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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小蒋啊,酒量还得练啊!"队长一副过来人的口气。

  "嗯,嗯!"蒋思承红着脸点头,手在底下使劲儿地扣住萧萧的手,不敢让她再去祸害自己。

  这人还真执著。萧萧无奈,只得白了他一眼,凑近说道:"你再不放手,傻子都能看出来,你打算让我饿着肚子回去吗?"

  蒋思承见萧萧用左手轻叩着餐盘,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这才猛地反应过来。

  一顿饭吃下来,不少人喝高了,尤其是蒋思承的队长,得让人架着才能出去。萧萧看了忍不住问蒋思承:"你们自己都喝成这样,还好意思整天蹲在路口查别人?"

  蒋思承讪讪地笑,"这不是大家都高兴嘛!"

  萧萧一见他这样,只得无奈地说:"得,我送你回去吧!"

  蒋思承却拒绝,非要送她回去。萧萧心想,我开着车呢,你又喝了酒,哦,你把我送回家,然后呢,你自己怎么回去?我好意思把你一个人丢下,让你走到路边去打车吗?

  "算了,还是我送你回去吧,我开着车呢,没什么事。"

  "不!"蒋思承态度坚决,"我送你回去!"

  萧萧眯缝着眼看蒋思承,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挑着嘴角笑了,不再坚持,"好,你送我!"

  车子开到萧萧家楼下,蒋思承的酒劲儿已经过了。下了车,站在那儿看萧萧。萧萧走了几步,见蒋思承站在原处不动,对他笑了笑,"你送我上去吧,坐会儿再走,反正时间也不晚。"

  蒋思承的脸又红了,犹豫了一下,这才走上前牵起萧萧的手。

  他的手心滚烫,萧萧低笑不语,任他牵着自己的手走上楼。

  房门在身后闭上,说不清是谁先吻了谁,都是成年男女,又喝了点儿酒,一碰触就似星火燎原。吻到动情处,萧萧低语:"抱我进去。"

  蒋思承的心跳早已乱得失去节拍,别说肢体,连大脑都不受控制了。

  床很软,两人倒在上面,隐隐地颤动。

  蒋思承的唇生涩地落在萧萧雪白的肌肤上,点燃更多火苗。萧萧有了莫名的渴望,伸手环上他。

  蒋思承身体一振,慌忙按住萧萧的手,沙哑着嗓子低声道:"别,我会控制不住。"

  蒋思承发出痛苦的呻吟,突然擒住萧萧的手,把她的身体紧紧地抱入怀里,"别动……求你。"他颤声说,"就这样抱着,一会儿就好。"

  是的,他爱她,所以更要尊重她。他也知道,和相爱的人做爱做的事情无可厚非,可他不愿意这样,她值得他更好的珍惜和呵护。

  他埋在她的肩窝,苦苦压抑着自己的欲望,不敢动弹,等候着激情的消退。

  她看向他身后,窗外的光透过轻薄的帘子洒进来,分不清是月光还是灯光。屋里的热度渐渐降了下来,可她的心慌乱了,他身体的温度明明比刚才低了好多,却烫得她不敢触碰。

  好半天,蒋思承才长舒一口气,放开了萧萧。起身看到她若有所思的眼神,尴尬地笑了笑,脸又覆上一层红晕。

  萧萧也笑了笑,起身去卫生间洗漱,回来时身上已经换了件短短的绸子睡裙。

  蒋思承看她一直没有说话,心有些慌乱,还以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惹恼了她。

  "萧萧,我……"

  萧萧笑着止住他下面的话,在他身边躺下,"我要睡了,你怎么办?"

  蒋思承憨憨地笑了,伸手把被子给萧萧盖好,又怕不严实似的使劲裹了裹,这才敢在她背后躺下,把她揽入怀里,轻声说:"你睡吧,我看你睡着了再走。"

  萧萧沉默片刻,说道:"不想睡这里,你可以睡隔壁。"

  蒋思承低低地应了一声,却说道:"你睡吧,别管我,我一会儿回去好了。"

  萧萧没说话,心里五味杂陈。

  好半晌,又听见蒋思承低声说:"萧萧,有空的时候去见见我父亲吧,好不好?"

  半天不见萧萧回话,蒋思承轻轻地抬头,夜色下,萧萧浓密的睫毛静静地覆在眼帘上,遮住了一切。

  她倒睡得安稳,他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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