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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

　　"骗人。"看上去实在不怎么聪明。

　　他不在意我泼的冷水："不是最聪明，也很聪明了。"

　　"那我就问你一个问题，看看你的看法是不是和我一样。"我问道，"国师，在你最失落最无助的时候，你心里想的人，会是谁？如果你明明知道他不能够帮你，心里却还是想着他，这说明什么？"

　　"这是一个问题还是两个问题？算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凤羽晃着脑袋说，"人在最倒霉的时候，最先想起的人是他最爱的人。"

　　我苦笑着说："那如果同时想起了很多人呢？"

　　凤羽翻了个白眼："说明你花心。"

　　Over~正中要害。

　　"国师我再问一个问题啊……"

　　"有完没完？"

　　算了，我不问了。我算明白了，我花心。小林默默地照顾我，所以我喜欢小林，小苏温柔体贴，所以我喜欢小苏，李承安舍身救我，所以我也喜欢。我希望看见林晗对我笑，但是苏淮眼里有泪的时候，我会心疼，李承安放开我走掉，我的心里是一片失落。

　　我不问了，凤羽反而不自在了，"你不问我心里都发毛了，你要问什么，问吧问吧。"

　　我抽搐："想要我问？求我呀。"

　　"求你求你求你，快点问本国师！"

　　……

　　不甩他，我扭头走了。

　　今夜月光明亮，适合谈情说爱。

　　在我站在李承安房门口，不知道当进不当进的时候，他拉开了门，我们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我赶紧说："不要误会！我是来看你气死没气死。"

　　"砰！"

　　门关上了。

　　"李承安！你好……"好大的架子！我亲自上门来赔礼道歉，竟然这样对我！混蛋！

　　可是下一刻，门又打开了，他不容我分辩地将我拉了进去，直接提起我，把我摔到床上。

　　我疼得呲牙咧嘴，却忍不住笑了："我就知道你会开门。"

　　都说李承安做事从来都不会后悔的。但是他一次次地抛下我，又一次次地把我捡回来。我知道这次他也不是真的要关我在外面。

　　他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后深深地亲吻我。

　　我抓住他的手说："你要是真的爱我，就放我走，好吗？"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要回碧水宫复命，我要拉锦秀下台，不能让她再控制林晗，而且，我放不下苏淮。还有王爷，他亲自跑来要人，我怎么能够不和他走呢？

　　他不理我，继续亲我的脸。

　　我说："承安，放我走，我会回来看你的。"

　　他明白我是认真的了，他摇头："就算你恨我，我也要把你留在身边。"

　　"你留不住的。"

　　"赵云深来了，就让他死。"

　　"不要这样。"我不让他再剥我的衣服，我不想激怒他，但更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还若无其事地和他做这种事。"听不懂人话吗？李承安！姓李的！你这种行为和嵬名皓有什么区别？"

　　他果然停了下来。

　　我羞愤地合上衣服，还没来得及再说话，眼前就闪过一道白光--

　　"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主子施暴！李狗！拿命来！"

　　寒霜把剑架在李承安脖子上，闪亮登场。闻讯追来的，是大批的西夏士兵。

　　第三十九回：

　　李承安的手点上了寒霜的剑，他说："现在退下去，朕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放你一条生路。"

　　寒霜不肯撤剑。

　　我对着这心思单纯的家伙冷言道："寒霜，你不会是锦秀派来整我的吧？需要你的时候不见你的影子，不需要你的时候倒是出现的勤快。上次害我差点被砍，失去完成任务的机会，这次你又打的什么主意？"

　　寒霜惊呆了："我……我没有……"

　　我低下头说："快滚，不要坏我的好事。"

　　他不服气地争辩："你明明就不愿意和他好！你要愿意，我才不会管你，你刚才……"

　　"刚才我在和陛下玩欲擒故纵的游戏，这是情趣，你懂不懂？乳臭未干的孩子当然不会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你真是个扫兴的暗，回头我要告诉锦秀你根本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对不起，寒霜，知道你只是太过热心，太想证明自己比林晗更适合做暗，越想证明自己，就越容易做错事。李承安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或者说，他对于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从来都没有耐心，他能够容忍我，已经算个奇迹，你刺过他一剑，这次又把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如果不是怕我会不开心，他早就拧断了你的头。

　　惹上李承安是我的错，我不能连累寒霜，即使他是我的暗，我的仆人。

　　寒霜放下剑，不可思议地说："主……主子，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所以才对我那么坏！原来不只是因为林晗，你根本就把我当作锦秀的爪牙！"

　　我不说话，代表默认。

　　笨寒霜，在李承安还没有生气前，快点走吧。

　　李承安说："彻底消失，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凭你，不可能带走她。"

　　寒霜抽风地笑："哼哼，晚了，说什么我也不会再带走她了，白痴女人，死掉算了，我就当从来不认识她。"

　　说得太好了，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这时，戏谑而又悦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寒霜带不走她，不代表本王带不走呀，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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