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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
十一 真相 　　巴黎春天婚纱摄影中心全省宣传活动第一站选择了怀仁市最繁华的地段——怀仁步行街。段飞和徐柠到达的时候，周围已是人山人海，远远望去只能看到飘扬在高空的彩球。段飞和徐柠被工作人员带到了后台，企划经理不停地指挥大家忙碌着，看见段飞和徐柠，忙走了过来，“今天你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穿着我们的婚纱和礼服在台上走一走。请你们现在就换一下衣服，然后，听我指挥，我让你们上台的时候，你们就上台。到时台上的主持人会让你们现场抽奖。就这么简单，我讲清楚了吗？” 　　段飞和徐柠点了点头，现场并没有看到张万，工作人员送来两套婚纱和礼服，二人穿好后便登场了。第一次登台亮相，看到黑压压的人群，徐柠有点紧张地握住段飞的手。“下面，有请巴黎春天婚纱摄影中心的形象代言人——美丽漂亮的徐柠小姐以及高大帅气的段飞先生为大家开奖。一等奖一名，现金1000元；二等奖两名，现金600元；三等奖五名，现金200元。”现场主持是江东省电视台文艺频道的一个比较有名气的美女主持人，现场观众很给她面子，虽然即将开出的现金奖远远不能和彩票的千万大奖相比，但对这些观众来说，这样的奖项似乎更加真实一些。 　　“刚才大家填写的登记卡都已经汇总到这个大箱子里了，上面有各位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现在有请我们的形象代言人徐柠小姐和段飞先生，他们会在这封闭的大箱子里抽出五张卡片。”美女主持人大声宣布，“现在开始，首先抽出的是三等奖，每人200元现金，以及价值3988元的婚纱摄影卡一张。好，女士先请，徐小姐先来……好，我们大家看到徐小姐已经抽出了一张。好的，我们公布第一名三等奖获得者。看看借助我们漂亮的徐柠小姐之手，开出的幸运观众是谁……好的，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了……张丽娜！张丽娜是哪位……哦，有请这位漂亮的女士，请上台来……下面有请段飞先生为我们抽取第二位幸运观众。”段飞走上前，伸出手，在大箱子里摸索了一下，抽出一张，交给了主持人。现场的气氛很活跃，大家的眼神也很期待。就在这时，段飞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那么多眼睛正看着自己，段飞也不好意思查看，只能由着它不停地震动。 　　自从上次怀疑自己的老手机号被监控以后，段飞就一直使用两个手机号码，现在两个手机一个接着一个地响，段飞想，可能是姜一鸣的电话，因为同时知道自己这两个号码的人也就是徐柠、姜一鸣和于辉鸥三个人。就在段飞考虑要不要掏出手机的时候，手机停止了震动。主持人这时喊道：“下面，有请段先生接着开出第一个二等奖……” 　　整个开奖过程持续了大约有半个小时，段飞下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五个未接电话，全都是姜一鸣打来的。段飞拨过去，姜一鸣第一时间接通的电话，段飞忙问：“有什么事？” 　　“我将视频交了上去，有领导想见你。他们正从北京飞往江东，大约一个小时后到达，你现在还在怀仁？中午能不能赶回来？” 　　段飞看了一下时间说：“没问题。” 　　挂断电话，段飞忙对徐柠说：“我要回江东一趟。” 　　“现在？” 　　“现在。” 　　徐柠说：“那你不和我一起去爸妈那里了？我都跟爸妈说好了。” 　　“改天吧，等会我给他们打个电话致歉。现在有急事。” 　　“那你去吧。”徐柠有点不开心。 　　段飞脱下礼服，换上自己的衣服，企划部经理走过来问：“有事？” 　　“嗯，有点急事。”段飞笑笑说，“抱歉，要提前撤了。” 　　“张总现在在路上，说好中午赶过来要请大家吃饭的。吃过饭再走吧？” 　　“谢谢，我得先走，赶时间。”段飞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徐柠。徐柠坐在角落里的一把椅子上，故意将脸扭向一边。 　　段飞到达江东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2点半，地点定在了机场附近的一个餐馆的包房里，段飞推门而入，姜一鸣、于辉鸥以及另外两位留着平头的中年男人正在谈论着什么。好久不见于辉鸥，他看上去消瘦了许多，但是声音依旧很洪亮：“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公安部的李处长，这位是马处长……这位是段飞。” 　　两人站了起来，向段飞伸出了手。 　　段飞伸出手解释道：“不好意思，来晚了。” 　　“我们也是刚下飞机不久，时间有限，下午2点半还要飞回北京，只好折腾各位了。段飞来得正好，有些问题需要你的帮助。首先感谢你提供的那些视频资料，王副部长看后非常重视，立刻派我们来全力调查此事。我们来的任务有三点，第一点就是绑架案的来龙去脉，绑匪的身份已经确认了，那么就引出了我们的第二个任务，三年前的那场富豪灭门案的重新调查，就在我们谈话的时候，我们的检察机关正在行动，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江东省七色彩的调查。首先，咱们谈一下第一个问题，请段飞给我们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 　　一支袖珍录音笔静静地放在桌子上。 　　于辉鸥冲段飞点了点头，段飞原原本本地描述了当时的情况。 　　“我打断你一下，当时是谁下命令开枪击毙绑匪的？” 　　“事后才知道是江东市公安局特警支队队长杨亚宁开的枪，当时公安局局长沈仲平并没有下令开枪，杨亚宁说他的耳机坏了，一直听不到指挥，看情况紧急就开了枪。事后，我再次去了绑架现场，找到了绑匪的一张手机卡，正打算离去的时候，远远地看见杨亚宁也独自来到了绑架现场，我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看到他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但没有收获，后来听到他跟一个人通电话，叙述中我得知当天他的耳机根本就没坏，是有意开的枪。” 　　“那你是如何判断他的耳机没有坏？” 　　“他在打电话的时候，说出了我和绑匪那天的对话，我当时身上携带了一个窃听器。并且，他还在电话中说，DNA结果迟迟没有出来让他感觉很反常，并且因为擅自开枪已让领导有点怀疑他了。他开枪前便已确认绑匪就是韩雷。” 　　“三年前的那场富豪灭门案，就是杨亚宁主办的。韩雷兄弟是他第一时间亲手抓捕的，为此，他还受到过表彰。”李处长平静地说，“我们已经开始重新调查三年前的富豪灭门案了。另外你说的那个韩雷的确在监狱中被人砍断了手指，他哥哥在监狱中离奇死亡，我们也在进行进一步的取证调查。下面咱们再说说江东省七色彩的调查情况吧？听说段飞没少吃苦头？” 　　段飞刚想回答，手机响了，李处长示意段飞先接电话，段飞一看，是陌生的号码。“段飞你好，久违了啊，哈哈。上次你不接我的电话，兄弟只好换号码了。找你还真难，有些话也只能通过伯父伯母跟你说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伯父伯母从江东回来了吧？早晨的车现在应该到了吧？我们正在你们家门口等着呢。上次白跑了一趟，这次怎么也跑不了吧？” 　　“说吧，你想怎么样？” 　　“电脑密码是多少？” 　　“什么电脑密码？” 　　“明人不说暗话，昨天你破解的那部电脑的密码是多少？” 　　“哦，那个啊，电脑在你手中？” 　　“少他妈的废话，你直接告诉我密码是多少！”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昨晚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来。” 　　“骗谁呢？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会破解不了？给你两分钟时间，要么给我正确的电脑密码，要么就回来给你父母收尸！”对方挂断了电话。 　　“谁？”姜一鸣问。 　　“用我父母威胁我交出韩雷那部电脑的密码。” 　　“对方的号码是多少？”李处长问。 　　段飞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将号码告诉了李处长。李处长迅速地打了一个电话：“喂，是我，对，麻烦你处理一个非常紧急的事情，我告诉你一个手机号，机主涉嫌绑架，请你们迅速地将他控制住。另外，不要惊动当地警方。” 　　段飞忙往家中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听，爸妈没有手机，段飞一时也联系不上。姜一鸣安慰段飞说：“别着急。” 　　很快，有电话打了过来，李处长忙接起。电话那头说：“那个手机已经被定位，现在在江东市淮海路附近。我们正前往，要不要采取行动？” 　　“先不要行动，免得打草惊蛇，密切监视，他们一有行动，立刻制服。”李处长放下电话后，对段飞说，“不用担心，对方在江东，离你父母还有一段距离，他们若有一点行动的迹象，我们完全可以制服他们。” 　　“谢谢。”段飞舒了一口气。 　　“客气了，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让你这一段受了这么多苦。” 　　于辉鸥插嘴道：“由此可见，今天早上的电脑被偷并不是偶然事件，韩雷的电脑此刻显然在这帮人手中。关键的一个问题是，他们怎么知道韩雷的电脑在你手中的呢？” 　　姜一鸣说：“难到咱们昨晚的通话被监控了？我们一直是用的你的新号码联系的啊。” 　　“应该不会。我的老手机被监控后，我就一直用新号码和你联系，新号码也只有你、我、于总编、徐柠知道，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段飞一直搞不明白，难道是从徐柠那里泄露出去的？ 　　“你的手机被监控？”一直沉默的马处长开口说，“告诉我号码，我来查查。” 　　这个时候，手机再次响起，段飞看了看号码说，“还是那个人。” 　　李处长说：“接吧，不告诉他密码，我们的人已经赶了过去了，他只要一有行动，势必通知他的同伙，这样的话，咱们就能揪出幕后的人了。” 　　段飞接通了，对方依旧很嚣张，“怎么样，考虑好了吗？密码是多少？” 　　段飞没有说话，对方再问，段飞依旧没有说，这下对方急了，“段飞！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老子的耐性可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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