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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她冷不丁对我说出了第一句话:

  “春,你猜我吃了多少片?我整整吃了100片!”

  我简直被她的话吓晕了,下一步该用耳光煽醒的就是我了。我舌头掉了似的哆嗦着说:

  “100片?你怎么还没死?”

  “我也不知道。你是想我真死呀?”

  “不!千万别死……只是有点不可思议,100片……你是不是拿的阁楼上喂老鼠的那碗安定片呀?”

  “就是那一小碗,错了吗?”

  “那太好了,那些安定片早就过期了。”我哈哈大笑,抓起她的手说:

  “粉鹅,是老鼠救了你的命。”

  “是你这只老鼠吧?”她羞涩地说。



  51

  看着她死而复活,我们都很高兴。


  我想让她忧伤的情绪好起来,她毕竟是为我而这样冲动的。

  坐在床边,我完全不管莲贞还在身后,我深情地捧起粉鹅被泪水打湿了的脸,说:

  “粉鹅,吃100片过期了的安定片,感觉如何?”

  “感觉好极了,我还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说给我听听。”

  她犹豫了几秒,看了看正吹着肥皂泡的莲贞,小声说:

  “和你肌肤相亲的那个旧梦。”

  “啊。”我差点惊叫了出来。

  她真是一个痴情的姑娘,看她这架势,我真的交上桃花运了。那一刻我迅速想到了宝宝和再婚。

  记得我们在离婚之前的一次吵架中,她说的一句话,“谁要是忍不住再婚,就自己剪了自己的X。”因为我曾骂她是骚货,一旦离婚马上就会与建国那小子结婚。

  看样子我得先她“自己剪了自己的X”了,一想到这里,我就笑起来。

  不管怎么说,我再不能拒绝粉鹅。她如果再一冲动,那吃的可不是喂老鼠的过期安定片了。

  我就那样忘乎所以地捧着粉鹅那张纯情而健康的脸,差点告诉她,我们从此以后就共同做那个肌肤相亲的旧梦算了,免得洗胃和感谢老鼠。

  这时莲贞从后面摸了一下我的秃顶,说:

  “爸爸,你好自为之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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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贞失踪的消息传到宝宝那里已是三天以后的事了。宝宝果真咬牙切齿地说:

  “把女儿都气走了,想再婚,没门!怎么不自己剪掉自己的鸡巴?”

  宝宝也很疼爱莲贞,这和我一样。但她能做的,就只是教莲贞如何去对付男人。可莲贞还小,她和方佩华那事就是因为有宝宝在背后暗暗支持着呢。

  莲贞能到哪里去呢?企鹅城里她的同学和朋友那里我都去问过了,连她的影子也没看到,只听到了一耳朵关于她的坏话。

  有一个小妞告诉我,她早几天见过莲贞和一个扎辫子的小伙子在一起谈论时装和油画,显得特幸福。

  扎辫子的小伙子、时装和油画,那就是方佩华那狗娘养的了。是他又在对莲贞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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