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者(45)_胡宁_123456网文网

四十五

　　“你别给我耍花招，”段达明阴冷地说，随手一扬，一只正在空中自由翱翔的小麻雀随即掉落在她的脚前，麻雀的翅膀还在扑腾，胸前插着一把柳叶飞刀，刀尖从背脊穿出。她吓了一跳，脸色刷白。“你如果要逃，武国伟和这只麻雀就是你的下场。”

　　她怔住了，愣了片刻，一颗心蹦蹦乱跳，可是她立即拉住段达明的手，尽显女人的柔情与风骚。“段大哥，有了你，我咋会逃呢？我时时都想……想你……搞……我呢。”

　　段达明冷冷地看着她，“是吗？”

　　“是。”她点头。

　　“那好，”他拾起还在扑腾着翅膀的小麻雀，取下柳叶飞刀。“脱光衣服，一丝不挂。”

　　她吃惊地：“现在？”

　　“是的，现在，立即脱。”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她看看他，不是开玩笑。在这阳光明媚的山野里，他要她裸体而行。“你顺着这条山路往上跑，拐过这个弯，有一块平坦的山崖，趴在上面，翘着你的光屁股，等我。”

　　“是。”她看看天，蓝天白云，阳光灿烂，她看看周围，山连了山，树连了树，郁郁葱葱，山路险峻，却没有过路的人。她知道，她必须服从，在这山野之间，他要杀她，简直与杀刚才那只小麻雀一样，不会费多大的气力，也不会有一丝儿的麻烦，这慌山野岭之中，根本连人都没有，谁会找他麻烦？无奈之下，她脱光衣服，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他的眼前，而且，还装着非常欢快的样子。

　　段达明没有要她脱鞋，而且还要她穿了一双及膝的白色厚袜。她将脱下的衣服放在随身的挎包里，背着它，一颠一蹦地跑向山崖。她将包扔在旁边，乖乖地趴在山崖上，高翘着肥嫩的光屁股，太阳再次直射在她娇嫩肥厚的光屁股上。山崖下，笔直的边太高速公路尽收眼底，各种各样的汽车在高速公路上欢快地奔驰。高速公路从她俯趴着的山崖下横跨而出，穿过一座宽阔笔直的钢精水泥大桥，进入对面那座郁郁葱葱的山腰，一下子从视野中消失。桥下，那欢快奔腾的激流由北向南奔涌而去。激流边，绿油油的草地绵延起伏，草地上，有两头牛在打架，宽阔坚硬的牛角正相互交织着抵向对方。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可是她却在这灿烂明媚的阳光下再次承受他粗暴狂乱的奸淫！

　　傍晚的时候，他们到了腆沁江边上的一个小小的渡口。整整一个下午，段达明为急急赶路再没有休息。这却苦了薪虞玲，为了跟上他的脚程，几乎一直是一路小跑，翻山越岭，爬坡过坎，气喘嘘嘘，鼻尖与脸额浸出汗水，多少年来的养尊处优，她何曾受过这般苦？她很想歇一歇，可是她却不敢，她甚至连提一提的胆量都没有。段达明对这一带显然非常熟悉，一路上，他们没有碰上一个人，碰上的就是每隔几里地，便会有一个个竖立着的硕大的白色木排，写着醒目的红字：野生动物自然保护区——有豹子和豺狼出没，请游客和行人原路退回。她偷眼瞧瞧段达明，可段达明根本就没有把木排上的警告当回事，依然抬腿赶路。豹子和豺狼她没有看到，冷不丁倒有只野兔什么的从树丛中窜出，一闪而没，吓得她不住心跳。整整一个下午的日光照射，令她双肩的皮肤隐隐生痛，可是她不敢哀求！只要看看段达明那阴森寒冷的脸，心里的恐惧就会油然而生，不能自己。幸好段达明没有要她将鞋脱掉，不然，她那双娇小嫩滑的小脚可有得好受，而且，那双白色的长袜也使她免受山路边杂草树枝的划刮。

　　渡口边上的小伙子显然是在等他们。他本仰躺在小船上，赤裸着上身在阳光下用草帽盖住脸养神，远远地，他便知道他们来了，因为他已起身迎向他们。

　　“大哥，”他高喊着，“我刚把船划过来，你们就到了。”

　　“是吗，”段达明走近他，“你这次聪明了，没有早早地就把船划过来？”

　　“是呢，我按你说的时间动身，不会再像上次一样，让太阳晒一个下午。”他答着段达明的话，一双小眼却色迷迷地盯着跟在段达明身后那光溜溜的裸体。“这就是……省……省……”

　　段达明笑：“对，她就是边西省委书记的小老婆。”

　　见有生人，薪虞铃早已扭捏着身子，躲在段达明的身后，可是段达明却将她拉在小伙子的眼前。“怎么样，漂亮吗？”

　　小伙子吞吞口水：“漂……漂亮！”

　　“想搞搞？”

　　“是。”小伙子重重地点头，一双小眼睛闪烁着兴奋与淫亵的光芒，身体的肌肉已是欲血奋张。

　　“去，小母狗，”段达明叫，他直接就叫她“小母狗”，那语气眼神中，也就是把她当着了小母狗。他拍打着她的屁股，顺手将她的包取下来。“将这位小哥哥的衣服脱光，请他狠狠搞你。”

　　“是。”这一劫她注定是跑不掉了，这一天一夜已经闯过了许多劫，又何苦在乎多这一劫？为了活命，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向小伙子，小伙子的脸上布满雀斑，矮壮结实，肤色如碳，他恐怕还未满十八吧？稚嫩的脸上竟然有了红晕，她拉着他的手，柔顺地说：“小哥哥，来，姐姐为你脱衣服，然后……然后……请你奸污我。”

　　段达明摸她的脸：“这就乖了，你可要让他爽透了，他可是我的好兄弟。”

　　那眼神就像一个主人在对他的宠物讲话。

　　其实，在他的眼里她恐怕连宠物也够不上。

　　她轻柔地抚摸他碳黑般的胸肌，伸出舌头舔他的乳头，搂紧他，将手从他的后裤腰插进去，抚弄着他结实小巧的屁股。柔声问：“小哥哥，还是处男吧？”

　　“谁说的？我早开叫了。”他很骄傲，看看她，还是承认，“我搞的都是些山野姑娘，她们都没有你的皮肤白，也……没你好看。”

　　段达明拍他的肩：“你别小看我这兄弟，告诉她，你搞过多少女人？”

　　“大概……三五十个吧。”小伙子在她的揉弄积极反应，不好意思地，“只是……她们都没有你漂亮，当然也没有你的气质。”

　　气质？落得如此下场还奢谈气质！没有被武国伟埋尸在他舅家后院的芭蕉林中，也没有被眼前的这位段大哥飞刀穿胸，已经谢天谢地了，那还有精力顾及气质？

　　她苦笑，可是却不敢表露出来。她不仅不敢有丝毫的表露，她还必须表现得异乎寻常的热情。她知道，眼前的这位段大哥要杀她，实际上仅仅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落日的余辉将腆沁江对面山尖的天空映得一片通红，眼前，腆沁江的水，“哗哗”地流淌，远处，浩淼的烟雾在山林里升腾，身边，各种花卉绿草随风摇荡，清山与绿水、夕阳西下的山谷，在柔柔的和风中更显宁静与清雅。在这清幽凉爽的腆沁江边，她再度被奸淫，而且是被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同时奸淫，粗暴而狂野。

　　过了腆沁江，他们上了恭藁漓山，太阳的笑脸已躲在了西面山尖的后面，天空中好象抹上了一层淡淡的火红色。她裸露着身子，跟着两个男人爬到半山腰，来到一间破旧的小木屋。小木屋里没有一件象样的家具，一张南竹凉板搭在两根粗木长凳上，一床已分不出颜色的毛巾被胡乱地扔在凉板上，一张粗木做就的桌子放在房子的中央，另外还有两根粗木长凳，门边是一个灶台，仅此而已。

　　从中午在武国伟的舅舅家出发，到现在这间小木屋，整整一个下午，除了在腆沁江边上这个小伙子来接他们以外，没有碰上一个人，这是一条偏僻的山路，它通向哪儿？她不知道。

　　天空已变成烟灰色，山林的清风徐徐吹来。两个男人在屋前的小树林里抽烟说话，生了一堆火，考着段达明一路上射杀的雀鸟，她在灶台边，为他们煮熟了红苕。这一带大概只有红苕，中午，他们吃了武国伟头天煮的红苕上路，现在也只有红苕充饥。这里没有通电，昏暗的煤油灯，使她仅能分清哪儿是床，哪儿是桌子，哪儿是灶台。就在她将红苕摆在桌上的时候，她悄悄地从挎包里掏出手机，她装着摆放红苕，偷偷地在手机上输了三个字“救我薪”，幸好她还记得马克扬的手机号，也幸好这里居然有信号，她将信息发给了他。她知道，正如段达明所言，红豆旅社的命案，她肯定脱不了干系，她决不敢找警察，段达明更不可信，他本就是杀手，哪一天，他玩腻了她，或者被程佳维武国雄知道她还活着，她的下场可想而知。此时此刻，她知道，唯一能救她的，恐怕只能是这个马克扬了，尽管自己曾陷害他。她并不知道马克扬怎样救她，会不会救她？但这是唯一的机会，她必须得试试，有人说，男人靠理智指导行动，而女人却靠直觉，她靠的也是直觉。她知道，如果马克扬要救她，肯定有他的办法。花费了程佳维武国雄无数脑筋的、一个铁板上定钉钉的案子，他竟然可以轻易地翻过来，这肯定有他的板眼。她关掉手机，放好，拿了两个红苕。“段大哥，红苕好了，我给你们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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