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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司徒玦还不肯放过他,半眯着眼睛挑衅,“姚起云,你这么禁不起撩拨,是不是还想着我的好?谭少城没能给你那样的快乐吗?你难受,但跟我有什么关系?”

  姚起云心一横,终于不再闪躲,把双手都从裤子口袋里掏了出来,压在她的后脑勺,正视着她,也袒露着自己的渴望,第一次不再针锋相对。

  “阿玦,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没有人这么叫她,除了姚起云。爸爸妈妈不是叫她“女儿”,就是生气时直呼“司徒玦”。朋友们都习惯称她的复姓,只有他不敢那么叫。因为在家里,不止一个姓“司徒”的,他必须避司徒久安的名讳,所以他叫她“阿玦”。司徒玦最痛恨这个肉麻的叫法,每次听到都觉得这像是“灭绝师太”的少女时态。而他明明知道还故意那么恶心她,直至成了习惯。

  她唯独没有料到的是,这么一声简单到极致的称呼,不像是叫自己,却像是呼唤她的前生。只愣了一会儿,他已容不得她抗议。

  姚起云的嘴贴上司徒玦的,用一种快要将对方吞下去的方式,没有感应到抵抗之后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他像是久旱的人忍无可忍炸毁了堤坝,转瞬就看到了洪水。

  他们蛇一般在狭窄的空间中交缠。姚起云坐回了她先前待过的地方,而司徒玦跨坐在他的身上,他本来是为“捉奸”而来,结果却反在这里跟她大行苟且之事。正人君子少,而卑鄙无耻之人那么多,只不过因为快乐。

  在最后关头,姚起云刹住了车,他微微推开司徒玦,喘着气说:“我们换个地方,回我的住处……不,我知道一个酒店,离这里很近……好吧,就去楼上,楼上就有客房,马上就好……”

  司徒玦半咬着唇,也不点头,也不肯说“不”。此时隔间外面却传来了动静,终于有人打碎了这个暂时的隐秘空间。

  “呀,糟了。”她的道德观念仿佛在这一刻诡异地复苏,低叫一声,按着他的肩膀就要站起来。姚起云原本的理智不过是苟延残喘,她真要算了,他却如何能任她离开,于是一咬牙,不由分说将她重重压了回去。司徒玦顿时急喘一声。他自己这一秒也好不到哪里去,克制着,才能让自己没有因为那渴望已久的满足而发出叹息。刚开始的时候他甚至不敢动,一如他贫穷的儿时,她无意间扔给他一块巧克力糖,他舔一口,都舍不得含进嘴里,怕瞬间融化,那美好的滋味便再不会回来。

  司徒玦附在他耳边细语,“怎么办?想走也走不了啦。”她低低地笑着,不安分地扭动着躯体,每一个动作都快要了他的命。姚起云想起了重逢第一晚,在酒店里她那个赤裸裸的羞辱,心中有气,急盼着证明着什么,要她收回她的妄语,于是每一下都是恶狠狠的,司徒玦不由得惊呼。而那脚步声就在薄薄的一墙之隔,姚起云大为紧张,只得再度捂紧她的嘴。

  这动静仿佛惊动了外边的人,水声过后,好像有脚步声停在了他们藏身的门前。司徒玦上下的衣服全堆在腰间,长发披散,单腿跷起在他肩上,上面还钩着那磨人的高跟鞋。在他的手下,她发不出太大的声音,只有一下一下地吟哦、颠簸着,双手用力地撑在两侧的隔板上。原本就亢奋无比的姚起云在这样心理和生理双重的刺激下再也绷不住到达了顶点。停滞下来的那刻,他松开手,拨开撩到她嘴里的一缕长发,伴随着门外逐渐远去的声响,抱紧了她,哑着声音说了句:“阿玦,我们别争了行吗?你回来,我们重新开始。”

  司徒玦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半晌才答道:“你能忘了那些事?”

  “至少我可以不在乎。”

  司徒玦慢慢地抬起头,看着这个脸上的激情还未完全退却的男人。假若她曾经在这个怀抱中有过一丝的动摇,也在那个觉悟下逐渐冷却成更顽固的坚冰。

  他用了整整七年的时间,决定不再放开她,不是因为他终于重拾对她的信任,而是因为他屈服于思念和渴望,所以说服自己不去在乎。

  如果忘掉过程,只记住结果,卑微一点地去爱,怎么样都是相守一生。这毕竟曾是姚起云和司徒玦唯一一致的梦想,然而司徒玦的世界里却容不下这样的妥协。他也许不知道,她想要的并不复杂,不过是百口莫辩的时候,一双坚定的手。

  她要他说:我信你,我懂。而不是:我要你,我不在乎。

  她借着手在隔板上的支撑抽身站了起来,整理着自己,重新把身上每一件衣服都收拾整齐,拢好头发,掏出化妆镜,一言不发地背对着他补脸上的残妆。

  姚起云一时间还没有从这反差中回过神来,倾身揽住她的腰,喃喃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司徒玦停下刚描绘好唇膏的手,回头笑了一声,“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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