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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我也不知道。”秦筝睁开眼睛，皱了皱眉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杀没杀人，那些官兵怎么知道的？”

　　“你没被追傻吧？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若天无云奇道，“有没有杀人你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感念着先前若天无云想替她抵挡官兵追杀的情分，秦筝此时有问必答：“反正入门任务做不了了，那些毒药留着也没用，你将我赎出来之前我把它们都扔进锁红楼的酒缸里去了。也不知道那些酒被人喝了没有，出没出人命……”

　　“晕，你打开控制面板看看自己的声望值是正还是负不就知道了？”若天无云听了秦筝的话，再次感叹她的小白程度。

　　“声望值是－1256……”秦筝看完后不解，“什么意思？”事实上她连正负这个概念也是当时套若天无云的话学阿拉伯数字时勉强弄清楚的。

　　“一些任务做完可以提升声望值，但杀一个人声望值会降低一百，也就是说你这毒药一扔，起码毒死了十个人……”若天无云望向秦筝的眼神变得无比崇拜，“太强悍了！居然一点儿气力也不费，动动手指头就弄死这么多人！不过，你的负声望……”

　　若天无云的反应令秦筝十分纳闷，正常人听见她杀了人怎么也不该是这种反应吧？就连她这个冷血的杀手，在不是必要的情况下也不会轻易出手夺人性命的。

　　“我不知道会毒死他们。”在得知自己毒死了人后，秦筝的情绪极度低落。

　　她一向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当了这么多年的杀手，性格变得泾渭分明，恩怨必报。凤娘得罪了她，此仇自然不能不报。偏偏她武功丢失大半，又打不过那些打手，想报仇就只能用点儿手段了。当时看到厨下无人，灵机一动便想将毒下在那锅当归牛肉汤里，却又害怕事后有人追究顾师傅的责任，连累了他，于是就把毒扔进了酒缸。因为投的都是些低级毒药，药量也不多，酒缸却是满满的，她想着毒药被酒稀释后大概只会使人肚子痛上一阵，这样凤娘肯定要被客人找麻烦，锁红楼的生意多多少少也会受到影响。却没想到竟然毒死了人！

　　那些人与凤娘不同，他们与她无冤无仇，害他们丢了性命，秦筝感到无比歉疚。

　　“干吗哭丧着脸？”若天无云瞅了她一眼道，“游戏里人死了还可以复活，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不过是被官府通缉几个时辰罢了。你这段时间记得不要靠近城市。”

　　嗯？复活？听了若天无云的话，秦筝一下想起上回被她杀过一次的老记。那人的确是死而复生了，而且还活蹦乱跳地来找自己报仇。于是她稍稍吁出一口气，心里安定了些，但仍旧不明白“游戏里”指的是哪里。

　　游戏这个词的意思她明白，却不知道这词与她现在生活的这个世界有什么关系。她这几天遇到的事情，也没有哪件和游戏有关呀……

　　“喂，想什么呢？”若天无云见秦筝一直沉默，好奇地问道。

　　秦筝不知该怎么将自己正在想的问题问出口，便抛出另一个她想了许久也没弄懂的问题，“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官府怎么知道是我下的毒。还有上回我杀了一个人，也没谁看见，他们怎么就通缉我了？”

　　“啊？”若天无云被她问傻了，怔了怔才道，“系统会记录啊，因为你的行为导致别的玩家死亡，肯定就是你被官府通缉啦！”

　　“系统……”秦筝轻声重复着这个词，思考着它代表的到底是若天无云他们所谓NPC呢，还是什么不为自己所知的绝世法宝。

　　若天无云没注意秦筝在说什么，使劲伸了伸懒腰道：“说起来你也够笨的。”

　　“嗯？”秦筝的双眼倏地睁开，颇为不解地盯着若天无云。

　　“既然被人卖进了青楼，干吗不在那儿多待几天？每个女玩家只有一次进去的机会呢。听说里面有很多隐藏任务，只要触发的条件足够就能接到。就算接不到隐藏任务，多和NPC搭搭话，做点儿小任务也是不错的。”若天无云说着叹道，“我们男玩家就没这么好命了，虽然可以随意进出青楼，但NPC除了从我们身上赚银子之外，是不会答理我们给我们任务做的。”

　　“……”这一番话秦筝听得半懂不懂，但不管她懂不懂，感觉还是极度震撼：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觉得那青楼不是好地方呢？

　　“若天。”算了，先不管青楼是不是好地方，总之那黑衣人把自己卖掉的仇一定不能不报。

　　“嗯？”

　　“帮我留意个人。”

　　“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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