法运气，只觉得身体慢慢有些轻飘飘的感觉，试着抬腿向前走，居然发觉不用使很大的力气就可以跑出很远。

　　这个确定是驱毒，而不是轻功的内力运行方式？苏小舞第N次因为得意忘形控制不了速度而撞在树上之后，摸着有些红肿的额头想到。

　　而且，她还觉得每一次循环之后真气都好像会多了一点儿出来。想了想却不知道为什么，也就不再去想了。她学会了如何停下，如何在轻身奔跑中掌握平衡才不至于摔跤。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小舞才惊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往柴房跑去。

　　远远地便看到一个身影立在柴房门口，正是昨天晚上见到的美女之秋。

　　“那个，我去后山转了转，迷路了。”苏小舞停下脚步，没等之秋开口，便老老实实说道。

　　“是吗？”之秋定定地看着苏小舞，视线掠过她身上的一块块尘土和额头上的伤之后，淡淡地开口，犹如清泉般冷冽。

　　苏小舞嘿嘿一笑，歪着头靠了过去，嘟长了嘴道：“中午分到的馒头实在是太硬了，小舞是想去后山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果子嘛！结果没想到居然能吃到食物中毒。小舞好惨啊！”苏小舞边说还边配合地做出苦瓜脸。

　　之秋轻颦娥眉，担心地问道：“食物中毒？你一定是误吃了后山的火云果，我去师父那里拿清心丸。”

　　苏小舞连忙拽住之秋，笑嘻嘻地说：“小舞这不是好好的嘛！就是肚子痛了好久，多亏有人救了我。噢，那人叫皇甫非墨，之秋姐知道这人是谁吗？”果然是面冷心热的人，苏小舞内心偷笑着。

　　之秋若有所感，停下脚步冷冷地往旁边看去，生气地喝道：“知冬！你不是跟着去的吗？为什么不阻止小舞吃火云果？”

　　苏小舞闻言骇得背后寒毛齐齐起立，眼睁睁地看着柳树后转出一个苗条的灰衣身影，正是昨夜见过的知冬。幸亏她刚才为了想问皇甫非墨的身份，没有对之秋撒谎……苏小舞默默地在心中祈祷。

　　知冬不满地轻哼了一声，不过也没敢和师姐顶嘴，眯着眼睛瞥了一眼装出怯怯的模样躲在之秋身后的苏小舞，为自己辩解道：“我自会去救她，只是让皇甫少侠抢了先。”

　　苏小舞偷偷地在之秋身后做了一个鬼脸，哼，自会去救她？她吃果子的时候怎么不见她冲出来？她昏迷不醒挣扎的时候怎么没有她的人影？

　　不过想到自己在吃果子之前，对着玉佩和银针乱喊一气的嚣张模样肯定都被知冬看在眼里了，苏小舞立刻吞了吞口水，也不计较了，连忙岔开话题问道：“之秋姐，皇甫少侠是谁啊？怎么会在峨眉山上？听知冬姐的口气，应该不是我们派的哦！”

　　之秋不放心地拉过苏小舞的手腕，边为她把脉边说：“皇甫少侠是作为武当派的代表，邀请我们峨眉派前去华山参加一年一度的习武交流会。”

　　“习武交流会？”苏小舞不解地重复着之秋的话，皱了皱眉头，等着她继续讲解皇甫非墨的身份。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的声音有点儿耳熟。

　　可是之秋却没有再继续解释下去，在她心里，江湖上谁不知道皇甫非墨？所以也就自动略过。放下苏小舞的手，之秋又恢复平静地说：“小舞，你余毒未清，去师父那里拿点儿清心丸吧，我有事和知冬说。”

　　苏小舞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愁眉苦脸的知冬，吐了吐舌头，连忙跑掉了。方才之秋生气的那一刹那，气势非凡啊！别看平时总冷着一张脸，惹她生气也是不好过的，看来知冬美眉也很怕之秋姐姐。

　　嗯，有秋有冬，不知道春夏两个人怎么样呢？苏小舞哼着歌去找老尼姑，哦，不，是师父。

　　轻敲师父的门，苏小舞整了整衣服，推门而入，“师父，小舞来拿清心丸。”不大的静室内一片阴暗，苏小舞不禁也赔着小心，小声地对端坐在床榻上的老尼姑说。

　　老尼姑轻叹道：“莫不是你去后山，吃了火云果？唉，那东西不是练功的速成物，而是毒药啊。清心丸在你右边的柜子里，那个蓝色的瓷瓶，拿去服用吧，一天一颗就可以了。”

　　苏小舞连连称是，心里不禁纳闷，难道她这种情况还经常出现？她都忘记她刚才吃的果子哪个是火云果了，红色的有好几个呢。

　　找出装有清心丸的蓝色瓷瓶攥在手里，苏小舞偷偷地看着正双手合十念经的老尼姑，迟疑着要不要开口。

　　“说吧，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对师父讲。虽然小舞你才入门一日，可是一日为师，终身为母。有什么事情是和娘亲说不出口的呢？”老尼姑缓缓睁眼，微笑地看着苏小舞。

　　苏小舞内心一热，脱口而出道：“师父！我想当峨眉派掌门！”

　　话音犹在静室内回荡，苏小舞看到师父脸上惊讶的表情，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真的把内心想的说了出来，不禁羞红了脸，补救道：“嗯，师父，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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