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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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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骨啃了一半，身后突然冷不丁传来周挺的声音，牛莉心里有点紧张。 “去哪里哟？这天都黑了……” “您出来。”周挺打开门站在走廊上，一吆喝，走廊上的灯全亮了。 楼下小区的老头老太太都在花园里散步，有几个孩子在花园里玩耍着，周挺拉着妈妈到了一处比较安静地方坐下，他看着前面的楼，一言不语。 “孩子，你想说什么？”牛莉怯怯地问。 “泻药，是您放的吧？” “什么泻药？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牛莉从儿子脸上转开视线，倔强地狡辩。 “不是您放的？您敢发誓不是您放的？” “你吼什么吼呀，是你爸爸不喜欢她，是你爸爸想惩罚她……” “得了，您别拿死人出来说话了，要是我爸在，我和小乔早就结婚了，也不至于到现在都要任您刁难。”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妈妈呀！你为什么不信我，专信她的话，有可能是她在外面吃坏了肚子回来赖我呢！” “医生说是吃了过量泻药。要是我再晚回来一步，她有个什么好歹，您就得进公安局了，妈，我就问您一句是不是您做的？” “是，是我做的，我不喜欢她。”牛莉的牛脾气也不示弱，吼了起来。 “她哪里让您不喜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您是怎么做的？您把泻药放哪里了？”周挺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妈妈会想到投毒！ “就放在水里……” “放水里她会尝不出来？” “无色无味的……” 这个寡妇有点邪 “妈，您太过份了！”周挺瞪大眼睛看着牛莉，感觉站在面前的这个女人，他好像不认识似的。 “我哪里过份了？我有她过份吗？凭什么让我儿子为了她放弃了南京的大好前途，还放弃了我！” “既然这样，您既然是这样想的，提亲的事不用您去了，我自己去。妈，我都快三十的人了，我得结婚，我得有孩子，我得有自己的家庭，而您也是这个家庭中的一员，为什么您总是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就要您给儿子一个成全，您却只想着拆散，您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牛莉不说话了，她一直哭，就像是被人欺负的孩子一样，一直哭。周挺叹了一口气说：“我不希望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晚上九点半，老板和李忠良来到小乔家，看着小乔的脸色，他们都明白小乔没有说谎，她真的是身体不舒服。周挺接过他们带来的水果和牛奶，招呼他们坐。 李忠良转头看见坐在餐桌前一言不发的老女人，那是周挺的妈妈，他见过。 “阿姨，您什么时候来的，身体还好吧！”李忠良走上前跟她招呼，她笑了笑了，没说话。 “你婆婆来了？”老板笑着问小乔。 “恩，来玩。” “今天上午你不是还上班了吗？怎么下午就进医院了？”李忠良重新坐回沙发，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可能是吃坏肚子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了，你上午有上班吗？呵呵，不知道你哪只眼看见我了。”苏小乔似笑非笑的说：“别忘了写条。” “老板，你看她，生病了还想管人，哈哈……” “行了，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工作上的事先一放，要是好了就电话消假。” “电话消假？” 苏小乔可能忘记了，周五他们要去广州出差，安排广交会的一些事情，老板过来看她就是想一下，周五她能不能一起去，看样子是不行了。 他们来得快，走得也急，苏小乔当然不会请他们再多坐一会，因为他们的夜生活就要开始了，苏小乔可不想耽误他们的时间。 这时，牛莉吃饱了，喝足了，想要看会电视…… 晚上，苏小乔进房间去睡觉了，今晚她没打算把床让出去，谁才不能打消她霸占床的想法。苏小乔吃过药后就睡了，睡得很香，周挺和牛莉在客厅一直看电视到半夜，牛莉说要睡觉的时候，周挺给她铺好了沙发。她脸上有些不高兴，径直要往房间里走，被周挺拦了下来。 “妈，今天晚您睡客厅吧。”周挺抱着枕头一脸地安静。 “不行，我睡不来沙发。” 这个寡妇有点邪 “妈……”周挺不想再多说什么，把枕头递了上去，自己进了房间并反锁上了门。 在关门的一瞬间，牛莉突然觉得有一句话特别适合自己：男人都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真是一点不错。这几天在北京，她突然感觉格外的失落和不满，她要想办法对儿子进行一次求证，一次不甘心输给未来媳妇的彻底的求证。 夜，是那么长。它无法阻止那些想利用它所制造出的黑暗而产生的鬼胎，它只能默默地看着他们，任凭他们自由活动。 牛莉的不甘心，自然而然；周挺六岁没了爸爸，她为了让周挺得到更多的母爱，决定守寡一人把儿子拉扯大，儿子在自己心里的份量可想知而，但是自己在儿子心里的份量，在苏小乔的出现后她却越来越看不透了。 第二天早上，周挺起了个大早。他走出房门的时候，看到妈妈依然在睡觉，他很小声地打开家门，走了出去，因为苏小乔想喝豆腐脑，妈妈喜欢喝豆汁，小区里早上七点半的这个时间段最新鲜，为此他特意调了闹钟。 周挺回来的时候，牛莉已经开始洗刷，她精神不错，在卫生间里还哼着小区，周挺在厨房听着那跑调小区，心里也乐呵起来。 早餐端上餐桌的时候，苏小乔正睡得香，昨晚她跑了N次厕所，今早才开始停止拉肚子，周挺把房间的门关好，不想去打扰他，他等着妈妈一起吃早餐。 “豆汁呀，这个小笼包看起来不错的呀！”牛莉笑笑拿毛巾擦了擦脸说：“还是烫的哦。” “您喜欢就多吃几个。”周挺把豆汁倒进杯子里，然后递给妈妈。 “这味道还可以，虽然是北京的，不过比上不咱家那边的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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