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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侯队长正色地：“是协助调查，希望你配合。” 　　“这架式，”马克扬并不买帐，“是调查还是审讯？” 　　侯队长：“你以为呢？” 　　马克扬：“我要我的正当权利。” 　　“你以为这是你家？”小周道，“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小周还要继续说什么，侯队长举手阻止，语调平和地：“我们就是要把这案子弄清楚，所以要问你，这是正常程序，希望你配合。” 　　“我没有犯法，”马克扬道，语调也很平和。“这是圈套和陷害。我要求与我社的领导和中廉委领导通电话。这也是我的合法权利。” 　　“你以为抬出中廉委就能吓唬人，”小周盛气凌人。“中廉委很大吗？” 　　马克扬嘲弄地：“你以为呢？” 　　“就凭那两人的指正，”小周道，“我就可以定你的罪。” 　　“是吗？”马克扬不削地，“定罪，好象是法庭的事吧？在改革开放的今天，我国可是在加强法制。” 　　“……”小周还要张嘴，侯队长举手，再次阻止。 　　“马克扬，”他语调还是很平和。“我希望你能理解。有人指正你，我们就要调查和取正，这是正常程序，也是办案的基本要求，希望你能理解、配合。” 　　“我不是也给你讲过，这是圈套与陷害。” 　　“就算是圈套陷害，”侯队长耐心地，“你也得给我们讲讲前因后果吧？” 　　“前因后果我早已给你们讲过了，可你们不相信，所以，”马克扬坚持道，“我必须得给我的领导打电话，你们不能剥夺我这权利。” 　　侯队长：“我也得请示领导。” 　　“行。” 　　侯队长起身出去。 　　“你这人可真嚣张，”小周说，“特参记者就了不起吗？” 　　“不是特参记者了不起，”马克扬道，“是正义和公正了不起。” 　　“收起你的正义公正，”小周不耐烦地，“正义公正是你说吗？老实交代，你到那儿去干什么？” 　　“采访，取资料。” 　　“没有杀人？没有强奸？” 　　“没有，我到那儿时，已经那样了。” 　　“可有人指正，你一小时前已到那儿了。” 　　“这是诬陷。” 　　“嘴硬吧，”小周狠狠地，“我总有办法让你开口讲实话。” 　　马克扬：“知道什么叫拭目以待吗？我就是。” 　　小周被呛得怒火冲天，喘着气，鼻尖上一颗醒目的黑志如一只小苍蝇随着气喘在扑腾扑腾。 　　“你……”他用右手食指指着马克扬的鼻子。“我看你能嚣张几时？” 　　侯队长进来，对小陈说：“把他的手机给他。” 　　马克扬接过手机拨号。 　　“有几句话我得说在头里，”侯队长一板一眼，“你不得小声讲话，不得说暗语，更不能串供，我们得在这里监听。” 　　马克扬看着他，微笑，继续拨号。 　　“嘭”地一声，审讯室的门被闯开，进来一年青警察。 　　“队长，”他喘着气，递给侯队长一张检验单。“不能让他打电话。” 　　侯队长一摆头，小周小陈立即从马克扬手中抢过手机。 　　“马克扬，马大记者，”侯队长将那张检验单竖着举在他的眼前，一改平和的语调，语气中充满讥讽与蔑视。“这是刚从人民医院DNA检测中心取回的化验单据，留在死者身上的精液与贵大记者的DNA完全吻合，也就是说，这些精液就是你射的……我看你嘴硬！” 　　“这，怎么可能？” 　　马克扬张口结舌，呆立当场。 　　第三章鹿死谁手 　　第一节爱恨交加 　　手机响的时候，林思雨正与刘长海做爱。 　　离婚以来，她从没有过像今天这样，如此轻松的心境，更没有如此暧昧的激情。昨晚的演唱会上，随着刘欢的引歌高亢，唱出了她积郁在胸的郁闷与烦恼；伴随着那英的凄婉流畅，激发出她内心的柔情与凄凉；一曲又一曲阿杜的纯情表白，使她春情激荡，秋水涟涟；一群又一群的歌迷与追星族，一浪又一浪的掌声与欢叫，群情激昂，热血奋张，使她情不自禁，一下子回到了学生时代，她就是那纯情自然的脸与柔情似水的性。刘长海眼含秋水与温情脉脉的陪伴，体贴入微与细心周到的照顾，更令她春心荡漾，春情无限，甚至，意乱情迷？一切的一切都令人激动，一切的一切都令人兴奋，一切的一切都令人春情激荡与心旷神怡！ 　　活着，真好！ 　　为什么不能重新开始？离了马克扬不还有刘长海吗？ 　　宵夜过后，她又是一个令人销魂的小女人，一个令人心猿意马的小骚淫妇儿。她偎依在刘长海宽厚的怀里，甜蜜而满足。有什么事什么时刻能令她如此幸福？ 　　人生，真的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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