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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这个……这个……" 狐偃一着急，短时间内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反对这个决定！

　　晋献公摇了摇头："你二人先退下吧！"说完搂着骊姬回寝宫去了。

　　重耳只觉得天旋地转，日月无光，糊里糊涂中便被狐偃拖到了"玉楼"的东厢房，而介子推、赵衰和先轸也被狐偃派人去叫来了，至于重耳的老师贾陀，这位老人家前几个月生了一场大病，身体状况大不如前，已经被族人接回老家去了。

　　众人陪着重耳喝闷酒，也都想不出办法来改变晋献公的决定。

　　"都怪宋侯，居然不把话说明白！这种事情还客气什么啊！" 狐偃恨恨地说道。这下他算是理解重耳对宋襄公的评价了，此人的确是满口的仁义、礼法，生怕自己的言行会坏了礼数。哎，守旧害人啊！

　　"我看，最可恨的是骊姬！她居然参与议事，左右主公的决定！况且此人现在又为主公添了一位公子，更不可一世了！"赵衰总认为女子就不应该过问国事。这也难怪，那个时代的绝大多数女子是大字不识一个的，而骊姬竟然还读过一些书，怪不得这么有心计了。

　　第十六章　彩票筹粮

　　由于这是个新事物，而且晋国地域广大交通不便，便将第一期的彩粮定为二十天期限。但是，这第一期的参与者实在太少！于是众人商量，为了调动参与者的热情，几乎将所筹之粮食全数作为彩金分给了中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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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子推考虑得更多，他倒是担心宋襄公知道此事后会以为重耳负心，于是建议赶紧写封信给宋襄公说明缘由。

　　先轸就惨了，被重耳拉着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又不敢拒绝，不一会儿便奔出房门到院子里呕吐去了。重耳在喝了整整一坛酒之后，终于开始断断续续地说话了："都怪我……怪我……为什么不是太子！"

　　狐偃听得此言忽然眼前一亮，一个念头闪过，不禁脱口而出："何不废了太子！"

　　"什么？"众人听到此话，大半酒意都被吓没了，就连重耳也似乎清醒了许多。只见他涨红着脸说道："舅父说笑了，申生作为太子并无过错，怎能废之？"

　　"不错，太子目前是没有什么过错，但是我们可以给他制造过错！为了太子之位，为了国君之位，为了称霸中原，我认为此事值得一做！"当然，狐偃没有说是"为了子槐公主"！

　　狐偃此番话把赵衰、介子推和先轸吓得酒意全无，介子推赶紧捂住了狐偃的嘴。重耳愣了一下，然后傻笑了一声说道："称霸中原……称霸中原……我为什么不是太子……""扑通"一声，他一头倒在桌上，彻底的醉了。

　　接着，狐偃又与众人争辩起来，但介子推说，倘若申生真的被废，重耳也不一定就能当上太子，而最终得利的人很可能是骊姬之子奚齐！最终，大家也没商量出一个万全之策，只得各自回府了。

　　第二天一早，狐偃便去找弘老板说明了自己的想法，没想到弘老板也反对他的提议！而他的理由是：申生的太子之位迟早会被废，但此事却不是由重耳与狐偃等人来完成，否则，历史将会被改变！

　　狐偃原本是满怀热情地要与弘老板一道去维护历史的，而此刻，他第一次想到了要篡改历史！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的时候，联姻之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

　　晋献公的动作也真快，第二天便修书一封给宋襄公送去，并将此事报之周天子且广贴布告昭告全国，这番联姻已是铁板钉钉，万难改变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重耳终日闷闷不乐，狐偃也不便再提及攻打虞国之事。

　　当宋襄公接到晋献公的回复时，的确是大惑不解，怀疑晋献公是不是弄错了！直到他又收到介子推的书信时才明白自己是好心办错了事，妹妹子槐要受委屈了。

　　不过，宋襄公觉得这样的结果也不错，申生既然是太子，那就是未来的国君，子槐很可能就是未来的晋国君夫人，如此一来岂不是对宋国更为有利？于是他好说歹说，劝子槐以国家的利益为重，不要再想着重耳了。出乎宋襄公意料的是，子槐并未显得太过悲伤，而是平静地接受现实，同意了这门亲事。

　　一个月后，当申生与子槐的大婚典礼在绛城举行时，重耳似乎已经忘记了悲痛，看似诚心诚意地向太子和太子妃恭贺新禧！婚后，子槐除了依照礼节定期进宫面君之外，几乎一步也没离开过太子府。别说重耳再也不能听到子槐的琴声，两人就是想见一面也难了。这之后，重耳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更别说是要攻打虞国的事情了。

　　真正让重耳重新振作起来的，是发生在晋国屈城地区的一场地震。

　　在寒冬的夜里，屈城的很多老百姓入睡以后就再也没能醒来。

　　重耳与狐偃奉命征集了大量的粮食和衣物运往屈城，而当地的老百姓也只能靠官府的救济来熬过寒冬了。晋国的粮食和衣物顿时变得异常的紧缺，而周边邻国的援助又远远不能满足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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