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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薪虞铃浑身发抖，抱着小豹子的光屁股，泪眼汪汪地望着他，可怜巴巴，楚楚动人。小豹子抚摸她的脸：“说吧，薪姐姐，我大哥发起脾气来是谁也劝不住的。” 　　薪虞铃耷拉着头：“银行卡。” 　　“拿出来，”段达明冷笑，“竟敢在老子的面前耍花招，你看看四周，我要是在这里把你干掉，会不会有人知道？你他妈的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在这慌山野岭把她给杀了，不要说没有人知道，恐怕就连鬼也不会知道。薪虞铃解开鞋带，无奈地拿出银行卡。这张卡，她费尽心机藏起来，幻想着到了曼谷靠它发家至富，眼看着就要跨出国门了，可还是功亏一篑。 　　螳螂捕蝉，黄雀再后，狡猾的狐狸最终没有逃出猎人的眼睛。 　　段达明一把将卡抓过来，“卡上有多少钱？” 　　薪虞铃：“大概……大概有两三万吧。” 　　段达明从身上拿出纸和笔，“把密码写在上面。” 　　“是。”薪虞铃接过纸笔，趴在岩石上，无奈地写上密码。 　　段达明接过来，看了看，指着远处山谷出口的集镇，对小豹子说：“小豹子，你看到集镇了吗？” 　　“当然啦，我还去过哪儿呢，那是这条边界上最大的集镇。” 　　“还记得去那儿的路吗？” 　　“当然记得，十岁前，我就跟我爸跑过这条路。” 　　“那好，”段达明将银行卡和密码交给他，同时还交给他另外一张卡。“你帮我跑一趟，到集镇的工行查查她这卡上的钱。顺便查查这张卡上的钱到了没有？现在一点多了，五点以前一定要赶到，路上走快点，不然银行可就关门了。” 　　“行，”小豹子接过，精神闪烁，“没问题，我从鸯芭顶山梁翻下去，很快的，顶多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哟，走这条路，”段达明将衬衣脱下，给小豹子穿上。“走这条路可得小心，山梁上经常有豹子出没。去时可走，回来慢点没关系，天晚了，不能再走这条路。” 　　“行，”小豹子说，“大哥，你放心，这山里我不知跑过多少趟，办这么点事，算啥？” 　　“还是小心点好，”段达明从包里拿出一把巴掌大的小手枪。“你还是把这个带上吧，已防万一。” 　　“好哇，”小豹子接过手枪，喜爱地在衬衣上擦擦。 　　“去银行，还是要穿整齐一点。”段达明脱下外裤给他穿上，又拿出一个手机，打开，看看有讯号，递给他。“到了银行，首先看密码对不对，再看卡上的钱对不对，然后打电话给我，如果，这婆娘再敢耍花样，我就剥了她的皮。你见过没有皮的美女没？” 　　小豹子笑：“还没呢？” 　　段达明：“快去吧，快去快回。” 　　“是。” 　　“等等，”一直没有敢讲话的薪虞铃急促地叫，“小豹子弟弟，这张卡上的钱和密码，我怕与我家里的记混了，我再给你写个密码，肯定有一个是正确的，卡上的钱大概也有十七八万。” 　　段达明冷冷地：“我说这婆娘狡猾着呢。” 　　“大哥，”小豹子抚摸着她的脸，为她讲情。“她大概被吓傻了，记混了也不定，别杀她，我回来还要搞她呢。” 　　薪虞铃忙不迭地献媚：“对，对，小豹子弟弟，我最喜欢你搞了，我用山水将屁股洗得干干净净的，专等你回来搞我。” 　　“快去吧，”段达明叮嘱，“到了集镇上，千万别露出手枪，那儿军警可多着呢。” 　　“放心，大哥。”小豹子不耐烦地，“我还是小孩子吗？” 　　薪虞铃也讨好地：“小豹子弟弟，路上小心。” 　　她说的可是真心话。 　　她并不是担心小豹子在路上是否出事，她是担心小豹子回不来她自己恐怕要出事。 　　“我知道。”小豹子搂过她的脖子，在她耳边轻声说，“我走后，你去与我大哥温存，让他高兴。” 　　“是，我知道。”薪虞铃小声答，吻他。“谢谢你。” 　　第四节再到边城 　　第二天下午，马克扬提着包随着人流大踏步迈出喧闹沸腾的边城火车站。 　　站外，阳光灿烂，轻风拂面，带来湿润闷热的气息。人头攒动，车来车往。边西省省委宣传部干事小朱在火车站出口处接他，与他热情地握手：“马记者，路上顺利吧？” 　　他微笑：“顺着呢。” 　　他带着他穿过人流，朝停车场走去，无话找话地问：“北京的气温可比我们这儿低多了吧，在北方，这已是入秋的季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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