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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原来如此。但是，和小葵应该没有什么联系吧，只是恰好是邻居。"林西洁眨眨眼睛。 　　"是的，只是提到这个地方，我就忍不住想起当时的惨案。" 　　车子在市区开了接近二十分钟，终于到了正泰街，这是一条不是很宽敞的道路，在宁城那些崭新的大道面前，就像一个落后的贫民区。正泰街的两旁是低矮的平房，有很多是卖水果和日用杂货的小门面房，都是破破旧旧的样子。在路上行走的大部分是步履蹒跚的老年人。 　　顾轻舟缓缓地开着车，林西洁探出头去，细细看着路边的门牌号。 　　因为很多年没有过来这条老街，顾轻舟已经不记得111号在什么位置了，只能挨个寻找。 　　"107号、108号、109号……112号！" 　　林西洁刚刚还在兴奋地挥舞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为什么中间少了两户？我们要找的慕容小葵家呢？凭空消失了？"她疑惑地回过头。 　　"我想不可能，邮局不会发生这种低级错误的，更何况，六七年前，110号是存在的。我们下车问一下。"他停下车，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两人互看了一下，点了点头。 　　此刻，他们站着的方位是107号的门口，这是一个换液化气的小站点，胖乎乎的女老板以为他们是顾客，连忙热情地招呼。 　　"要液化气吧？" 　　"不是的，大姐，我们是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情，请问正泰街的111号在哪里呢？" 林西洁很有礼貌地问。 　　"噢，问路的啊……"女老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懒懒地一抬手，指了指店边的一条小巷子，"喏，这里进去就是，记得是右边的那栋小楼！" 　　"谢谢大姐啊！"两人忙不迭地谢着，走进了店边那条狭窄的巷子。 　　"记得，是右边的小楼，左边的那栋，千万不要去！"女老板又在他们的身后喊了一句。 　　林西洁睁大眼睛回过头来问，"大姐，为什么呢？" 　　"姑娘，那里不干净，闹鬼！"女老板胖乎乎的脸上显出惊恐的表情。 　　"嗯，谢谢。" 　　"不要怕啦，这里死过人，居民当然觉得会闹鬼了，其实世界上哪里有鬼，不过是人的心理因素作祟罢了。"顾轻舟故作轻松地说，并拍了拍林西洁的肩膀。 　　狭窄的小巷子一次只允许一个人通过，脚下是防潮的青石板，他们一前一后大约走了十几步以后，拐了个小弯，面前的场地豁然开朗起来。 　　两栋现在只有在上海才能看见的古老的小红楼呈现在他们的面前。楼前有一大块的水泥操场，被一堵开满了不知名紫色攀缘植物的小墙隔开了，两栋一模一样的小红楼，很像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的上海小洋楼造型，二楼带着白色的小阳台。两个人仔细地看过去，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右边的那一栋房子，二楼小阳台和窗口处都垂着层层叠叠的紫藤花，显得别有一番生气，院前的水泥地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而只有一堵低矮的围墙隔着的左边楼房，则显出一副很多年人迹罕至的模样，破败的阳台上布满了黑色的蜘蛛网，窗户也空荡荡的，像张着大嘴的怪物一样看着两个不速之客。 　　毫无疑问，那所有生气的房子，就是小葵家。 　　而那座充满了萧瑟之气的房子，一楼门前的门牌已经破败不堪，只能勉强地看见蓝色生锈的铁制门牌上"110"这三个数字。 　　这座荒凉的小红楼，就是传说中可怕的正泰街灭门惨案发生地！ 　　林西洁突然觉得冥冥之中，对面110号小楼房的二楼阳台上，有一双可怕的眼睛在看着自己……不！也许是两双，三双，或者更多双怨恨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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