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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当然,在你没有进宫之前,皇上可是有一段时间特别宠爱皇后娘娘呢!现在想来,也许是因为你们太像了,所以皇上才认为见一个人就足够了,才……"崔妃没有说下去,却暗嘲沁儿夺走了我应有的宠爱。

  只是她说的这番话并不会让我因此对沁儿产生恨意,"也许是吧!不过无所谓,沁儿是本宫的妹妹,只要她能快乐,那么本宫也会快乐。"

  我笑着抚上沁儿的发丝,温柔地向她笑。

  这个妹妹年龄与我相近,虽然不及亲妹妹来得亲,可是我同样疼爱她,毕竟她是我的亲人。

  "姐姐,不用担心,沁儿会多点在他的面前提起姐姐的。"沁儿亲热地牵着我的手。

  "沁儿,也许皇上就是喜欢像你和婉妃这么单纯的人,希望皇上能让你一直这么单纯。"握着着沁儿的手,我真心地笑着道。

  可是,我明白帝王的爱不会长久,更何况是对我司空家的女人。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湖边的亭子。

  四人一同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都平身。"帝王威严而冷峻的声音响起,并没有带多少情绪。

  "谢皇上。"

  我看到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棋局上。我想,我们这几个女人的前来算是很不识趣的,便急道:"既然皇上在和龚太医下棋,臣妾们还是不便打扰,就先行告退了。"

  "不必了,既然都来了,再走不就显得朕不近人情吗?"他并没有抬头看我们,冷淡地说,然后吩咐一旁的公公,"请娘娘们上座。"

  "是。娘娘们请。"那公公点头,将石桌旁的石椅小心地挪出,示意我们坐下。

  "这位就是龚太医吗?"沁儿笑着看向坐在我旁边的龚剑。

  龚剑笑着回道:"是,臣参见各位娘娘。"

  "龚太医不必多礼了,你还是专心跟皇上下棋,我们看看即可。"我客气地笑,暗地里碰了碰沁儿的腿,示意她不要再说话。

  下棋的人最不喜欢旁边有多嘴的人,不管平日皇上如何喜欢她,如何纵容她,也不代表他会喜欢沁儿在这个时候多说话的。

  "是,谢娘娘。"龚剑点头,于是继续专心地应战。

  沉默良久,直至一个困局出现,龚剑显得苦恼,剑眉微蹙,迟迟不下棋子。

  "要认输了吗?"皇上说,锐利的双眸带有笑意。

  我注视着棋盘,明白他的笑从何来,于是微微一笑。

  "看来,皇后知道如何替臣突破重围,是不是?"龚剑笑道。

  对上他询问的眼神,我忽然明白,他是故意下这一步棋的。

  "皇上若不介意,臣妾不介意对弈一步的。"我信心十足地对皇上笑着说。

  沁儿进宫后,我和皇上近十天没有接触了,龚剑这是在给我在皇上面前表现的机会。

  "皇后有信心?"他这才看向我。

  我轻轻点头,我当然有信心。

  "好,那皇后请。"

  我扬起微笑,信心十足地拿起一粒白棋,利落地破了这个困局。

  可是太让我意外了,不管我如何去破局,他只要下一个子,我便马上进入困局。就是这样,我们持战了一会儿,我还是不得不认输了。"臣妾无能,还妄想与皇上对弈。"

  "皇后的思路很清晰,只可惜龚太医有心布战,却没有注意到已布出一个残局来。皇后棋艺虽高,却很难胜出。"

  "原来皇上看出了臣的想法。"龚剑被揭穿心思也并没有慌乱,却笑着说,"臣看几位娘娘都在,所以想看看皇上的后宫是不是真的舞、棋、书、画齐优,哈哈!"

  "这么说皇后并没有让你失望,朕相信若是从一开始就是由皇后下棋,那么赢的人也许不会是朕。"皇上露出笑意,示意公公将棋盘收好。

  "怎么几位爱妃有兴致一起散步?还是约好一起来看朕和龚太医下棋的?"

  忽然,我明白他的冷与淡都只是在面对着我的时候才有的,这算不算是我的荣幸呢?

  接下来,我们不知聊了多久,也不知聊了什么,直至黄昏将临,他觉得累了,才准龚剑离开,然后说:"朕也累了,摆驾清和宫。"

  "恭送皇上。"

  半跪下身子,我与其他人一同目送他离开。

  [选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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