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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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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欢面色僵白,"惜才之心?你当我对他仅仅是惜才?仅仅是念及君臣多年之情?" 她与狄风,十二年的情分,岂为外人所知!十年前若是没有狄风,她哪里能坐得稳这皇位!十年来若是没有狄风,她哪里能守得住这江山! 她与狄风,是君臣而非仅是君臣,这中间种种,他又怎会知道!他又怎能明白她的心境! 贺喜闻得她此言,整个人都硬了,一双眸子变得生冷不已,"你与他之间不是君臣之情,那是什么情,不如说说看。" 指节发痒,胸口酸辣呛人,他竟不知,她心中还对别的男子存了情! 英欢低眉,"就算说了,你也不懂。" 贺喜手攥成拳,心底酸意撩人,却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男人对她的心意,他自是明白!狄风为了她,死且不惧,这份情义……还需得她说出来么! 英欢却蹙起眉头,"南岵一事,邰涗诸将中除却狄风以外,别无可信之人。如若想成此事,非得狄风领兵不可。" 贺喜望着她,眼底黑黑,怒意仍盛,等着听她要说什么。 她抿着唇想了半晌,才慢慢抬头,"我有一计,只是不知你肯不肯。" 他开口,"说。" 英欢挪开目光,"明日一早你回营后暂留半日,巳时我出凉城,你领兵佯作袭驾之态,狄风自会率风圣军相抵。待甫一交兵,你便领军败走,我自会提前嘱咐他,叫他不得追击。狄风护驾有功,前罪可抵八分,我贬他至邰涗与南岵之境护疆,如此一来,邰涗朝中清流非议、御史之怨可消,而南岵兵事亦可由他为之。" 贺喜剑眉牵动,盯住她,"为了他,你倒是什么都敢做。" 英欢这才听出他话中酸意,不禁一怔,只觉心底有水涌过,脸稍稍红了些,却不愿与他多辩,"你且说你肯还是不肯。" 她这神色落到贺喜眼中,倒成了被他说中心事后的女子羞窘之态。 贺喜心头之火似是又被添了把柴,强压着怒气,"我从不做于己无利之事,你最是明白。" 英欢看他,"若是你肯助我解狄风此困,我会谢你。" 贺喜胸口似被巨石相压,他为了她率军入邰涗,他为了她而负伤,他许她以疆土,他待她以真心……她却没说过一个谢字! 可为了一个狄风,傲然似她,竟肯对他言谢! 他面色愈黑,"你要如何谢?" 她咬唇,"你要我如何谢?" 贺喜勾住她的腰,手自她身后滑下去,撩开她身上衣物,手指直接探进去,口中硬硬道出两个字,"要你。" 英欢一惊,抬手去抵,正要开口,唇却被他埋头咬住。 他的手用力撕裂她身下衣物,声音又冷又低,"只要你。" ※※※ 他似火,似剑,灼热万分,锋利不已。 她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开口欲言不得言,抬手欲拒不得拒。 那一夜她咬他,点燃了这火,便灭也灭不得,浇也浇不熄,熊熊之势不可控,燎过山川河脉,焚过千里之原,烧至此处,烬堆于今夜。 他长臂似铁,手指如枪,所触之处尽数伏降,她在他身下掌中步步溃败,毫无招架之力。 纱裙褪去,长裤落地,金丝绣线压着玄紫绸带,乌边皮靴侧碰赤赤鞔下,烛光映帐,风拍窗蔑,床里床外春色尽绽。 他喘息,他停手,他看着她,眼里是小兽似的精光。 这一场无关爱与欲,非情非恨,只是纯粹的占有与征服。 他只知战,只懂夺,他心中酸雾蒸腾怒火翻烧,除此之外不知还有何法能够让他烙进她心底,让她不再逃。 两国江山万里长路,此时此刻却都比不上他身下之人和他眼前这双蓝黑相交的眸子。 更漏之声滴滴惊心。 夜色苍茫寒峻。 他心迫似煎,再也等不得,再也忍不住。 没有温存没有旖旎,没有震颤人心的吻与触抚。 只有掠夺,只有战。 猛地分开她。 罔顾她骤然转惊的神色。 直直抵入她。 她眉尖紧蹙,贝齿磕破红唇,指甲陷入他的臂侧。 是被剑刺穿被刀劈裂的痛。 撕心裂肺。 身上疼起了层层冷汗。 他似刃薄之铜枪,进一寸她便伤一寸。 她似碎裂之银盾,缩一分他便裂一分。 她痛他亦痛。 只有痛,除了痛,还是痛。 他就是要让她痛,痛到底,痛到骨髓里,痛到至死都忘不了这一次的痛。 也便至死都不会忘了他。 他狠辣,他下得了手,他不顾后果,他不在乎。 如坠黑雾,散了心神。 只图就此沉沦。 殿外有宫灯悠悠而过。 光影透过窗子映进来。 那一闪骤明的光亮,似寒夜中陡升的骄阳,将二人心魄同时唤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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