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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
曾老抿了口茶，摆摆手说：“是啊，一粒耗子屎坏了一锅汤！我们的干部队伍建设必须常抓不懈啊！好了，不说这个，我们继续下我们的棋。” 　　关键见好不容易引出的话题即将被中断，赶紧趁机笑了笑说： 　　“徐市长这段时间没敢来拜访你，恐怕是怕你把他也划分到那个队伍里吧？” 　　曾老笑道：“小关啊，看问题不能太片面，要知道我们的主流是好的嘛。小徐想来就来吧。陪我老头子聊聊天也好呀。” 　　关键一边点头称是，一边在棋盘上拓宽自己的疆土…… 　　碰壁 　　过了两天，星期六。 　　刘倚锋事先约好了关键和叶群力，到李局长家打扑克牌。 　　刘倚锋知道，他们这些老朋友请李局长出来吃顿饭都不容易，何况并不熟悉的徐苑呢。所以，他们陪李局长玩“双升级”，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想先摸摸情况，然后再见机行事。 　　果然，李局长油盐不进。 　　吃晚饭时，关键趁机说：“领导明天有空吗？徐市长来党校学习半年了，一直想请你吃顿饭，能赏光吗？” 　　李局长摆摆手笑道：“你们市长找我有什么事吗？不去。” 　　关键脸一红，微微一笑说：“没什么事，只是想请您吃顿饭。” 　　李局长哈哈大笑说：“没事吃什么饭呀？前几天你们市里马书记来开会，想请我和张局长吃饭，那天我没去。事后张局长告诉我，马书记名义上是汇报工作，实际上是想进步。啊呀，这些省管干部居然汇报到我们这里来了。奇怪吗？不奇怪！” 　　关键赶紧一脸诚恳的样子，说：“领导啊，徐市长哪会是这样的人？他真的只是想请您吃顿饭而已。” 　　叶群力和刘倚锋忙帮腔说：“就是，就是。” 　　李局长缓和了下语气说：“没有别的意思那就好，不过，明天没空。这样吧，过段时间再说吧。” 　　此话意思其实已非常明白，不仅很艺术地推辞了，而且比较友好地给了大家一个台阶下。 　　去了一趟李局长家，刘倚锋心里有底了。 　　刘倚锋和徐苑分析，马贞南尽管走在前面，但并没有抢得先机。恰恰相反，他可能已经在曾老、李局长、张副局长那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不过，马贞南绝非等闲之辈，他不像成副市长那样直接伸手要官，而是打着汇报工作的幌子，进可攻，退可守，游刃有余。因此，成副市长不值一提，他哪里是对手？他常委都不是就想一步登天当市长？不可能。倒是马贞南像一座大山一样横亘在前行的路上，要彻底搬掉真不容易啊。 　　“马贞南在北京碰了钉子，岂会善罢甘休？我估计他肯定得往省城跑。”刘倚锋分析说。 　　“那我怎么办呢？”徐苑问。 　　刘倚锋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认准的事，还犹豫什么？当然，我们不能盲目。听说你跟司马德副书记关系不错，不知道到了哪个层面？” 　　徐苑说：“实际上也算不上什么深入，当初是何晓雅介绍认识的，后来汇报过几次工作，书记好像对我印象不错。” 　　刘倚锋来了兴趣，笑道：“何晓雅呀，他不是首长秘书吗？想不到你和他还有这层关系，如果他能出面，哪有不成的道理？” 　　徐苑忙摆摆手，站起来说：“此一时彼一时也，何晓雅当了首长秘书后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见上一面都难哪！” 　　刘倚锋问：“你跟司马德副书记就没有深层次的来往？” 　　徐苑说：“真的没有。” 　　刘倚锋又问：“你对他个人的喜好，家里的情况了解吗？” 　　徐苑说：“和别人了解到的差不多，什么喜好我不清楚。” 　　刘倚锋总结分析说：“这么说来，你对司马书记还是缺乏了解，也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而你们的关系也只是停留在工作层面，这怎么能行？我认为有必要先摸摸底再说。这事让我去一趟，你还是不宜出面。该你出面时我会告诉你。” 　　英伦阳光别墅 　　第二天，刘倚锋赶紧从北京起飞。他明白，当官员把最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办时，这通常表示他不仅已把你当作自己人，而且当作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到了省城后，刘倚锋调动各方面的关系，摸到一条价值连城的情况：司马德副书记大学时学的是中文，喜欢舞文弄墨，发表过几篇散文，所以常常以文人自居，清高得很，令人难以接近。曾经有人给他送钱送礼，被他骂得狗血喷头。不过，司马德副书记也有他的弱点，那就是喜欢漂亮女人。省报经济记者桂花才色双全，司马德副书记对她如痴如醉，言听计从。 　　刘倚锋还了解到桂花和田甜是中学同学。 　　当徐苑听刘倚锋说完后，大吃一惊，依然将信将疑： 　　“刘总是不是搞错了？桂花是书记的相好，谁会相信啊？他们都是名人啦，怎么没有一点蛛丝马迹没有一点流言飞语？倒是听到过很多有关桂花与江南春大酒店老板的花边新闻。” 　　刘倚锋面带微笑，说： 　　“千真万确！市长放心。你知道江南春的冒总是怎样发家的吗？没有司马德副书记一路扶上马他能冒出头来？冒个鬼头！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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