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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随着点点鲜血喷到我的脸上,我的手被他轻咬了下。但很快,咬又变作了吻。

  我分明感觉到那吻是战栗的,他一定很疼,却又不想咬疼我。

  我抽出手拿过那件黑色披风准备撕成条给他包扎伤口,却怎么都撕不破,可电视里的那些人撕被单撕衣服都一撕就破啊,看来电视中的道具果然都不值钱,质量普遍太差。

  好不容易把披风撕碎了,我小心翼翼地包扎住他的伤口,然后把他的手搭在我肩上,慢慢扶他站起来,看着高耸的群山,我无奈地说了句:"怎么办?我不会飞。"

  "呵呵……"他惨白的脸上瞬间挂起一丝笑意,一只手伸进怀中掏出一支短玉笛,放在嘴里轻轻吹起来,旋律好听极了,或抑或扬的音调在幽静的山谷中格外地清脆响亮,让人不禁听得有些着迷。

  他吹了一会儿便气力不足,一声声轻咳起来,我不忍,连忙抓过玉笛:"你在求救吗,我替你吹。"

  "你懂音律吗?"

  "不懂。"我想了想,虽不服气但还是把玉笛还给了他,谁让我是五音不全,整个一音乐盲呢。

  好久好久,从外山飞下七道彩色的身影,是虹衣死士!

  他们一见是我搀扶着夜锁完全惊呆了,片刻才从我手中接过他,那场景和流玉离开我时有些相像,但这次,我会和他们一起离开。

  第四章:风起云涌

  伪戏

  我以为虹衣死士会带着重伤的夜锁回宠月楼,但他们却直奔另一个方向--书楼。

  几个正在打扫书楼的侍从见夜锁被扛着进来,吓得脸色惨白,稀里哗啦地跪了一地。

  赤衣把夜锁小心地放置在床上,向那些侍从下令:"去打些水来,再请密医过来,这事不得声张!"

  "是,是!"侍从们慌慌张张地退了下去。

  "赤衣,将索木朗杀了,宠月楼禁足!"夜锁突然抓住赤衣叔的手,口齿有些模糊地说道。

  他伤口周围已经开始慢慢变黑,真的如他所言,箭上有毒。

  "不行,大王,这时行动会前功尽弃的,等过些时日自然会见分晓。"赤衣叔眉头紧皱,说着一些我听不太懂的话。

  "那……让龙儿留在书楼中,不能出去……不能再受伤了……"夜锁似在自言自语,那句龙儿听上去熟络得就好像一直都是这么叫的,可这却是第一次。赤衣踌躇了下,看看我,才长叹道:"我知道了,大王。"

  赤衣叔和夜锁又说了些话,才站起来对紫衣叔说道:"先把索木朗囚禁起来,罪名定为私闯禁山,其他无需多说,宠月楼那边暂时不作任何安排。"

  "是,明白!"紫衣叔听完匆匆退了下去。

  我在旁拉了拉赤衣叔的袖子:"大爹爹……"

  赤衣叔冷冷地看着我,半晌才化为几许无奈、几许疼爱,问道:"你没受伤吧?"

  "我还以为大爹爹再也不理我了呢……"我激动地抱住了他。

  赤衣叔无奈地叹口气,拍拍我的背,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拼命地想化解,到头来仍是没法抗天命,可怜的孩子……"

  "什么?"

  我抬头不明就里地盯着赤衣叔。

  "没什么,从今往后你就住在书楼里照顾大王,不要和旁人说起大王受伤。大王一直有密医医治,这些天可能会发生些事……"

  "我不明白。"

  "你会慢慢清楚的。"赤衣叔又叹了口气。

  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抱着医箱走了进来,向赤衣叔点点头,见到我时眼里竟然流露出惊诧的神色,又看看冷漠的赤衣叔,才坐到夜锁床边诊脉起来。

  黄衣叔在旁急急地说道:"大王膝下无子,可不能重蹈覆辙,八年前的事万万不可再来一遍,千佐塔,你可一定要治好大王……"

  "黄衣,千佐塔是先王最信任的神医,你就不要再打扰他了。"赤衣叔打发走了黄衣叔。

  忽然,一个侍从慌慌张张地捧着水盆进来,跪在赤衣叔面前,说道:"朗月姑娘在外要求见大王,还问我拿水盆怎么回事,我吓着了,什么都没敢说就跑了进来。"

  "她现在在哪里?"

  "就在楼下,被黄衣死士拦着,可她就是不走。"

  "娇龙,去打发她走,别直接告诉她大王受伤严重。"

  赤衣叔话中有话,别直接告诉?是要我暗示朗月吗,朗月是夜锁的妻子,为何要如此设防呢?

  看着赤衣叔凝重的表情,他并不想解释给我听,我只好点点头,转身离去。

  我刚走到楼下,正在与黄衣叔纠缠的朗月立刻扑上来抓住了我,焦急地说道:"大王呢,我要见大王,他为什么要把我爹抓起来,我爹从来不敢私闯禁山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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